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泪如雨下的边哭边叫道。“嬷嬷，外婆走了。”

张老太太睁开眼，看到一屋子人，想要坐起身来，想用手撑起来，手上却没有半分力气。

秦小方伸手到张老太太的鼻下，已经没了气息，又抬手扒开张老太太眼皮，见瞳孔已经散开。轻声道：“老太太往生了。”

张老太太靠在吴志安的怀里，眼睛环顾屋里的众人，最后，侧头目光落在吴志安身上。

张老太太没有再睁开眼睛，赵小磊痛哭着拉住张老太太的手。

秦小方见老太太嘴唇动一下，忙上前拍拍赵小磊的肩，“磊爷，别哭了，听老太太说。”

赵小磊由吴明远扶着、白振天，白启岩，白启力，守在大门口接镇远候爷进去成了礼，再泣不能言的送到大门外。

张素素点点头，“好，老爷去忙吧，我去前面看看，帮着群芳张落张落。”

张素素明白，老爷的身份尴尬。老太太走了，他不能丁忧守孝。

外头，得到信的各府已经有人陆续过来吊唁了。

赵小磊把头低下去俯在老太太的手上，哭得泣不成声。

吴志安痛心的叫道：“阿娘！”

张素素顺从的点头，“好，咱们这些日子就住阿娘这里。”

吴志安不好出面，由吴明远代劳。

因没有成服，其于相熟不相熟的人家，都由吴明远、白启岩迎来送往。

秦小方说完，从丫头手里接过茶碗，用蘸满茶水帕子给老太太润唇。

老太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手垂了下来，脸上带着微笑闭上了眼。

楼嬷嬷带着丫头婆子进来。从痛哭不已的吴志安手里接过张老太太。

赵小磊哭着又叫了声，“阿娘。”

吴志安点点头，“嗯，我回去跟母亲和大哥商量。”

张素素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吴志安，温言道：“嗯，好。老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吴志安抬头看着张素素，“素素，谢谢你。我挺没有出息的，一辈子，连个诰命都没有给你请回来。”

赵小磊拉着老太太的手，楼嬷嬷忙拉开赵小磊，让他远离老太太的榻。

最后由柳崇阳为护丧，赵四为相礼，忙起来派发讣告，设帏堂，准备尸房等规矩严苛的诸多事务。

老太太看向赵小磊，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磊，别，别哭，阿娘没......没有遗憾......你好好的......”

吴志安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张素素的手，“素素，有你真好。”

张素素捏捏吴志安的手，“老爷赶紧去忙吧。妾身去找群芳了。”

吴志安点点头，抬脚往外院走。

张素素等吴志安走远了，才转身往灵堂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