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失踪

阿柔失踪了。

自从那天晚上阿柔离家就一直没有回来，张叔等了她一个晚上，还是阿雪推测道，她会不会是忘了归家的时间，夜里不好行走，便在别处留宿了，许是在林玲家吧。

张叔听这话尽量让自己安下心，歇下后却一直睡不着，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女儿那张和亡妻极其相似的面容。

第二天，阿柔还是没有回来。虽然张叔仍然在杂货铺中忙活着，但光是阿雪看到的，他就不知道在处理铺子杂事时向外望了多少回。

阿雪心中也慌乱，内心愧疚，阿柔是和她说话生气之后才离开的。纠结了半天后，她和张叔说了一声，就独自出去找阿柔了。

因为她记性好，才去过林玲家几次就记住了路，其它她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她也能摸索着找到，就算找不到也不会讲自己弄丢。

张叔看她说的十分恳切，平日里又是一个乖巧懂事的，而自己又忙于铺子生意，思来想去便同意了，只不过让她一定要在申时之前回来。

就在这个下午，阿雪找遍了所有阿柔带她去过的地方，却还是一无所获。

来到林玲家，却看见林家家门紧闭，敲了半天只有一个好像是林府管家的人开门，得知来意后说道，张姑娘没有来过，让她到别处寻，要是时间拖久了就不好了，要不还是趁早报官。

那话说得礼貌客气而又疏离，令的阿柔不禁有些不自在。

更奇怪的是林家高门大户的，却好像没有什么下人，少数几个也是步履匆匆的模样。

回到了杂货铺之后，张叔见她毫无收获，虽说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心下却更加担心，铺子也早早打了烊，带着阿雪出去了。

一路上张叔询问了不少街坊邻居，只不过昨日见到阿柔的不少，可是知道她去了那里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阿柔啊？昨儿上午我还见她同林员外家的姑娘一起呢，怎么了？”那个令人讨厌的李婶回答道。

张叔一时有些不好回答，毕竟事关自家女儿的声誉，而眼前的这个又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好在李嫂像是也有些事情，没有等他回答便匆匆走了。

“小柔姑娘昨天好像去了那家茶馆，”这是在“清”茶楼对面开客栈的王家的公子，“好像是同小玲儿一道的，您可以去他家问问。”

家里是开裁缝铺的齐家姑娘担心的问道：“柔妹妹怎么了？我昨天没见着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来到林家，张叔带着阿雪扣叩开了林家的门，这次开门的不再是管家，而是林员外——林玲的父亲。

林老爷面容有几分憔悴，见到张叔带着阿雪亲自上门不禁有些意外，又听管家汇报刚才阿雪来过一次，问的还是有没有见到阿柔，当下便笑小声训斥管家现在告诉他这件事。之后便不顾张叔寻女急切，将二人请到了内厅，还屏退了所有下人。

张叔原本还急着到别出去继续寻找，但看见林老爷如此表现，想来也该是有些重要的事，便也没过加推脱。

走进院内张叔也顿时觉得下人们的表现不同寻常。

只不过两人来临林府的次数都不多，即使觉得奇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兄，您这是？”才刚坐下，张叔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林老爷神情有些恍惚，却很着急的样子，问道：“我听说阿雪找了阿柔一个下午，是不是阿柔出了什么事？”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太恰当，似乎有些冒昧，可是话都说出来了又怎能改口。

好在张叔没在意这些，反倒是体谅他精神不佳，仅如实回答道：“小女昨夜黄昏时离家，至今未归，不知林兄如此问法是不是有些线索？”

林老爷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我家女儿也是昨夜黄昏归家，却不出半个时辰便不见了。那时正直家丁换班之际，仅有几人见到她是从后门离家，却都不知道她去往何处，同样也是至今未归啊！”

原来昨夜林玲回家时，林夫人知道她又去了茶馆和小茶摊，到处向人打听那个姓周的穷学生的事，心中气不打一出来，随口教训了她几句。谁知这孩子就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里生闷气。

到也不是瞧不起瞧不起人家穷，只是她觉得女儿才和人家认识不久就如此放在心上，如此模样扰得她隐隐不安，却不知道该如何，只是直觉上觉得该让女儿收收心，不要将心思放在外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在每个母亲心中，女儿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外面的世界那么多凶险和磨难，恨不得能让女儿每一刻都呆在自己的羽翼下。

结果直到林夫人软下心来，想找自家女儿谈心时，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到处询问家中小斯下人都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只有其中一个说到，小姐是进了房门后不到一刻钟的时候悄悄从后门溜走的。

下人也不清楚主人家的家事，更何况林玲平日性子跳脱，下人们见此情形也见怪不怪，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向夫人报备。

林夫人得知时已经接近凌晨，纵使生气也知道轻重缓急，只是斥责了几句便集结家丁丫鬟去寻人去了。直到今日巳时才回家，焦急的根本站不住脚。林员生倒是没有妻子表现得那么着急，怕到时候女儿找回来了夫人却倒下了，哄着让林夫人睡下后自己又去寻找，也是刚刚才回来。

林家寻人的方式比张叔要低调许多，均是私底下暗访后再询问，虽然没有将事情搞得人尽皆知，效率却也低了不少，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张叔和林员外这样两相交谈下来都没有什么眉目，现在也只能暂时如此了，要是再过两天没找到，那就只能报告官府。

林老爷也没有心思留张叔阿雪吃饭，张叔和阿雪忙于找人也没有在意这些，又互相承诺留意对方女儿的动向后，张叔就带着阿雪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