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个问题越界了，等到有一天，你真的变成了塔外的一份子，我会告诉你的。”

在攀爬管道的恶堕们，感受到了这股气息时，纷纷露出绝望的表情。

白雾没有说什么。

大概方舟沉船，也和高塔有关……而这个人想要自己厌恶高塔。

“输赢的代价，都在那艘游轮里，这是一场赌局，但也是一场我对你的邀请。未知才最有趣，不是么？”

对于赌场的调查，到此为止。

恶堕们四处逃散，却也只是在整个赌场范围内，不断地乱窜。

如此说来，是否意味着那艘航班，其实是一个封印物？木乃伊是一个看守者？

从形象上来看，白雾虽然一直称呼其为木乃伊，但那也只是因为对方被绷带裹的严严实实的。

至于那四名镇御军成员，白雾已经感知不到他们的气息。

好在没过多久，白雾就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已经完成了“读档”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这是一件让白雾很开心的事情。但眼下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

但最终这两艘游轮的命运如何，沉没于大海的游轮到底是前往原航线的游轮，还是寻找新生机的游轮，又是因何而沉没，他并没有直接告诉白雾。

“毫无诚意的回答。让我告诉你吧，它们都是资源，你已经拥有了绝大多数恶堕都畏惧的实力，你得用捕食者的思维看待这个世界，这些死去的人类都是蝼蚁，你不需要怜悯它们，它们也不配做你的同类。而且你得摆正姿态，不要命令我。”

赌场大厅。

留下了游轮区域的编号后，井五挂断了电话。

这倒是和该隐蛊惑队长一个思路。

面对塔外的强大规则和许多秘密，他们也不是全知全能。

至少有一点和该隐不同，井五的目的是要拉拢自己，该隐的目的似乎是要夺取队长为容器。

“什么赌局？”

白雾也听出了井五的思路。

但现在看来……他们不是神。

“启动返回轮盘！”

“我已经变成了恶堕。”

白雾粗略计算了距离，自己一行人应该是可以顺利离开。他扫视了一圈，发现两个赌客以及四名镇御军成员不见了。

白雾对这一切还不清楚，只是隐隐感觉——

“家庭……不对，准确来说，是原本的社会关系在末日的浪潮下被打散。两艘游轮最后面临不同的选择，一艘要通往既定的路线，认为自己可以回归高塔的怀抱，另一艘则认为这一切都是高塔人的谎言，决定在这片大海上，寻找新的生机。”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是一种保护机制？

以一架载人量在三百五十人的超大型客机而言，即便仅从物理面积上来说，那架航班也还有不少未曾探索的区域。

跟着你做事？你有我家队长香？你老婆有矮嫂好看？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白雾嘴上却选择继续套话：

尤其是当时普雷尔之眼给了自己一个警告——专心与木乃伊对决，不要做其他事情。

“当然，那两艘游轮上，也有一些序列者，他们在奋力的保卫着船上的人类，想要在末日里，守护住人类最后的文明。”

井五沉默了一秒，随即说道：

这个人不出意外，该是有着井姓的六个人之一。是陶行知提到的六个“零号”感染者。

“从言语里看，井五对游轮的内容多少知道些，但也不是很细致，而且游轮的特殊规则如果真的和记忆有关的话，那是否意味着……他探索游轮失败了？”

井四发狂，亦正亦邪，和其他几个人未必就合得来，而井六看起来，是站在人类这方的。其余几个人，似乎也各有安排？

这个几个井姓的怪物，可是给了白雾很大的震撼。尤其是井四。

按照井六的说法，之前自己与队长一起探索的死亡航班上存在着井家兄妹的其中一人。

维持恶堕的形态不能超过三十分钟，因为“回档”能力，只能回到三十分钟前。

也有少数恶堕具备强大的能力，可以沿着巨大的管道往上攀爬。在管道的最上方，恶堕黑骨的身体如同液体一般，沿着管道开始逆行而上。

白雾没有打断井五，他的确那艘游轮感兴趣。

可黑骨并不知道，在巨大管道上方的传送法阵里，海水正在不断的涌入。

但现在看来，这六个已知的最强存在，关系远比他想象中复杂。

而游轮也多次在其他区域听到，它与航班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目的地——都是高塔。

“那个时候，塔外还没有这么恶劣，还没有四小时一次的针对人类的驱逐规则。但人类还是会因为恐惧散发各种气味，引来恶堕。也会因为情绪崩溃，变成恶堕。”

听到五九这句话，白雾又将目光望向赌场大门处。

他同样感受到了无数恶堕的气息，从远处急速接近。

这句话看似只是表露一个名字，但他却听出了许多意思。

只不过一个确实是飞往高塔，另一个则是给了一个虚假的地址，并将其称之为避难所。

“我会告诉你前往游轮区域的编号，我也会告诉你，你可能会遗忘掉某些东西，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或者永久成为船里的一份子，又或者你能够找到游轮里藏着的秘密，带着完整的记忆离开？而我们就赌，你能不能解开那艘船的秘密，如何？”

但现在升降梯已经无法运作。

等待着白雾归来的五九等人，同样神情焦急，在伴生之力达到六阶后，即便不是感知系，也能够感受到某种靠近的威压。

一分钟的时间里，海水未至，但那些黑金岛外围的海兽恶堕们，已经开始在赌场外围厮杀。

眼里看不出悲喜，白雾沉声问道：

其次他注意到，对方的用词是“我的阵营”。

好在它们还来不及靠近，返回轮盘便已经开始运作。红色的光芒将众人包裹住。

白雾的双眼里也在一瞬间，弹出了惯例般的总结。

【当前区域探索度，百分之六十四。恶堕剩余……呃，新来的虫子太多了懒得数。该区域末日拼图碎片已被转移。我的总结是：收获颇丰，力量，序列，寿命，词条，气运……等等，气运和寿命呢？噢，我懂了，这是一个该死的恶性循环，因为是非酋，所以无法获得气运，因为无法获得气运，所以是非酋！】

白雾可不觉得自己是非酋。

这次赌场之旅，又拉近了与队长之外几人的关系，又让先锋组实力整体拔高了一劫，这是非酋能办到的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