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多精明呀,儿媳妇有钱,他们自然不愿意再多银子,所以,阖家就搬进了县主在丰县购置的宅院中。
“既然是新妇,那必然是爱美的,以前县主给你们的那些精美首饰呢?挑一挑,选着上等的给程夫人送去,另外再看看咱们当地一些的稀罕物,也给带上。”
在内城两千两银子也未必能买到如意的铺面,但是在丰县,八百两就能买到一处小铺子,而且就算是一些带后院的大铺面,顶多也就费一千多两就能买下来。
这的确是差了不少。
谢容昭的人可没闲着,他们不仅四处打探消息,更是在暗中收集关于嘉华县主以及杜家的证据。
田地上没有差太多,一亩地大概就是能差出一两银子,但是这铺面可就差得多了。
倒是杜夫人提醒了他一句:“听闻县令夫人还年轻,且得尚书大人宠爱,要不,咱们试着走一走这位新夫人的路子?”
谢容昭将这些都捋顺,也见过各处的管事后,便不再关心,只想着每月查两回帐,领一回银子也就成了。
杜夫人不解:“何故还要带上土仪?”
如今上头开始清丈,杜老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家的田地,至于嘉华县主名下的那些,他倒是并不着急,反正人家是皇亲,又得圣上亲赖,总不是一个九品小官就能招惹得起的。
最后一商量,干脆就将宅子给租出去了,一年到头也能有个进项,虽然少,但是总比一文钱没有要好得多。
杜家的田地一部分挂在了杜知何名下,毕竟他是官身,有免税田的名额;还有一部分则是挂在杜老爷自己名下,他是十几年前中的进士,后来官至六品时,因为受到上官的牵连被免职,但是他进士的功名还保留着,要不然,他的儿子也不可能搭上嘉华县主呀。
一直到后来儿子攀上了嘉华县主,这才又牛气轰轰地回来了。
杜老爷能想到的点,大概就是这么多了。
刘若兰在县里置办了两处铺面,在福源山庄附近购置了一个庄子,也都一并给了谢容做嫁妆。
而且这处宅子杜老爷一直不让卖,那也是因为他们毕竟是杜家人,现在可以在县主的宅子里住着,但是他和夫人百年以后呢?其它的儿女们总不好一直住在这里吧?
“你懂什么?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给县尊大人和夫人尝一尝这些土仪,并非珍贵之物,谁还能说是他们收受贿赂?”
刘若兰是个有盘算的,京城的铺子贵,京郊附近的田地也比底下的贵,所以当初置办嫁妆的时候,就特意在丰县选了一些,主要就是考虑到丰县有自己家的产业,日后若是女婿被派去外任,他们娘家也能帮着照看一些。
谢尚书可是正三品,杜老爷再张狂也知道这位是不能得罪的主儿。
最终,杜老爷派了管家去县衙走一趟,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杜老爷虽然不作官了,但人脉还是有的。
“夫君,按我派出去的人的说法,这杜家瞒报的土地竟比嘉华县主府还要多。此事一旦告发上去,怕是嘉华县主也坐不住了。”
“嗯,这个嘉华县主难缠,又有两位逝去的男人为她撑腰,的确是不好办。”
程景舟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轻易不能动嘉华县主,一旦要动,就必须要一击即中,否则,倒霉的就会是他们!
“那咱们就先料理杜家,相信嘉华县主也喜欢听好话,将她高高架起来,我就不信她还会再为了杜家的事去烦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