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姐，奴婢哪里还能活到今天？奴婢一个奴儿，连命都是东家的，何况别的？”

起初那些年，家里过得还算的平顺。群芳出嫁后，家里的事儿不断，生意一落千丈，父母相继过世，后来他也走了，接着小磊被伤到脑子。”

当初小姐偷偷帮她脱了奴籍，放她离开候府，她就感激不尽，她怎能因为自己的事再来打扰小姐？

何老夫人笑道:“怎么没有变化？人都老了。”

何老夫人看着张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心痛的问道：“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如今，奴婢的女儿回到奴婢身边，女婿虽说这些年运道不好，可也是个能干的，儿子虽说伤到头，好在行动自如。外孙、外孙女都是聪明的。

何老夫人一直等到张老太太哭累了，哭够了，才对门口的桂嬷嬷叫道：“可心，送些水进来给可慧净面。”

何老夫人用手拍拍张老太太的手，重重的叹口气道：“志安没有走候爷的路，弃武从了文。

这些年一直在外任，前些日子，志齐给我说，今年志安将调回京城，你看......”

说完，张老太太笑着转移话题道：“几十年，小姐和可心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好看。”

张老太太抬手捂捂满是皱纹的脸，苦笑道：“还好，总算挺过来了。”

张老太太泪流满面的抬头看向何老夫人，“小姐，奴婢、奴婢.....”

主仆二人话离别后的种种。

何老夫人心痛的问道：“可心不是说那人待你不错吗？怎么苍老成这样？你小我六岁。你这模样，倒像长我十岁了。”

何老夫人见她苍老的样子，“在外日子难过，为什么不递个信回来？”

何老夫人的眼泪在张老太太那声哽咽的小姐中滚流出来，弯腰伸手扶起张老太太，嘴里喃喃说道：“你这狠心的丫头，这么多年了，连个信都不曾给我递过。”

张老太太感受到小姐的关切的目光。苦笑道：“小姐，不用担心，奴婢没事。”

那是她一辈了都不愿再提的人。

说到老候夫人，张老太太眼神变得复杂，生生的止住后面的话。

张老太太抬头看看何老夫人，“奴婢怕给小姐惹来麻烦。”

屋里，张老太太往前走了两步，一个头跪到何老夫人脚跟前，哽咽的叫道：“小姐。”

奴婢这些年打拼下来，不说富甲一方，一家人吃饭的银子是有的。有生之年，奴婢也能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伦。奴婢很知足了。”

何老夫人面带愧色，轻声的说道：“小慧，对不起，是我太软弱太没用，当年才没有护住你。”

崔夫人虽然疑惑重重，毕竟是候府的当家主母，镇定的招呼着大家。

张太太跟着招呼道：“大家坐着无事，我们来玩叶子牌吧？”

一起从会客厅里退出来的二老爷家古夫人和四老爷家王夫人立即响应。“好呀，好久没玩了，都快忘记怎么玩了。”

张太太笑着对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神来赵群芳：“群芳，来，一起来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