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连说了七条。
林平之拱手道:“是,弟子谨记大师兄所示的华山七戒,必不敢违背。”
如此走了个过场,岳不群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微笑道。
“好了,就是这些了。我华山派不像别派那样,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平儿,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便是了。”
林平之道:“是!”
接着又向师父师娘叩头,向众师兄师姊作揖行礼。
林平之的入门仪式就这么算是略过了。
岳不群转而看向令狐冲,向令狐冲打量了一番,似是思索了片刻才道。
“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我华山七戒中的多少戒条?”
令狐冲心中一惊,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
“弟子知罪,弟子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在衡山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弟子罗人杰。”
岳不群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冷峻,显然不太满意他的这番说辞。
“就这样而已?你只当那定逸师太没有向为师告状不成?你和那田伯光掳走了恒山派弟子仪琳,还和魔教之人勾结,夜宿娼窑!你可知道倘若事情败露,不仅我华山派声名扫地,还连累恒山派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咱们又怎么对得住人家!”
此话一出,一众弟子都不敢吭声。
岳不群这话,明面上是为恒山派担心,实际上还是担心令狐冲有损了华山派的百年清誉。
青城派不属五岳剑派同盟,本身只是蜀中小门派。
令狐冲杀了罗人杰也就杀了。
但是他和田伯光搅和在一起,逼得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到处找人,最后还和魔教的曲洋、曲非烟有过一面之缘。
要知道刘正风的教训就摆在眼前,如今正邪两道水火不容,嵩山派的左冷禅又心狠手辣。
若是令狐冲这件事闹大了,保不齐华山派也会遭致大难。
令狐冲见师父发这么大的脾气,哪里还敢抬头。
岳不群注视他良久,见他始终不答,长叹一声,说道。
“你此番下山,损我华山派清誉,为师罚你去后山面壁一年,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好好的想一想。”
令狐冲听闻此言,自觉已是师父宽恕,只得诚恳道。
“是,弟子令狐冲领受责罚。”
……………………………………
陈玄躲在大殿之上,眼看着华山派众人散去,心下暗暗思索了片刻。
现在令狐冲被罚面壁思过,这山上还有林平之、岳灵珊、宁中则等人。
陈玄本来还想跟着令狐冲去后山面壁,等着风清扬出现。
转念一想,倒不如先在华山派混着。
一边找机会把林家的辟邪剑谱骗来。
一边把华山小师妹岳灵珊和那师娘宁中则给拐走。
想到这里,他主意已定,便纵身跃了出去,寻了一处弟子厢房暂时住下。
华山派传承数百年,如今因为剑、气两宗的内斗,损耗了不少门中弟子。
理所当然的,这弟子厢房就有不少空缺。
陈玄抱着曲非烟找了个还不错的单人小院,院子里还有一棵苍劲古松。
每天早晚还能看看这华山云海,朝霞漫天,也算是看个新鲜。
曲非烟对这地方也颇为满意。
早早的就收拾了一番,一蹦一跳的扑到了那被上,说道。
“这地方还挺不错的,又清净,风景又好。”
“那是,你这丫头再如何叫唤,也没人来搭理你。”
曲非烟没好气的“呸”了一声,说是嗔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又不免多了几分情绪。
她这些天被他撩得不要不要的,说是惦记着爷爷曲洋的死,但是这小丫头心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
更何况在陈玄这么个老手面前,她又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陈玄自顾自的走了过去,坐在了软榻上,暗暗思索起来。
曲非烟见状,环抱住他,轻声道。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宁中则。你说我是直接动手收拾她?还是先和她谈谈感情?”
“你!你这人怎的这般无耻!”
“这有什么无耻的?她又不是拴了绳,盖了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上了宁中则,不是很正常的事?”
“我呸!你再说这样的胡话,我可不搭理你了!”
“你试试。”
陈玄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曲非烟,眼神却霸道得很。
曲非烟心尖儿一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只可惜还没等开口,陈玄便捏住了她的脸颊,冷笑道。
“好丫头,我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规矩。”
“……”曲非烟说不得话来,只觉心头一慌。
陈玄却蛮不讲理的抱住她就是一阵搓捏。
他对岳灵珊和宁中则,算是下定了决心,自然不会允许曲非烟再继续娇气下去。
曲非烟又打又闹的一阵扑腾,奈何她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成。
只觉陈玄像是一头蛮不讲理的野兽似的,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制住了。
他是如此的霸道蛮横,偏偏她就是没办法制他。
那软塌“咯吱”“咯吱”的一阵晃悠。
最后突然“嘭”的一下,竟然因为年久失修直接散了架。
陈玄抬手一挥,罩在身上的纱帐瞬间就四分五裂。
不过这会儿的功夫,曲非烟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小脸儿红扑扑的娇喝一声道。
“你给我滚!”
“滚?好丫头,你昨晚还叫我小相公呢,今儿个就不认人了?”
“我呸!”
曲非烟气得鼻翼微抽,不算鼓的胸脯一起一伏的,瞧着像只小母鸡似的。
陈玄看得直乐,抱起她来又是一个劲儿的乱亲。
曲非烟攥紧粉拳,在他身上拍打了一阵,却也实在是奈何不得他,只得恨声道。
“姓陈的!你若去找那宁中则,便是我曲非烟这辈子看错了人,你就是那不要脸的无耻小人!”
“那你确实是看错了我,我就是无耻小人。”
陈玄得意一笑,一点没有认错服软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