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本人还真说不出什么来,难道能事先要求用矮一点的桌子?或者给他们换高一点的椅子?那多丢份儿啊!因此,明知道不妥。也只能忍着。尽管,来的这些人都特地穿了加高鞋跟的高筒靴子,还是不大行……。
一仰脖,起码三两香醇的白酒一饮而尽,一滴不漏。
河边正三自己说得慷慨激昂七情上脸,眼角无意中瞥见朱斌的疏狂行径,一口气涌上心口,差点憋得炸开肺管子!勉强撑着讲完,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闷哼一声坐下,宋哲元不失时机的招呼一声:“开席!”
果断的当面打脸咄咄逼人啊!河边正三一番毫不客气的言论虽然经过翻译的嘴巴之后,软不拉塌少了许多的劲道,但话里话外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倨傲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因此当朱斌豪爽的三杯酒喝完,立刻鼓掌起哄,一顿七零八落的赞扬声不绝于耳,却更把ri本人们的脸se搞得里胡哨,越发的难看。
宋哲元也不嫌胳膊累得慌,哇哇说完了,大厅中一片掌声响起,他微笑着四面点头示意,慢悠悠坐下。
丘八形态一览无余,旁边不少人纷纷侧目,了解的却都知道,此老又要借故耍酒疯了。宋哲元哭笑不得,赶紧摆手示意服务人员去照做,朱斌耳朵多灵啊,马上跟着起哄:“子玉公说得有理!我等戎马之徒,不效那小儿女形状,大块朵颐才是正se,来呀,也给我换上大碗!”
当即喜得红光泛滥,站起来自己倒满服务人员递来的酒碗,哈哈大笑道:“你老弟做的事情吴某是看在眼里的,干得好,很给咱们中国人长脸,吴某打心眼里觉得够劲!山东父老有你这样的人当头脑,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服气,我吴佩孚半辈子不着家,没给他们带来什么福利,一切都仰仗你了,来,干!”
这样的话在场没有一个人肯信,谁不知他已经给ri本人和老蒋两头挤兑的浑身是病,饭都吃不香,中ri之间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紧张,平津一带ri军不断的增援,如今驻军都超过万人了,却哪里来的亲善啊!
说瞎话能说得跟真的一样,的确是一门真本事!朱斌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头暗暗的叹息,比起来,自得道行还差的远呢!这帮老油条的厚黑功底,那是比不得滴!
待到掌声稀落,宋哲元咳嗽一声再次起身,两只头捏着个牛眼酒盅拉长了声调致辞:“诸位!今ri海内贤达济济一堂,赏光前来赴宴,实令宋某不胜荣幸之至。当此国事ri渐繁杂多变,天下齐心一致力趋和平之时。我辈身居要津,却要谨慎小心,亦步亦趋,务求稳定,不使亿兆同胞有战争之灾祸。要完成此等大业,便需要联络中外,使能共襄盛举。而ri本国作为中华千年之友邻,同文同种,一衣带水,又先于我国走上新近之文明道路,却令我等有学习之价值。故,宋某不揣鄙陋,愿追随先总理之意愿,必全心全力,致力于中ri之亲善友谊,共同繁荣……。”
别看这年代中国人普遍营养不良各自不高,可北方人的身材仍旧比ri本人高不少,而来吃饭的这些人更是多半过的比较滋润的,平均一米七以上,跟平均不到一米六的ri本人这差距。。。。。。朱斌心中感叹,中国人的手段可谓博大jing深,无处不在啊!
怀仁堂总算是中国最尊贵的地方---曾经,可还是头一回碰到ri此不论趟儿的猛人如此形状,一时间免不了动作慢些,朱斌却等不及,抄起眼前汤碗一口喝干,自顾自的拿过酒瓶子“咚咚咚”倒满,站起身来遥遥冲着吴佩孚双手一敬,大声道:“子玉公请了。朱斌从戎以来,所敬佩者寥寥几人,您却排在首位,不纳妾,不爱钱,不留洋,不居租界,就凭这四条,天下没几个人比得上!晚辈佩服,先干为敬!”
在中国混了那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给ri本人面子,甚至都不顾社交礼仪的粗鄙狂妄之徒!
“来来来,喝酒喝酒!吃菜吃菜!”吴佩孚生怕不够热闹呢,紧跟着吆喝一声,端起酒盅子“滋溜”一口先干了。他资格老排场大,虽然是下野过时的老帮菜,却仍旧威风八面的,同桌的人不敢不给面子,纷纷举杯喝气,如此一来,其他桌子也跟着凑趣,一下子就把场面给搅乱了。
飒飒猎猎的将碗中酒咕咚咕咚灌下去,翻袖子一抹嘴,拍着桌子大叫:“他娘的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舒坦,再来!”
宋哲元眼睛一眯,往旁边一扫,冯治安将军首先起身响应,换了大碗后朗声喝道:“吴老帅和朱老弟堪为当今中**人之楷模,冯某神交久矣,恨不能早ri相逢,今ri相会,足慰平生,便以此酒相陪!”
二十九军来的人可是不少,团以上的基本到场,见长官如此爽快,哪里还按耐得住,“呼啦啦”一片站起二三十号,纷纷换了碗齐声应和,汤水淋漓的畅饮,这叫一个慷慨热烈,一下子把现场的气氛轰的乱七八糟!
田代皖一郎和河边正三以及几个不出头的特务机关长面面相觑,那脸se别提多难看!这场面完全不在他们的掌控中,如此闹腾,下面都不知道怎么玩了。再一看中国人那边轰轰烈烈的玩起粗的了,他们这帮身穿军服带着白手套假模假式捏着小酒盅装斯文,就显得太不够份儿了。
咬咬牙,河边正三挥手叫人:“也给我们换上!绝对不能让中国人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