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将长思身后的枕头竖起,方便他靠着。沈长思察觉到余别恨这一个微笑的动作。他将润喉糖留在余别恨的嘴里,亲吻的唇,来到他的耳边,含住,轻舔轮廓。
两个心意相通之人在一起,当然要做令彼此都快意的事情。
余别恨的身体微微地抖了下,就是连呼吸变得急促。
“这么敏|感吗?”沈长思往余别恨的耳朵里吹了口热气。
余别恨咬开嘴里的润喉糖,薄荷的清凉在他的嘴里溢开,也令他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性。
他低头看着长思:“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吃面?”
余别恨晚上没能赶回来做饭。他经手的一位病人出现了术后并发症,临时开了个会议,跟其他科室的医生以及病人家属商量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没能准时下班,还要加班的他,只好给长思点的外卖。一份白米饭,一份清炒白药、黄瓜炒蛋、蒜苔炒木耳,再加上一份排骨清汤,特意交代了要清淡一点。
沈长思用过餐后,也给他拍了照。饭都吃干净了,菜也剩得不多,说明晚餐应该挺合长思的口味,他应该是喜欢吃的。
白天没能陪在长思的身边亲自照顾,晚上又迫不得已失约,余别恨心里自是十分歉疚。
沈长思在他的下巴上轻咬了一口,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办?我现在……更想要吃你。”
余别恨哭笑不得,他给出身为医生的专业建议,认真地道:“你现在的承受不了,这段时间得好好休养。”
沈长思身形微僵。
…
余别恨去厨房,给沈长思煮了面。
余别恨白天在餐椅上放的软垫还在,沈长思坐在餐桌前,只等着面被端上桌。
热腾腾的葱花鸡蛋面被端上桌,上面缀着碧色的青菜叶,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余别恨去厨房,将筷子递给长思。
沈长思用筷子掀开铺陈在乌冬面上的葱花蛋,别说是排骨,便是肉末的身影也没瞧见。
沈长思手里头握着筷子,“嗯?排骨面里面没有排骨。余医生,有点创意啊。”
沈长思曾经在网上刷到过类似的段子,像是什么吃辣椒面但是请不要放辣椒。
未曾想,今日切身经历了一回。
余别恨在他边上坐下,解释自己为什么排骨面里头却没有排骨的原因,“生鲜猪肉的师傅已经下班了,先将就着吃一顿,明天补给你?”
沈长思中午喝过排骨汤,这会儿倒是没有馋所谓的排骨,纯粹只是逗弄余别恨而已。
沈长思将面吹凉,喂到余别恨的唇边,“张嘴。”
“不用,你……”
“吃”字还没说完,让沈长思用面给堵住了。
“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余医生,分担下?”
没给余别恨拒绝的机会,沈长思便又将面吹凉,给他喂了一口。
下班前临时被通知去开会,忙完因记着答应要煮面给他吃一事,便又赶去超市买食材,各中辛苦,即便是余别恨只字未提,沈长思又怎么可能半点不知。
前世便是这样,无论为他做再多的事情,阿元从来都是只字不提。
乃至最后,连性命都搭进去,他竟也还要通过旁人的口信,才闻得他的死讯。
沈长思喂人的手法并不娴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笨拙。比如,有时候送进余别恨的嘴里过烫,又或者是有汤汁滴落下来。
关键是,他本人还颇为乐在其中。
如果过烫,余别恨就自己再稍微吹凉一些,如果有汤汁滴下来,他就自己拿纸巾擦了,从头到尾,没有对长思提出任何要求跟抗议。
余别恨一直忙到下班,晚饭也仅仅只是吃了两口,被冲进办公室的病人给喊走。
晚上一直也没有感觉到肚子饿。乌冬面吃进嘴里,他才发现,不是不饿,而是饿过了头。
一碗葱花青菜鸡蛋面,就这样被长思一口喂着余别恨,偶尔他自己再吃个一口,一起吃完了。
饭后,余别恨收拾完桌子,去洗碗。
沈长思也就先回房去洗漱、洗澡。
余别恨将水龙头打开,他转过头,看见长思是径自进去他的房间。
余别恨将碗放在水龙头下,眉眼温柔。
…
沈长思洗完澡,带着一身睡莲的幽香,从洗手间走出。
不知为何,明明他同阿元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可他嗅着他自己身上的香,总归不若阿元身上那般令他着迷
沈长思猜想,大概是因为,哪怕用香相同,触及不同的肌肤,香料的效果亦会不同。
余别恨在翻看医学期刊。
闻见空气里浮动的淡淡的睡莲的香气,余别恨抬起头。
他放下手中的医学期刊,对沈长思招了招手,“过来躺下,我给你上下药。”
沈长思脚步倏地一停。上药?是要给他在何处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