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天接着问道:“那三爷梁王呢?出事前他在礼部主事。他没有受到牵连吗?”
白振天还想问什么,见白启岩与吴明远先后进来,便说道:“不早了,我带岩哥儿先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聊吧。”
一路上,白启岩激动的连连撩起帘子看沿路的风光。
太子被罚到翰林院,明上是罚,实则是保吧。
白振天听得心惊,这样的事也敢做,还真是胆大妄为。
随即马车停下来,白启岩听说家人迎了出来,忙伸手撩起车帘子,一步从马车上跳下来,朝张老太太和赵群芳大步走去,激动的叫道:“外婆,阿娘。”
吴志安点头道:“也行,阿娘他们怕是早盼着你们回了,咱们改日再聊吧。”
张老太太的身子不如三年前那般硬朗了,赵群芳和楼嬷嬷一左一右的扶着她。
白振天这才让车夫赶车离开。
白振天对吴明远道:“歇上一天,好生准备秋闱这事。”
吴志安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算是姜尚书贪墨,唉,也算吧。”
那些人知道姜承远好色,便制造机会让方家人和姜承远结识。
吴明远忙欠身道:“好的,谢谢先生。”
赵群芳边笑边抹泪,伸手捏了捏白启岩的手臂,心痛的说道:“个儿高了,人却更瘦了。”
姜承远的两个成年的儿子也被株连,一同斩了,家里其余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被卖为奴。”
接着,太子被罚到翰林院来编撰史书,跟我到成同僚了。”吴志安自嘲的说道。
白振天了然的点点头,“那太子一系?”
那一阵子,京城有小妾的各家,过得人心惶惶,有好些人家转手把小妾卖了。生了庶子,卖不成的,被禁不能与娘家有往来。”
吴志安父子把白振天父子送到候府门口,看着他们上车。
后来,听说姜承远被点了主考,便收了士子的银钱,说能弄到考题。”
白振天听说同被斩的还有二十个士子,只觉冰凉的斩刀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落一般,一股寒气遍及全身。手不由紧了又紧,问道:“是晋王府的手笔?”
不过也是,这样的人家,本就混迹于下九流的下|流里,学识教养自然是差的。
“姜承远是太子举荐的,当然,太子不举荐,皇上也有可能点姜承远。
白启岩兴致勃勃,看看沿街的铺子,说道:“快三年没有见月姐儿了,不知道见面她是不是还识得我?”
这事做到这一步,不管有没有泄题,姜承远都不会有好结果了。
方家自从把女人送进姜府后,便打着姜家娘家的幌子,在外顶着姜承远的名声做了不少事。
张老太太笑道:“岩哥儿看看,在外不好好吃饭,不长肉,让你阿娘心痛了。”
老太太说完,自己先爽朗的笑几声,转头才对赵群芳道:“男儿家,长个子,都是这般样子,先窜个儿,往后才会长肉的。”
白启岩跟着笑道:“就是这样的,阿娘,岩儿现在可能吃了。”
白振天扶着邓天明的手从马车上下来,“谁说不是呢?岩哥儿一餐能吃下五个大馒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