白羡鱼一样样捋过去,眉头却越皱越深,“不,一定还有什么,我没注意的地方。”
“看清楚了么……”她复述了一遍苏卿柏的话,揣摩他那时候的表情,“完整的一幅画有什么呢?”
“我是李长宁,你凭什么和我斗?哈哈哈!”
这一次她的注意力不在人物和物品上,而是在边角……
这枚印章,和她娘亲画像上的印章,一模一样!
可是先帝的印章怎么会出现在她娘亲的画像上?
她曾无数次把玩那枚按照痕迹做出来的,却并不完整的印章,也曾托静安长公主去皇宫寻找有这枚印章的嫔妃,可惜无一所获。
他看上去不像是这么闲的人,可又好像在瞒着她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所以才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可。”
可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印章就是缺失的重要一环。
忽然。
“白羡鱼!我与你势不两立!你死了我也不放过你,哈哈哈哈!”
庭院的门被几个丫鬟推开又合上,她们的神态已经十分淡定,看到白羡鱼,还能微笑行礼,“国师大人万安。”
白羡鱼将今日所看到的的先帝遗像按照记忆誊了下来,直觉和苏卿柏都告诉她,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白羡鱼一层意思都猜错了,这下他还来个两层意思,她不由得静下心来思考,是不是有自己遗漏了的地方。
猜来猜去的,实在是累。
“人物,地点,物品,人物的表情,动作,身上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
白羡鱼没头没脑地接了后一句,苏卿柏却听懂了,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背对她,“今日猜不到,后面还有几日,你可以继续猜。”
“是不是有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白羡鱼停下笔,“苏卿柏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她画的很全,从龙椅到人物的表情,不能说一模一样,可也有几分神似了。
晚上。
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算是咎由自取。
白羡鱼没有头绪,她将自己进入皇陵以来说过的每一句话,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细细想了想,还是一无所获,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苏卿柏出声提醒,“外层住的人不可在里层过夜,这是规矩。”
“……”
白羡鱼皱眉看他,若是如她所想,那么这个苏卿柏……
“不知道,也许吧。”她语气淡淡,“苏兄能否带我再去一趟祠堂?”
白羡鱼压下心中巨震,“嗯。”
在她出声的这一瞬间,脑海中划过万种可能,有一种可能是最符合常理的。
为娘亲作画的时候,先帝也在旁边,因父亲和先帝的关系很好,所以印个章也是情理之中。
但这个想法一出现,白羡鱼潜意识里便觉得抗拒。
有种强烈的,不可忽视的预感告诉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