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新巴不得不说这事，若是方氏知道他手里有银子，这银票他那里还留得住？

白振新点头说道：“嗯，我知道轻重。到是文哥儿，你可不能把这事对你媳妇儿说了。”

白启文见父亲脸色不好，心里一紧，声音低下去两分，：“太婆、三婶、四婶在府里时常说起，乔氏听了问我的。哦，还有楠哥儿他们也常说。”

别人不知道大哥的学识，我是知道的。若不是大哥那年生病误了科考，那一年他定会高中。”

先生布置的功课，大哥总能早早完成，然后，他便开始看父亲书柜里书。天天如此！到最后，父亲书柜里的书，大哥全能背下来。之后，大哥便央求父亲给他买书。我都不知道大哥到底看了多少书！

白振明扯下嘴角，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番言论？年前的秋闱，岩哥儿能高中解元，镇远候府的四爷能中第二，你还认为你大伯会不了解当下？”

如今，他们分家出去了，逃开了你太婆的压制，以你大伯的聪慧，他的日子怎么可能艰难？”

白振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白振明和白启文等白振新骑马离开，父子二人才往城北去。

大哥上课时极认真，先生教一遍，他便能记下先生所讲。先生讲两遍，大哥便能复述先生所讲。

白振明见白振新勒马要离开，急着说道：“振新，今日来看大哥的事，回府不能多言。”

白启文只当父亲感念亲情，对大伯个人崇拜。

秋闱放榜那些天，他身边有人提过。但他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白振明扭头看一眼儿子，心里涌起一股不喜来，沉声问道，“你听谁说的？你看看你大伯样子，像日子过得艰难的？”

楠哥儿他们来京城后，又没有见过你大伯，他们怎么知道你大伯过得怎么样？他们说的，多半是从你三婶那里听来的。”

白振明越说越气，语气越来越重，“你要知道，我当年春闱能中举，不是我多有才，而是我大哥的功劳。”

白启文见父亲的语气不好，默默的骑马跟在身边。不敢再多言。

白振明想到拧不清的母亲，心里又涌起一阵烦闷。母亲的眼界太窄，眼光在短浅，大哥曾经记在她的名下，母亲是嫡母，她只要稍稍大气一点点，白府就不会是今日的景象。

不以为意的说道：“就算大伯当年的才学绝卓，可是，父亲春闱至今，过了多少年了？世事都在变，大伯又不在仕途，那里知道当下之事？”

白启文的话让白振明愣住了，白振明勒住马转头问道：“文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京城秋闱的解元是白启岩，你大伯家的岩哥儿？”

白启文也勒停了马，反问道：“父亲在家中不曾提起，儿子哪里知道？”

白振明才想起来，为了怕母亲骂，秋闱放榜后，府里上上下下，谁也不提秋闱之事。

白振明哑言，想想又觉得不对，说道：“就算我在府里不曾说过秋闱之事，文哥儿，这一科你是要下场的，你自个儿都不关注一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