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伪证

见她还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余晟认真地劝道。

“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能不能不要再恨他了？”

余袅袅眨了眨眼睛：“我不恨他啊。”

余晟不信她的话。

余袅袅：“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他，但也没到恨他的地步。”

余晟微微仍是半信半疑。

余袅袅笑着说道。

“如果我这些年来过得不好，也许我会恨他。

可事实上这些年在巴蜀我过得很好。

母亲和继父给了我一个圆满的家庭。

我有了很多的爱，我为什么还要去恨呢？”

陶然公主见状，登时就急了。

余晟：“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我看到她跟那个宫女发生争执，两人打了起来，然后她就射箭杀了宫女。事后我要她留下来认罪伏法，她不肯听劝，直接就畏罪潜逃了，摆明了是心里有鬼。”

她其实一直都没能看开。

萧倦加重语气：“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人家其实过得很好，甚至比在玉京过得还要好。

萧倦冷不丁地开口：“她是用什么姿势，从哪个方向射箭的？宫女又是以什么姿势中的箭？”

“墨竹表哥，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为了能够提审她，昨天韦寥特意进宫向皇上求了个许可。

陶然公主眼珠子一转，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

“公主殿下别喊了，人都已经走了，你就算嗓子喊破了他也听不到。”

这是余袅袅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谈及过去。

萧倦看也不看韦寥一眼，冷冷地道：“配合我们的调查，是你应尽的义务。”

洛平沙提醒道：“关于琅郡王妃杀人的具体细节，你还没有说。”

陶然公主噘嘴：“可我就是不想配合呢？你难道还想对我用刑不成？”

洛平沙叫来一个鹰卫，两人面对面站着，洛平沙让鹰卫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自己则抬起右手做出射箭的动作。

余袅袅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因为我的母亲和继父去世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年事已高，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只能来玉京。”

洛平沙：“如果是从正面射进去的，那就说明她们两个是面对面的，那个宫女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她看到有人朝自己射箭，难道不会闪躲吗？”

“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对公主痛下狠手吧？”

陶然公主很不耐烦：“还能有什么细节？不就是射了一箭吗？从正面射进去的，当胸一箭，直接就把人给杀了。”

陶然公主只得说道。

余娉娉忍不住问道。

陶然公主其实就只看到宫女被射中心口倒地的那一幕。

洛平沙追问：“宫女抓住琅郡王妃那个地方的衣服？是胸口？还是衣摆？”

余娉娉自知失言，想要道歉却又拉不下脸，小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愣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最后还是韦寥被吵得受不了了，揉揉耳朵说道。

陶然公主不想回答这些鸡零狗碎的问题。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反正我看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打架了，宫女拉住琅郡王妃的衣服，琅郡王妃趁机往她心口射了一箭。”

萧倦：“正法司还没有对公主用过刑，我不介意开个先例。”

陶然公主用手指勾住一缕发尾，狡黠一笑：“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等下你要陪我去吃饭。”

洛平沙接替了萧倦的位置。

她还在禁足期间，没有皇上的准许，是不能随意离开公主府的。

余袅袅表现得很是淡然，仿佛对一切都已经看开了。

韦寥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说道。

陶然公主：“她们在打架，两人挨得太近，宫女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