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远口口声声说白雾是一件失败品。

随着人鱼死去，临海之境的效果也在这一刀之下消失。林无柔王势白雾都开始大口的呼吸着。

总是一些荒诞离奇好似民科理论的怪调，但最后都会提到一个假设。

白雾没有解释太多，他看着并未死去的九尾，在想着要不要杀死它。

“这怎么可能？”

“你什么时候这么矛盾了？一边用针让人痛苦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边又劝我给人一个痛快？”

战斗已然结束。

这与它在百余年来见到的任何客人都不一样，甚至比起最顶层那个肥胖的阁楼主人都还要吓人。

当九尾彻底失去意识后，白父说道：

“醒来后，记得干净利落的解决它，它也只是一个苦命的人。”

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五九的眼里，敌人便是敌人，他的刀永远不会有丝毫的停滞。

白雾觉得好笑，讽刺的态度说道：

白父的嘴里，还是和许多年前一样，夹杂着某些看似学术话题，又仿佛神学话题的东西。

白雾很想笑来着，可是看着不远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又笑不出来。

满月碎片白雾以前尝试过使用，它的能力是召唤出内心的执念，让其具象化。

但白雾做事有自己的准则。

与白父的思维方式还是有些不同，白父是一个真正的疯子，善恶随心。

“这还不是因为你？既然是要伤害你，我自然也要让其受点苦头，一码归一码，怜悯并不妨碍我做出一些学术性的尝试，我相信你深有体会。”

但他如果愿意仔细去回想，就会发现，尹霜提及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的情绪……就慢慢变得真实起来。

可正如白父所言：情绪有时候是会欺骗人的。

白父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白雾。

九尾的内心是有些抵触男人的。

白父的表情还是那么慈眉善目的，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正在温和的教导一个小朋友。

九尾并非没有挣扎。

五九虽然压制住了两只九级恶堕，但他没办法拯救白雾。

“你作为一件失败品，我有权将你弄得破碎，但我也有权扮演一个慈父，毕竟邻里们可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也导致了你长大的过程里，对周围人总是带着戒备，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但你已经变成了恶堕，你的身体也早已变得污浊，死亡或许对于你来说正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孔雀与人鱼骇然发现，九尾狐狸那如同莲台一般的九道狐狸尾巴，忽然间散落开来。

便是这细微的时间里，五九发起了致命的斩击。数十道刀光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你只能依据情绪来判断梦魇，但你不知道，情绪有时候是会骗人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白远，自己的父亲。

“就像那边的那个人类一样，噢，忘了介绍了，他是我的孩子，他以为没有了某些情绪，过往的一切便已经不再是症结，可症结哪里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呢？”

“下次再见，失败品。”

周围的景致又开始变化。

这一幕带来的视觉冲击，将人鱼吓傻了，它呆在原地，甚至忘记召唤海元素。

正当二人这么做的时候，白雾忽然醒了。

理论上来说，即便不创造任何事物，九尾也不会输给白雾。因为它才是主宰，白雾是无法行驶九尾一样的权力的，他无法在这个意识空间，具象化任何事物。

只是面对白父，九尾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干净，以至于对方伸出手，抚摸着她脸庞的时候，她也没有闪躲。

白雾看着不断扎针折磨九尾的白父，忽然有些释怀了。

“可设想一下，假设未来的某个世界，存在着许多扭曲的物理规则，这一切还会是这样吗？

“就好像你现在所创造的幻境里，我是虚幻的吗？我带给你的痛苦会是一场梦幻吗？”

只是此前不管怎么使用，碎片都没有反应，以至于白雾认为，执念无法真正的具象化。

“我想要怎么对你，都无所谓，毕竟你我的旅途，已经不会再有交汇，如果你想知道某些事情的话，下次或许我们可以再聊聊，但仅限于这种地方了。”

但如果一个人没有恐惧，九尾便无法创造这些东西。

每一道斩击都精准无比的落在了孔雀尾后的瞳孔里。

“你仿佛在扮演一个父亲。”

再打下去，就算不被对手杀死，也得被临海之境憋死。

“这到底是是怎么做到的？”林无柔很费解。

“基于你已经感受不到某些情绪，自然也就无法生气，哈哈哈，看不到你生气的模样还挺遗憾。”

随着狐狸的死去，五九捕捉到了一个进攻的缝隙，接连斩杀了两个九级恶堕。

“干得漂亮。”

“是一个干净的灵魂，曾几何时，因为具备一定社交行为障碍，而被他人排挤，从小就不招爸妈喜欢，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一个残障之人。”

随着白雾睁眼醒来，另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

一刀呼啸而去，人头落地。

“我们该去第四层了。”

七个强大的恶堕已经解决了四个，如今还剩下三个，林无柔忽然有一种错觉，感觉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凶险。

他想要说点助长气势的话，但刚要开口，白雾却未卜先知一般，打断了施法：

“收起你的毒奶，不要用之前的经验去衡量接下来的危机。”

五九又一次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王势发现，白雾越来越像队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