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赢。”

“他会中文？”

“定了。”曲绍从兜里摸出烟盒，不忘给他递一根：“就上次查苏恬那个外国佬。”

他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上，接连赢了几局，就被家里的阿姨叫到饭厅。

“你这阵儿忙前忙后，有收获吗？”

“她爸不是刚走么？”

裴贽大概了解了。

只能用‘无功无过’来形容。

“很快就谈。”

他必须要在那之前处理剩下的工作，包括下季新品的进度也需要着重关注一下。

他把裴贽喜欢的菜往他面前推，跟他在说笑中用完一顿餐：“你今晚还回去吗？”

迟迟没等到下一句的裴振，露出嫌弃的眼神：“你管这叫收获？”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裴贽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没急着说。

“嗯。”裴振示意他落子。

裴贽聊起在乡下发生的事。

她轻声喊人，又往裴振身边坐：“爷爷，您跟小叔谁赢了？”

“会。”说起这事他就气得不轻：“那王八犊子之前一直跟我说英语，把我骗惨了。”

“那我们再下几局。”

“不是，我们去旅游。”

“还行。”

“地址？”裴贽当时没有刻意记下路线，记忆都模糊了。

他在提起林姣的时候，眸光柔和了不少：“我们月底要出国，过了十一再回来。”

他接连问了几句林康禄的现状，确定他没病没痛才放心：“你把他的地址发给我。”

“啪嗒——”

他顿了顿：“我帮您问问堰深。”

裴贽问过她的表现。

“嗯。”裴振手肘抵着膝盖，弓着背往前倾：“你嫂子拿到的遗产比她姐多一套房子，那边正闹呢，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

“这次他没解决好，下次更麻烦。”

星河：裴总，明天飞巴黎了。

裴振没抱太大的期望。

“十五年。”裴振记得清清楚楚。

“林康禄。”

他跟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把车停在裴家门口，迎着四周袭来的淡淡幽香迈进客厅。

他掀了掀眼皮：“她谈恋爱了？”

一听没成，裴振就不想问了。

年近七旬的他，在染黑那头白发以后瞧着还挺有精神气儿。

“跟谁？”

“刚走又怎么样？像这种掉钱眼儿里的人，哪管得了那么多。”

他划动火柴，低头点燃那根烟：“他到底是哪个国家的？”

距离放假还有一段时间。

他堵住他下一步落子的地方：“你有时间旅游，没时间谈恋爱？”

“伊澜在你那做的怎么样？”

曲绍应下：“您跟她说了吗？”

裴振推了推鼻梁上的老镜。

裴贽没反驳：“您说的都对。”他的视线在客厅游走一圈：“大哥他们还在滨城？”

这会儿又迷上下棋。

“比如说？”

裴贽：我要跟姣姣一个房间。

星河：求我。

——两分钟后。

星河看着桌上的刀片，哭唧唧地敲响键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