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作迅速，而且很有组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他摩擦着手指，看向脚边的李敏恩，“死透了？”

程川立马会意，俯身将手指放在她的脖颈处，“是。”

顾云卓颔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立刻点头，“明白！”

等顾云卓的人都离开之后，厉泽御这才松开捂住展凝眼睛的手，整个手掌都被泪水浸湿。

看着她眼眶红肿的模样，他眉头一皱，眼底尽是心疼，“我们带她回家。”

说着，他一挥手，崔明立马会意。

很快，顾云卓还留在这里的人都被他尽数放倒，“老板，安全了。”

厉泽御早就知道他还会留下一手，大部分人去追踪露面的人，剩下的则是在守株待兔，等着人前来收尸，如果抓住其中一个，那么死了的李敏恩也不算什么。

展凝逐渐松开他的衣角，扶着旁边斑驳的墙壁，每一步都像是千斤重，眼泪也如同断线一样滑落。

陈末伸手本想扶住她，厉泽御摇头，“让她自己去，她应该有很多话想跟李敏恩说。”

他张张嘴本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坚定的背影，他还是硬生生把话都咽下去。

展凝跪在李敏恩旁边，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脑袋放在自己怀里，她的表情停留在最后灿烂的笑容，伸手摸她脸的时候，她指尖都在颤抖。

“敏恩，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语气嗔怪，“不是说好会等我来救你吗？上一次我都成功了，这一次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不就是个顾云卓吗？跟他撕破脸又有什么关系？”

陈末别过头，眉头紧皱，“如果她再多等一会，就一会，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去。”

他当然知道她是怕自己成为展凝的拖累，但是她就这样死在她面前，恐怕就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厉泽御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眸子紧紧的盯着展凝，虽然他不想去打扰她们最后的话诉衷肠，但是他也确实很担心她。

“你怎么这么傻？你这算是什么保护我？你不是要陪我一起调查我妈妈的事情吗？你给我的相机我都还没来得及修好，你怎么就不在了？”

展凝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她头上，闭上眼睛，像是两个人都睡着一般。

“敏恩，我说过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是我没做到，是我没有留意你的情绪，对不起。”

她紧紧的抱着她的头，嘶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如果当初她没有为了她去尼媒报社，没有为了她去调查事情，也就不会被顾云卓盯上，也就不会现在躺在这里。

好半响之后，她才抬起头，擦干脸上的眼泪，眸光坚定，声音危险得可怕，“敏恩，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就算我妈妈的死跟顾家没有关系，我也绝对不会放过顾云卓！”

展凝将她从地上抱起，满脸温柔，“我们回家。”

厉泽御薄唇紧抿，崔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几步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