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拒绝王軻之后又过了三天,周泽原本都忘了那件事了,这几天白鶯鶯没事做就跑去许清朗店里玩电脑游戏,许清朗则是跑到书店里和周泽聊天看看报纸。
虽说赵局走之前曾对许清朗说过,人生最好不要躺在房子上面消磨时光,许清朗也答应了。
对,
偷懒確实不能让人成功,
但,
偷懒能让人舒服啊。
许清朗还是墮落了,这三天他店里除了周泽吃饭和他自己吃饭以外,都没再生过火,连外卖软体都没打开,一直是“本店打烊”的状態。
中午的时候,周泽刚就著草莓汁吃了午餐,在书店门口散著步时,看见了那辆熟悉的红色轿车开了过来。
这让周泽有些无语,才三天,这个女人又要做头髮了么?
头髮做多了,容易损伤到发质的。
很快,女人停下了车,但隨后,王軻也从车上下来。
王軻小跑著来到了周泽面前,看著周泽,道:
“帮我。”
很简单,
也很直接,
就这两个字。
没有前面的铺垫,意味著这两个字是直接延伸到上个话题的,也就是那位母女同体的患者。
“事情变严重了,她的人格开始紊乱了。”王軻说得很急促,“你必须帮我。”
周泽耸耸肩,
意思很简单,
对不起,
这件事,我还是不愿意搀和进去。
原本一加一等於二的简单问题,结果耽搁出了更严重的毛病,这是人祸,不是天灾。
在这其中,为投资人立场著想的王軻,丧失了作为医生的操守和本分。
“我没时间。”周泽指了指自家书店,“我要看店。”
想著拒绝,反正只需要一个藉口和理由就好了,哪怕这个理由和藉口很渣,但无所谓。
“你一天营业额多少,我补给你十倍。”
王軻直接说道,
“你跟我去一趟,我觉得你能帮上忙,她昨晚几乎自杀成功了,如果不是被发现得早,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周泽很痛苦,
自己的邻居比自己有钱,
自己的媳妇儿比自己有钱,
自己的女僕也比自己有钱,
自己的髮小又说出你一天营业额多少我给你十倍的话语,
很神伤啊,
神伤到周泽都想下次见到“小萝莉”时让她帮自己下去查一查,自己是不是天生穷鬼命,怎么两世为人,都这么穷?
“这是情怀,价钱不能衡量。”周泽是真不愿意去,他是外科医生,说实话,对心理学这方面,只知道一点点皮毛而已。
“跟我去一趟,帮我一把!”
王軻抓住了周泽的手。
这让周泽有些不適应,
哪怕是许清朗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也没对自己做出过这种动作,他当即后退了一步,想把手抽出去,但王軻却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
周泽眉头微皱,
还带这么强迫人的?
正当周泽准备生气的时候,
王軻忽然压低了声音,道:
“阿泽,帮我!”
周泽猛地睁大眼,目光死死地盯著王軻。
他刚刚喊自己什么?
王軻不停地深呼吸著,道:“这次的事情不解决,我的事业就完了,我也不骗你,当初是我建议我那位投资人选择双人格保全的,我对他说我有能力做好治疗和安排的。
现在,我慌了,我束手无策了,我只能靠你了。”
“你刚刚喊我什么?”周泽也压低了声。
许清朗正好走出店门出来抽菸,看著外面两个男人互相抓著手轻声地“耳鬢廝磨”加“交头接耳”说著悄悄话;
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牙疼得厉害,嘆息道: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王軻的妻子以及白鶯鶯站在边上,见各自的男人这般亲昵说著密语,也是有些难以理解。
“阿泽,帮我。”
王軻重复道。
他看出来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
但他一直在装傻,
或者说他没把握,而且这个发现和推断太过惊世骇俗,但在这个时候,他只能期待周泽的帮助。
周泽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然后点点头。
他答应了。
他也没办法不去答应。
正如当初他去王軻家里找王軻,直接报出周泽的名字,王軻直接放下手头最重要的工作帮自己看病一样,
眼下,
王軻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在他面前不再是徐乐,而是周泽,也就不再有拒绝的余地了。
作为一起在孤儿院成长起来的髮小,虽然二人在学业结束进入工作后基本就不再联繫,在各自的领域拼搏奋斗,但小时候一起长大一起鼓励扶持的记忆,还是真实存在著的。
“走,上车。”
王軻急不可耐地帮周泽打开了车门,周泽坐进了车里。
王軻和周泽一起坐在后车座,妇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