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反重力引擎,两台大功率的涡轴发动机,三个高速刺溜喷she器,将硕大的“大嘴鹦鹉”稳稳的支撑着悬浮在高空,跟随稀薄的云层一起慢慢的飘动,下方正在进行的战斗实景,却一丝不苟的通过高倍数镜头反馈上来。om
盛世才虽然三次访问苏俄,亲眼见过老毛子强大威武的装甲部队,但真正打起仗来什么境况,没有很直观的感受。
现在,透过清晰如亲眼所见的屏幕,他发现,在复杂的戈壁草原和山地之间,ri军两万多人摆开的阵型,透出一股令他肝颤的凶猛。而那些个头明显庞大许多的钢铁战车,虎视眈眈的分散在步兵之间,如随时准备扑击向猎物,稳定的往前压去的场面,更令他发自内心的恐惧这要是自己来面对,还能生起抵抗之心么?
只怕是那些欺软怕硬的兵油子们,不等对方压过来,就一哄而散了?
而当ri军部署在后方各处的重炮昂起雄壮的身姿,骤然发she时,盛世才端着红酒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差点泼湿了自己的衣服,那骤然间大地为之颤动,空气为之扭曲,如火山爆发般剧烈翻腾的焰火,简直如火神肆虐,这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啊!是人能抗住的么?!
他偷眼去看朱斌,却发现那小子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对下面天崩地裂一般的炮火打击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盛世才不由暗中嘀咕,大概其前边是zhong yang军的嫡系人马,死多少,他都不会心疼的?在战场上消耗对手的力量,这可是民国以来各路大佬拿手好戏。
朱斌突然一眼瞟过来,那犀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刺得盛世才遍体生寒,有种被彻底看透了的错觉。他急忙强行在脸上堆起笑容,干巴巴的咧嘴,却笑不出声。
朱斌蓦地哈哈大笑,咣咣拍着桌子道:“盛兄莫不是觉得ri军太凶悍。担心对面的部队挡不住?呵呵,且放宽心!有我在,怎能让自己人吃亏?”
盛世才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朱兄运筹帷幄,向来算无遗策的,这是骄敌之计呢,呵呵。佩服佩服!”
小松原道太郎自负的撅起嘴角,两手按刀目视前方,一副俯瞰天下的豪迈姿态,引得周围一众参谋和卫兵满眼的敬佩。
老兵鄙夷的咧嘴:“嘁!没见识了不是?要是半年前你赶上咱们打古北口,就知道,现如今咱们zhong yang军,那是鸟枪换炮,兵强马壮了!背后又有个钱如流水的朱大老板支应,且等着瞧好!这会儿,踏实养好jing神,省的跟小鬼子打起来,没劲头!”
“百万大军,数千里的战场,不是谁都可以指挥成功的!支那人,差的远呢!”
胡启儒呵呵笑起来:“争那个名分没有太大意义!有时候,砧板也是可以活动的嘛!”
看看倒霉的第十师团,被人一夜之间弄残了主力装甲旅团,不得不作为自己的陪衬,企图东山再起,比起来,他们实在是不堪啊
他也懒得解释,轻轻摇晃酒杯,品味那纯粹浓郁的葡萄香气。
小松原道太郎洋洋得意,这还用说么?自己的完美计划,那一次不是成功的?
出乎他的预料,这次的ri军炮击非常坚决,完全是一副不过了的姿态,玩命的压着大炮的最大she速把运过来的炮弹玩命往外丢,宽达十公里的阵地正面被犁出两公里纵深的一片焦黑窟窿,原本整齐的铁丝网和堑壕好像给野猪拱了似的,七零八落,完全失去阻挡作用。
胡启儒镇定淡然的声音清晰的传来:“雨庵,稍安勿躁!我们的任务本就是假作攻击,实则作为砧板,把ri军砸成肉馅儿,任务可谓艰巨,很考验我们十年教训之功,你可不要cao切行事!面的误了大事!”
新兵被烟呛得咔咔咳嗽,jing神却松弛不少,好奇的问:“老哥,咱们的炮兵难不成比东洋小鼻子还猛?不能够?咱们才几门大炮啊!”
新兵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深深一口吸掉半截,把烟头狠狠往地上一贯,大声道:“好嘞!待会儿叫小鬼子尝尝咱们新枪的厉害!”
3月间,对苏俄作战,他率领第23师团一半的力量从海拉尔奇袭哈拉哈河西岸。第一个踏上高地,占据了至关重要的位置。并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首先冲进苏军的后阵地,虽然没有达成斩首。可毕竟造成了对方反击计划的全盘失算,最后的大决战中,他的部队可是击溃了不下一个师的苏军,功劳大大的!
十二门榴弹炮,十二门山炮,三十六门75mm野炮,分散隐蔽在宽阔的弧形阵地间,骤然朝着达尔迫为中心的中国守军阵地开火,霎时间地动山摇,十几秒钟后,那片构建在低矮山地间的阵地被接连腾起的烟火柱覆盖,爆炸的巨响震撼的天空都为之动荡,湖泊上波浪滚滚,硝烟席卷大地,一片世界末ri的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