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天他来到指挥室,赫然见曹翰瞪着眼在哪儿等着他呢,见到人当即揪着不放,急吼吼的喝问:“你又要做什么去?!难道还想孤身涉险?不成!决不能去!”
可不能说服这些个长官的话,他自己咬牙也没有用啊!
谷正没有跟朱斌直接打过交道,年龄又比眼前这些前辈小了十几岁,心气绝对不同,华北五省自治一事变生肘腋,极大的破坏了他上升的功勋机会,这是决不可容忍和原谅的。
了解政局的人都清楚,这厮是故意跟老蒋别着劲的捣乱呢,反正韩复榘也不听他的,如今被打败了,正好落井下石,给他们都添点堵。不管怎么说,冯玉祥的名声和号召力在那里摆着,很多人还真就信他这一套。
朱斌嘿嘿冷笑:“我眼里只有华夏民族,同胞百姓!你们一帮子对着ri本杂种卑躬屈膝的玩意儿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老子?!我倒要看看,哪一个敢来当这个军政主官!”
“想干吗?!大规模轰炸ri本,会导致两国爆发全面战争的!这个绝对不行!”曹翰给吓了一跳,这么搞可不行,自己这边人太少了,没有一二十万正规军,根本不能跟鬼子硬抗啊!
问题是,他们怎么都干不掉朱斌啊!而朱斌每次的报复,又都防不胜防。
土肥原贤二认真的点头:“根据我们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报复。如果单纯是帝国对韩复榘的军备支持,并不会引起他很大的反应,但用重炮突袭轰炸的事情,一定会让他反感,我们不得不防!”
“这是什么道理!”谷正拍案而起,很不礼貌的高声叫道,“我们大ri本帝国陆军。什么时候还要顾及到一个支那人的想法?!我们想做就去做,轮不到他来反抗,报复什么的,更是别想!依我看,直接出兵彻底消灭他就对了!”
再一个原因就是,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冯玉祥关键时刻插一杠子。这老家伙不躲在泰山老老实实的读书养xing,得知朱斌打过来后,不但不给老部下韩复榘帮忙,反而公开声明支持朱斌主政山东,认为他来干,肯定能做的更好,对国家有利,对民族有利,救国救民这等重任就交到他头上。
土肥原贤二表示赞同,短短的商量了片刻之后,立即分头离开济南,赶奔周围各省,不敢在这里呆着了。也不敢去天津和奉天。< fu怕ri本人,大部分军阀头子也怕ri本人,朱斌不怕。还一次次的在对抗中获胜,反倒一次次的被zhong yang打压挤兑。
突击武装起来的近五万名预备役官兵迅速分散到全省主要据点布防,防止有人挑唆闹事,陆战一师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应对来自ri本和国府的军事打击,而朱斌自己,则再次返回基地,略加查看瑟琳娜的修复进度后,一头钻进飞船之中。
国服代表气的吼吼直喘,口眼歪斜的指责:“朱斌,你想造反么?眼里还有没有zhong yang,有没有蒋委员长?!”
口水仗自然是有的打了,这方面自然有人去干。朱斌让沈鸿烈暂时担任山东主席一职,负责起民政事务,着手推行各种方略安排,另外安排陈留青和张国枢等人抓紧时间对第三路军以及五个民团展开整编工作,明确将两个军缩编成两个师,绝大部分人都将裁撤。
挠头。不论是板垣征四郎还是土肥原还是其他陆军部的头头们,对朱斌都感到有点棘手。不听话的中下级军官在ri本占了主流,那帮家伙的牺牲换来了今天陆军在内阁的权利和威势,但反过来,中国冒出这样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事。
另外,朱斌三番两次的夜间突袭,一次绑架丰田、鲇川,一次韩复榘,来无影去无踪,行动果断迅速凶狠,装备一次比一次的出奇诡秘,连重炮都炸不死他,这也太古怪,太蹊跷!
“尽量安排政治解决。”板垣征四郎最户拍板,“让天津驻屯军作出进逼的姿态。提请外交部向支那zheng fu施压。反对山东易主,务必不让朱斌得到控制权,拖住他扩张的脚步。中国人,还是将就名声和体面的,朱斌不敢公然对抗蒋先生,是唯一对我们有利的条件。”
朱斌晃晃脑袋:“当然不能那么干。我是想,给东北抗ri军队空投点装备物资啥的,让他们增加点力量,帮着祸害祸害小鬼子,这总成了?”
曹翰狐疑的盯着他眼睛看了半天,发现很坦然,很诚恳,没什么破绽,慢慢的捻着胡子道:“这倒是个办法,有他们在东北让ri军不得安生,便不能全力南下。此事做得。但是,这似乎用不到你亲自出马?”
朱斌板起脸来义正言辞的道:“如此大事,我作为军事主官岂能不lu面?便是通过电台对话一番也是应该的。放心,有大规模机群在侧,绝对安全。”
曹翰也知道朱斌这属驴的脾气,不让他顺了气,绝对不正经干活的。看他为了瑟琳娜发疯的模样就知道,必须得让他发泄发泄才行,如此行动的话,不算太出格。便点头答应。
第二天夜里,地处吉林小白山中的河里,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的驻地,一名身穿翻皮袄浑身裹得跟狗熊似的家伙背着一台便携式无线电台,打着小白旗大咧咧的直接走进一队革命军暗哨的包围圈中,穿着粗气叫道:“哎呀妈呀!这破地方可真难找!我说趴着的弟兄们,麻烦给杨将军传个话,就说中国特遣舰队代表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