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堕数量，恶堕分布，情报来源，他都可以自由编造。最关键的是，秦纵只在乎情报价值，并不在乎事情真假。
而出于任务原因，他能来到第四层，但也只是惊鸿一瞥，第四层的许多秘密，白雾也来不及探索。
一路上五九和白雾都没有说话，不过白雾能够明显感觉到，队长的心情很好。
但这对于他以后调查蓝色区域，确实会是一个保障。
自己带回的情报，虽然过于宏观，但信息的意义，或许胜过了信息的价值。
……
他没想到红色区域待了十来个小时，竟然直接让自己的伴生之力提升一阶以上的数值。
“调查军团的总部就这么点儿？”
这个细节让白雾颇为欣赏。
……
看着一座座黑色方锥在视线里倒退，白雾想着，下次来第四层，一定得好好探究一下这些黑塔。
方塔的核心技术，应该都在墙壁内。
整个高塔时代，下三层的人类，就不曾缺乏过任何能源。
当然，为了增加一些真实性，白雾还是自爆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对于第七队先锋组的成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白雾也知道，这个秘密早晚会扩散开，索性直接提了，由秦纵最早知道，还能规避一些风险。
秦纵的神情很严肃：
“第四层比我想象中……要单调不少。”
结合备注，加上白雾看到这间办公室的第一印象，以及秦纵的穿着——
“镇御军的团长和调查军的团长，都是中级管理者。塔外探索和塔内维稳，是他们升级为高级管理者，统治者候选的路线。”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们只是缺一个引导。一个成功的案例。
“我就不兜圈子了，听闻你在塔外，红色区域获得了一些情报，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报。”
“很会拉拢人心。可惜不好人妻，不然和明贼一定很合得来，说不定还能促进两军友谊。”白雾内心评价道。
白雾稍微放心了些，就怕遇到那种矮哥过于优秀，然后嫉妒矮哥的上司。
就在不久前……他还是个第一次出塔，甚至不具备伴生之力的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成为调查军团的精锐好手，属实是让先锋组的几个人大感震撼。
“娱乐？第四层可不是娱乐的地方，这里的建筑风格和第五层差不多，第五层稍微多样化一些，这些塔具备的功能，可比你想象中多的多，但并不包括娱乐。找乐子的话，管理者们喜欢前往第三层。”
距离五阶，也就是高塔的顶尖高手，白雾也只有一步之遥。
……
……
随着前不久的失忆，让白雾的情绪感知出现了一些问题。
而对于先锋组的祝贺，他依旧欠揍的表示：
这些巨大的矿藏，到底是用于维持什么？是纯粹的堆放着，还是用来研究或者制造某些物件？或者已经开始使用了？
这个资源分配，可以说是十分的怪异，下三层的能源分配如此稀少，但各种用电，用水，工业需求都是足够的。
秦纵很好奇白雾的体质，认为这算是天生的塔外调查者，不过很快，他被白雾带来的情报给震撼到——
联想到镇御军里有个镇字……加上镇御军待遇普遍比调查军好，白雾大概能猜到，镇御军的维稳，也许是镇压暴乱。
红色区域获得情报，或者红色区域存活，这件事本身虽然足够震撼，但并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是的，大多数管理者，其实都会在第三层生活，来这里，基本就是办正事，这些方塔长得都一样，高度差别代表等级，管理者与管理者之间，也有等级差异。三十米的，是下级管理者分配的办公区域，六十米的，是中级管理者的区域，九十米的，则是统治者候选人，也就是上级管理者的办公区域。”
底层。
“这里没有娱乐建筑？”白雾自然的转移尴尬。
白雾摆了摆手，示意不抽烟，不过董束玉给了他一个白眼，压根不是给他的，自顾抽了起来。
……
“你就是白雾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是塔外调查军团的军团长，秦纵。”
包括白雾自己也觉得奇怪，似乎比预想中要快了不少。
另外一个事情，是他的伴生之力，直接突破到了四阶五段。
这种情况，明显塔外探索带来的突破性进展会更高，但塔内维稳——居然能够与其相提并论。可见这个维稳，大概不单纯是维护秩序。
他确信这个上司，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甚至强到有些扭曲的人。
“这个进步速度，不是调查军团的标配吗？不会真有人一个月了连四阶都升不上去吧？”
不过总体方向来看，他和矮哥算是一条心。
但秦纵明白，这些事关塔外起源的消息，哪怕是错误的，对于高塔来说也存在一定的价值。
“但足够处理所有调查军团事物了，如果你要规模大，那可以前往第二层的分部。”
白雾并不担心这些信息会带来麻烦。秦纵和五九都知道怎么规避风险。
“进去吧。”
白雾将视线落在某座较高的尖塔上——
因为根本没有人去过那个区域，可以供白雾发挥的空间，就非常大。
在董束玉的带领下，白雾进入了方锥黑塔的内部，每个方锥黑塔外形一样，规格也只有三种。主要区别方式在于建筑物编号。
饶是如此，人们也颇为兴奋，甚至不少第三层的贵族们，认为人类已经不需要畏惧怪物了。
这些想法，只有真正在塔外经历过的战士们，才能明白有多可笑。
但总体来说，调查军团第七队先锋组，从红色区域返回这件事，极大程度的振奋了高塔人——不管是镇御军，调查军，还是普通的高塔住民。
白雾没有在意这些事情，比起高塔人们的狂欢，他更在意的是——
刘橙子到底给宴玖教了些什么知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