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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遇

一阵风吹过, 把月季吹得摇摇晃晃,也吹过温年周身。

在刚到别墅的时候,他其实没有很在意这墙月季。

养月季的人实在太多, 别墅区一路过来, 好几家养着, 什么品种的都有。

可沈淮景现在却说,以前拍戏的时候见过。

温年忽然很想问问沈淮景, 他记得片场外头那墙爬藤月季,那记不记得那时候遇到的人。

可他最终没问出口。

沈淮景开的自己的车,车停在总台地下二层。

温年心思还挂在那墙月季上, 有些心不在焉, 被地下室阴凉的风一打, 才定了定心。

温年解开安全带, 下车。

“谢谢沈老师。”

和当时“一起来就喝这个”截然不同的语气。

沈淮景有些好笑。

“等等。”他喊住他。

温年转身,就看到沈淮景手上多了一个东西。

一截小指那么长,离得有些远, 他看不清,于是俯身,从降下的车窗往里头看。

是一把钥匙。

……别墅的钥匙。

温年很快反应过来:“带给临哥是吗?”

沈淮景先是怔了下, 随即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给你。”

温年脑袋里像是糊了团东西。

……给他?

沈淮景再次开口:“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打不通电话就直接开门进来。”

温年一下子有些懵:“以后?”

沈淮景:“嗯, 以后。”

沈淮景一直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温年机械接过钥匙:“那先放我这。”

沈淮景笑了下:“好,上去吧。”

这次, 地下室的风再也吹不定心了。

到了排练室, 沈寒立刻走了过来,看温年有些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是不是我哥凶你了?”

温年:“没有。”

沈寒顿了下:“所以你过去的时候,他没在睡觉?”

温年一时没听懂沈寒这个“所以”的意思和里头的起承转合,只答:“在睡,我把他吵醒了。”

“他在睡,你给他弄醒了,他竟然没生气?”沈寒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温年想起沈淮景那时的样子,被吵醒总归有些不舒服,但也没生气,甚至……还挺好说话的。

沈寒正在思考这事的合理性,耳边突然飘过来一句:“你有沈老师别墅的钥匙吗?”

“要是有,临哥就直接让我过去了,”沈寒立刻摇头,然后随口问了句,“临哥让你问我的?”

温年沉默。

攥在手里的钥匙更烫手了。

月季,钥匙,温年越想越乱,越乱越累,等结束排练回了别墅,连动都不想动了,直接拿了一本书,跑到楼下庭院里吹风,顺便放空一下。

书翻了几十页,沈寒从二楼阳台窜出脑袋,可怜兮兮地喊:“年年。”

温年抬头:“怎么了。”

沈寒:“衣柜里东西太多,昨天我就把上衣都塞到行李袋里,结果今天助理来拿东西的时候,把行李袋拿错了,当成不要的给带回去了,我没短袖换了。”

“去我那拿吧。”

沈寒就等着温年说这个,闻言笑了下:“是在衣柜里是吗?”

前两天他好像看到温年用衣柜了。

温年心不在焉地回:“嗯。”

沈寒打开衣柜,只看到一个装得很好的袋子。

他没多想,打开一看,顿住。

那不是短袖,而是一件外套。

还是件校服外套。

沈寒莫名觉得眼熟。

他盯着那外套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突然,记忆开了道闸口。

他想起来了。

几乎是他想起的瞬间,“砰——”的一声响,门被猛地拉开。

温年从楼下跑了上来。

两人面面相觑。

沈寒像是根木桩,整个人扎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久,他开口。

“年年,你怎么会有我哥的衣服啊?”

温年没说话,脸上还带着急速跑动过后的苍白。

他身后跟了一群人,许一新、余杭、李思远……他们就看着温年突然放下书,毫无征兆地从庭院跑了进来。

起得太急,书掉地上了都没察觉——也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没顾得上。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许一新他们没敢走近,就在房间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怎么了怎么了,在玩什么?带带我啊!”夏南的声音突然从走廊那头响起。

他沓拉着拖鞋欢天喜地走过来,回答他的,是一声无情的关门声。

沈寒把门带上。

所有动静被隔绝在外,房间再度恢复寂静。

他想起来了,在看到这校服左胸口“齐云”两个字的时候,他就想起来了。

几年前他哥主演的一部犯罪片,其中有主角在校园的片段,就在江城一个中学取的景。

拍摄时间其实不长,就小半个月,因为怕学生误入镜头会穿帮,于是导演直接和学校商量,借用了一下他们的校服样式,只是把学校名作做了修改,改成了剧本里的“齐云”。

沈寒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拍那段戏的时候,他也去片场玩了两天。

那学校是什么学校来着?

似乎是江大附中?

温年是江大附中的吗?

就算真是这样,为什么这件戏服会在他那里?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啷啷挤在一块儿,沈寒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温年沉默着走过来,从沈寒手里拿过外套,叠好,重新放回袋子里,很轻地说:“我忘了,衣服被我收回行李箱里了,我给你拿。”

说完,温年转身走向他的床边,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

房间里只剩下行李箱金属拉链锁头划过锁链的摩擦声。

沈寒下意识开口确认:“年年,这衣服是我哥……”

温年没等他说完,便应声。

“是。”

“……”

温年依旧半蹲在行李箱边,一言不发地翻找衣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但也只是好像。

沈寒看见他有些发白的唇色,沉默小片刻。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以往的轻快:“我要那件白色的,就背后有一小块蓝条框的那个,你给我找找,我先去洗澡。”

一个明显的“就此打住”的信号。

温年顿了下,找出衣服:“这件?”

“嗯。”

温年起身,衣服递过去的瞬间,他开口:“不问了?”

沈寒垂着眼,摇头:“不问了。”

可能是沈寒的表情太像犯错被抓的小孩,温年竟莫名有些想笑:“是现在不问了,还是以后都不问了。”

“都不问了,你不想说,我就都不问。”沈寒接过衣服,转身往浴室走。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这么多委屈劲,明明被撞破秘密的是他……温年有些好笑。

“不是不想说。”

“是不知道怎么说。”

“你先去洗澡,洗完我告诉你。”

沈寒脚步顿住:“你要是真不想……”

温年抬手打断:“你听不听。”

沈寒立刻道:“听。”

“那就快去。”

“好。”

沈寒从阳台进屋的时候,没关门,晚风细碎,却无缝不入,晃晃悠悠撩着帘子。

温年走过去,把帘子束起,再走到阳台。

他双手交叠着放在阳台的护栏上,往不远处看。

墙上月季融进夜色,又染上月色。

月季最盛的时节,其实是五月,可温年却记得遇到沈淮景那年的七月,月季开得也好。

他是在高三阶梯教室遇见沈淮景的。

七月末,高二的他们刚搬进高三楼不久。

因为家里长辈是附中领导,那段时间,他就住在教职工区域,和教学楼隔了几百米的距离,嫌麻烦,就没把卷子带回家。

暑假后的第一天,下了雨,他在阶梯教室写卷子。

阶梯教室不是一般的教室,更像个小型阅览室,时常有教职工在这边看书、备课,因此常年开着空调,很凉快。

可能是放了暑假,学校里很安静,连蝉鸣声都弱了。

因为有些感冒,偶尔还咳嗽几下,写完卷子,他在教室里闷头睡了一觉,一起来,已是傍晚。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还出了点太阳,余晖温温柔柔照着。

四下无人,他便直接起身,在黑板上演算一道竞赛题。

擦了又写,写了又擦,怎么都算不对。

温年难得有些恼。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拉开。

听见有人来,怕自己咳嗽,温年就转身把口罩戴上。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附中校服,身形颀长,校服外套就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肘的位置上。

明明满是学生气的校服,可穿在他身上,却带出了一种衬衫西裤的气度。

温年没见过他。

不是新生,也不是高二……比起在校学生,这人更像是毕业几年之后偶然回来看看的学长。

两人目光相接,那人笑了下。

温年撇过头,避开视线,专注黑板上的题目。

可那道目光一直似有若无。

良久,温年转头,表情、声音、情绪都很淡:“有事吗。”

那人:“解法没错。”

温年粉笔一顿。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在倒数第二个步骤那里点了两下:“这里落了一个条件。”

余晖透过窗外过墙的老树叶片,斑斑驳驳落在那人手上。

因为离得近,温年甚至能看到他手指点动间绷起的骨线。

温年没看出自己落了什么条件。

那人拿起一支粉笔:“我写这边,介意么?”

温年沉默一会儿,让开了位置。

那人的字很漂亮,白色的粉笔紧贴在他指节边,写一个字,扑簌簌落下一点灰,沾的手上都是。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和参考答案完美契合。

温年的注意力逐渐从这人身上转移到题目上。

他给出了第二种解法,是温年从没想过的第二种解法。

他一边写,一边讲,声音轻沉,像是七月打湿热浪的微雨。

温年越听越认真,眼神也越来越亮。

“谢谢学长。”讲解完,温年给他递过去一张纸巾。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学长?”

温年:“不是吗。”

他能肯定那人不是新生,高二更不是,那似乎只能是学长。

那人拿过纸巾擦了擦手:“那就学长吧。”

温年:“?”

接下来半个小时,温年坐在窗边写卷子,那人坐在窗边看书,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

“门口的花店养的是什么花。”那人问。

温年往外看了一眼,从阶梯教室刚好可以看到门后花店的墙。

“爬藤月季,夏洛特夫人。”

“挺好闻。”

“闻不到。”他戴着口罩,教室又开着空调关着窗。

那人轻笑了一声。

温年也觉得刚刚那声“闻不到”过于没得感情了些,于是说:“老板娘说刚养了两三季,还没到最繁盛的时候,多养养会更好看。”

“你还找老板娘问过?”

“嗯。”

“喜欢这花?”

“……还好。”

话题最终就停在那“爬藤月季”上。

那人接了一通电话,起身。

温年其实已经记不太清那时候是几点了,只记得余晖已经很浅,和月色交替着,可天还没黑透。

夏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慢。

“要走了?”在那人起身的一瞬,温年下意识问。

那人点了点头。

或许是年纪还有些小,表情藏不住,不高兴和失落都直接写在了脸上。

那人怔了下,然后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很轻很轻地一下。

温年现在想想,或许就和那次在庭院里,那人在发尾触碰的那一下一样。

他说:“下次见。”

下次见……

温年没能说出话来。

没说再见,没说下次见,他一句话都没说,看着他走出教室,看着他走远。

花店外头的街灯亮起,透过窗,温年看到花店老板娘拎着个小水壶出来,嘴里还哼着歌,把水洒在月季上。

就像老板娘说的,当时那墙爬藤月季其实开得不算盛,却开得很好。

后来,一整个暑假温年都没再去过那个阶梯教室。

他说不上为什么,但他知道,那人不会再来。

再后来,开学,从衣柜拿出清洗过的校服外套,套在身上的一瞬间,看着那明显大了两号的校服,温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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