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了两步,我扶住桌子不敢动。
“哎,”老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他说道:“这小区的人都知道,前两年阿芳家里一直逼婚,结果给这女娃的压力太大了,人突然得了个精神病了,听人说叫什么,心境情感双向障碍。”
把头淡淡道:“或许是郑丰自己想出掉招凉珠才走漏了消息,依我看,他这个人诡计多端,不会轻易被人黑吃黑。”
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我立即关了灯,示意大爷别说话。
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我低头一看!
只见,我裤子被脱了!下半身什么都没穿!芳姐披头散发!她低着头似乎正在仔细研究什么,关键是她右手!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芳姐穿着暴露!她人也追了出来!
大概过了一分钟,突然,一张笑嘻嘻的女人脸出现在了玻璃上。
“大大爷,她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喘气问。
我想了想说:“大爷,这块褐釉带白点儿的,就是你们湖北北地的窑口,叫鄂城窑,这片的年代大概在辽代晚期。”
我脸色发白,如果不是听人说,光看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想了想马上说:“把头,咱们加起来总计大概四千万左右。”
然后,我便没了意识。
我起身就想告辞,就这时!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昏昏沉沉!脚下也站不稳了!
我转过头来,看芳姐的脸都模模糊糊,就看到她一脸微笑。
我点头:“略懂,大爷,你这几片怎么不写标签啊。”
“项风,姐跟你明讲了,我也奔三的人了,计划室今年必须结婚,家里一直催,之前见过几个都不满意,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类型,我考虑好了才跟你讲明的,你能不能来我家做个上门女婿。”
芳姐脸上微笑瞬间消失,她面无表情,噗的朝玻璃上吐了口痰,转身离开了。
“你这片是修武窑”
“云峰,今年咱们进账多少了?”把头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整个人惊魂未定!不敢出去!就一直躲在门岗房。
我滔滔不绝,很快帮把他这些疑难杂症通通解决了。
“呵呵,是,这些都是我二十多年来收藏的宝贝,老婆管的严,不给太多钱,只能捡便宜买点烂瓷片玩玩。”
她点头,拉着我手:“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可以啊大爷,这都是你收藏的?”
芳姐披头散发!她脸整个趴在玻璃上!不断用剪刀划玻璃!
见状,值班大爷怒生大喝:“阿芳!你又犯病!赶紧走!不走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来!”
“开门!快开门!”我用力拍门卫房。
“吃饱了!不能吃了!”
就这时,我后背突然升起了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儿!
我毕竟是个男的,很快将她拉在了身后!我们两之间直线距离大概不到五十米。
我感觉自己躺到了一张大床上,有人帮我脱了衣服!
过了一会儿,我又感觉到自己被一团包住了,很舒服。
“这片有大树年轮一样图案的叫绞胎瓷,是河南当阳峪窑烧的,很罕见,年代是北宋时期。”
我拱手道:“承蒙姐你看重!但咱两完全没可能啊!再说,我有女朋友好不!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感情很好的!”
老人道:“去年没啥事儿,都以为她好了,前年,也是一个男的,跟你差不多大差不多高吧,阿芳把人骗到家里给人喝了药,用剪刀把人那根儿剪断了,然后她放到锅里煎熟,最后冲进去了下水道。”
她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一句话不说,也不喊叫,只是手中紧攥着剪刀对我紧追不舍!
我们这个数字在行业里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根本比不上洛阳宋家兄弟,也比不上姚师爷。
“大爷,我不敢出去啊!你就让我在这里待到天亮吧!行不?我有烟!我陪你聊天!”
我心中暗想:“开什么玩笑!我倒插门给你当奴才?别说我如今早已身价千万!在整个道上赫赫有名!就算我一穷二白我也不接受!那太丢人了,丢老项家男人的脸!”
我摇头。
我总觉得把头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但我又猜不到,因为没人能猜透把头的心思。
“一来我中意你这个人,二来我中意你的家庭背景,你父母不是都不在了吗?正好,如果咱两走一块儿了,我这人也不想伺候公婆。”
没等到天亮,大概躲到四点多,我看外头没动静了才敢离开,打车直接回了旅馆。
姚师爷后来被抓,我看新闻上报道的是他总共盗了价值5亿的文物?
这个数据我不知道是谁统计的,我只想说这人太小看姚师爷,5个亿,那不过是他一年的产量收入,他在澳门赌输的钱都不止这个数。
“呼!”
把头吹灭蜡烛,说道:“云峰,去休息吧,明天跟其他人通个气儿,就说,咱们今年进账一定能破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