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的经历，恐怕比起他们更为痛苦。
“与前面的问题不同，这道题即便你的答案错误，你也可以安然离开，但你无法获得我们的祝福，也无法记下今日的对话。”
“这些区域……你都去过？”
“好的。”
他所创造的机械体，到底算是生命还是机械，其实并没有统一的标准，不过要说服这些老家伙，你最好展现出你有人性的一面。】
“截至目前，你的回答基本都是正确的，恭喜你，最优秀的学生，再有两题答对，你就能够离开这里，另外，还请记住说过的这些答案。接下来的这道题目，是政治题。”
“这道题才是真正的带有诱导性质的，如果是让人类变成智慧种恶堕这么简单，这个世界哪里还有末日一说？按照某些人荒诞的进化论而言，恶堕不就是进化么？那这么一来，人类何须躲进高塔里？所以这个答案是错误的。我可以接受部分英雄以恶堕的姿态保护人类，但我拒绝所有人都成为恶堕。”
那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红殷的新家。随后白雾还报出了性转村，以及一个时间逆流的小镇，以及某座未知能源驱动的机械城。
“你诡辩的逻辑只会让因果不断往前追溯，驳回。”
这都是旅行者曾经口嗨秀阅历提到的区域，白雾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
黑暗中的恶堕们再次陷入低声议论。不过这一次，它们很快讨论出了结果：
谜语人的毛病又犯了啊……
在白雾一边琢磨序列进阶和一边琢磨着十二个恶堕到底为何知道这些秘密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了回复——
所以白雾的答卷，给的种种方案，很快得到了认可，无非不过是把嘴遁换成了笔遁，这活儿他太熟了。
“答案是他的子嗣是生命体，只要它们拥有自己的思维，拥有灵魂，便是生命体。”
“这个问题加分吗？不加分拒绝回答。”
假设人群里忽然出现了某个有着电子眼，机械手臂的半机械赛博人……他的命运必然不会太好。
白雾现在确信，这十二个恶堕老师，必然是看到过什么，或者得到过某些指引。
白雾大概懂了。
最后的题目终于到来，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普雷尔之眼，没有之前的一些经历，怕是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但这一点难不倒白雾。
白雾忽然有些期待起来。
白雾说道：
“有些地方我不知道名字，我能够用简单的描述代替么？”
于是心安理得的，白雾接受了普雷尔之眼提供的回答——
“这道题，我们不能算你正确，也不能算你错误。你将有机会继续参与后面的问答，我们将根据你之后的回答，来重新裁定你方才的答案。”
这种开放式的问题……一般来说，只要字数够多，卷面整洁，阅卷老师总会给点分数的，尤其你可是七百年来第一个交卷的人~】
也许是末世到来之前，就有极少数人类感应到了某种力量，开始觉醒或者恶堕化。
尽管普雷尔之眼描述的并不详细，但他还是瞬间想到了某个场景。
虽然白雾没有回答它们的问题，但它们的语气变得客气了不少，竟像是带着某种敬意。
他是最早产生机械恶堕化反应的人类，曾经引起过全世界关注，也经历过一段惨无人道的解剖经历。不过他是机器嘛，分解机器怎么能叫没有人性呢？许久之后，末世降临，他将整座城市机械化，那个地方没有活人，所有生物……都由他创造。
不过白雾确实有答案了。
读作生物题，实为伦理题。
但他倒是没想到，这些被困在学校七百年的恶堕，能够如此条理清晰。
“假设塔外会出现某所不一样的区域，这个区域里，人类是可以生存的，而你是这个区域的领袖，在人口不断增多的情况下，你开始扩张自己的领地，此时面对族群中各种抢夺资源建立阶级的内忧，以及扩张领地时恶堕阻拦形成的外患，你会如何选择。请给出一份一千字的计划方案。”
而面对外患，毫无疑问便是共同抵御或者想办法建立共同利益，将对方拉拢。
人类对于异类的排斥有时候很极端。
因为不知道高塔在哪里，也就是基点的位置都不找不到。
白雾对这种题目没什么思考兴趣，毕竟机械城内的一切他并不清楚。
虽然他会坚定的站在人类这一方，电车难题这种问题也无法困扰他，但如果红殷，陶教授，江依米，白小雨他们对这个世界有憎恶和怨念，他也完全能够理解。
“答对所有题目，会有奖励么？”
零号很可惜的……产生了机械化反应。
这倒是让白雾没有想到的。
但白雾通过提示，想起来了。
“好的。”
话音落下后，白雾发现自己的身前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笔和纸。
这居然一道命题作文？
他觉得挺有趣，于是开始书写自己的答案。
好家伙，这题换成任何人来，都不可能答得出来。
过于悬殊的力量差距，以及几乎无法铲除干净的外忧，会使得很长一段时间内，避难所的统治很稳定。一旦真的出现内忧，也会很容易解决。
当初旅行者在给一大群恶堕描述新家的情况，那个时候旅行者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能够将这些地方记下来，并且按照各种方位描述，在脑海里组建一张地图。
刚才那段话的确是诡辩，如果按照那个逻辑，这个因果可以追溯到世界起源。
“所以我答案是，如果有一天真的高塔不再适合人类居住，那我相信在这之前，外面的世界，一定已经找到了避难所。”
这一次十二个恶堕没有商议太久，黑暗中的窃窃私语很快结束：
“你的回答很出色，从现在起，你将得到我们的祝福。愿你能够记住今日所做的每一个选择，愿你能够言行一致。”
这祝福不能是“太上老君，我赞美你”这种空话吧？
在白雾这么想着的时候，周围的黑暗开始褪去，十二个恶堕的真身慢慢显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