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听了老夫人的话,心里一个激灵,她之前只为着女儿找了户好人家,只顾着高兴了。
阮夫人点头道:“谢谢母亲的教诲,媳妇铭记在心了。那个,既然诚哥儿是被害的,就别让他跪了,这会儿太阳头正大呢,让他进府来吧。”
吕妍朝严少诚微微笑道:“五郞饿了吧,咱们先吃饭,有什么话,咱们吃过饭再慢慢儿说,可好?”
吕妍站起身来,先给严少诚盛了一碗汤,“五郞,先喝点汤暖暖胃。”
韩老夫人像是看明白阮氏的心思,接着说道:“妍姐儿既然要嫁到严相府,享受高门大户的尊贵,就得担这背后难处。”
韩老夫人从软榻上起身,亲自扶起严少诚,温言道:“好孩子,赶紧起来了,咱们吃一堑,往后,可要长一智了,千万别再被别人算记了去了。”
严少诚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道:“谢谢太婆,诚儿这就去洗漱。”
吕妍的手抖一下,筷子上的菜掉到桌上,吕妍惊得慌张的看下四周,见丫头婆子退到亭子外,背对亭子而立,心里松了口气。
韩老夫人摇摇头道:“诚哥儿既然跪下了,让他多跪会吧,演戏也要演全,对吧?”
严少诚哽咽的说道:“太婆,妍姐儿呢,诚儿想跟妍姐儿说几句话,可以吗?”
丫头婆子垂手应下,纷纷退到亭子外,只留吕妍和严少诚在亭子里。
韩老夫人拍了拍严少诚的肩,转头吩咐婆子道:“带诚哥儿到哲哥儿院子,让人伺候他洗漱更衣。”
韩老夫人见他先想到孙女,心里又是一阵欣慰,“你先去洗漱吧,洗漱好了到园的凉亭用餐,妍姐儿在那里儿等你。”
阮老夫人点点应下,“嗯,是是是,老姐姐说得没错。那些人动这么大的心思,咱们也该随随他们心意。”
严少诚到后院韩老夫人暖阁,又跪到韩老夫人面前。
严少诚今儿从祠堂里出来便到翁翁的屋里,随后跟着太婆、母亲到吕府,到此刻,还不曾进汤水。
从事发至今日,事情过去两天了,他回到家被罚跪在祠堂里,心里的委屈多于愧疚。
阮夫人脱口问道:“那些人别有用心的人坑诚哥儿,到底为了什么?”
见满桌丰盛的菜肴,严少诚心里又是一暖,点头道:“好的,谢谢妍儿。”
严少诚感受到吕妍僵直的小手,他知道她紧张,亦如他紧张一般,可是,他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是真的。
严少诚将另一只手伸过来扶住吕妍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让她看向自己,四目相对时,“妍儿,对不起,我的大意,那日喝得大醉,没了神志,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给你带来伤害,希望你能原谅我,好吗?”
吕妍眼圈一下子红了,憋了两日的伤心和委屈,在严少诚的歉意声中释放出来。
前日,她从太婆那儿得知事儿,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一整宿睡不着,独自坐在床上,从天黑坐到天明,太婆给她说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她的心像被人揪住一般,生痛生痛的,连吸气都是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