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无论如何也要打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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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这张照片里没有她。这也怪不得我，你们三个应该留点合照什么的。”
白雾的语气还是很平静，他指着曲栗说道：
“林无柔确实挺好看的，不过他到底是个男人，而且戴着面具也体现不出美来，你还是变回你自己的样子吧。毕竟你们三个，在我看来都挺可爱的。”
曲栗还是微微颤抖着，眼里的情绪越来越复杂。作为一个演技派，她的本能是想要将自己的情绪，面部表情拉回原本该有的样子。
可这张照片里的景象，实在是让她无法理智下来。
“你……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不可能的……”
这张照片曲栗其实不曾见到过，毕竟她和沈殊月拍的，是另外的画面。
但照片里的场景，她还是瞬间认了出来。
“我就说嘛，才三年时间，你怎么会忘记呢？作为智慧种，你的手段可比前面的要高明不少。记忆力对于你这种间谍型恶堕来说，应该是非常必要的基本素质。”
噩梦之眼带给白雾瓦解对手进攻的能力，却也让其看着更为邪异。
但曲栗的表情，逐渐浮现出痛苦与追忆的神色。
这是一句听起来很狂妄的话，只是在白雾目光的注视下，曲栗竟然没有那种荒唐的感觉。
“距离你和沈殊月的失踪，已然快四年了。她讲起你们的时候，总是刻意的装作平静，仿佛几年前发生的惨剧，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意外。”
内心有怨恨也有期许，明明知道那个肥胖的怪物，将会统治自己的余生，等待自己的，只有漫长的折磨与凌辱。
“看来他的确在这里，在阁楼的最顶端吗？”
“我听说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撼动统治者的地位，无数次下三层的人尝试过推翻统治者，最终都以惨败收场。”
但幻化的能力，让其活了下来。
看似早已对未来绝望，可内心的深处，还是期望着有一天，能够见到橙子和小月亮。
“所以统治者就在这片区域？”
“刘橙子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件事忘了，好吧，这不准确，倒也不是忘了，而是释怀了。”
每说一句话，白雾就向前走一步，尽管曲栗莫名的在退却和抗拒，但最终白雾还是来到了她面前。
那就是尽可能的取悦钟旭，好偶尔让钟旭在满足欲望之后，给一些赏赐，让底层温泉区域里的恶堕们，能够活得好一点。
如果去深挖曾经经历过的种种，白雾愿意承认，该隐的目的达到了——现在的他，对统治者无比厌恶，反而对很多恶堕，心生同情。
三年多的酷刑折磨里，她为了让自己活下去，给自己增添了一个人生价值。
她的哭泣里，也有对一些恶意想法的自责，哪怕那些想法，只是身为恶堕难以避免的本能。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你又是怎么看穿我的？”
白雾笑了笑，这笑容和他父亲的笑容颇为相似。
“少部分熟悉她的人，认为她堕落了，只是一个不断依附男人，玩弄感情的绿茶。但这么做的全部原因，都是想要有一天，能够找到你们。私底下她流了多少眼泪谁也不知道。”
“所以我必须得在这里告诉你，她在思念你们，日思夜想的四年，尽管你们很难有机会再见面，但这个世界，你们并非没有人牵挂，刘橙子一刻也没有忘记你和沈殊月。”
眼泪沾湿尘埃，曲栗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大声哭泣起来。
“但你能说她错了吗？底层的环境险恶，作为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女孩子，她的世界能装多少东西呢？你还指望她装下天下苍生吗？”
曲栗曾经也想过，慢慢变强，然后超越钟旭。
而且真要回去了，再想来这里就会异常困难。统治者也会知道，要来这里只能通过牵引轮盘。如果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保不齐高塔调查军团，会迎来一次大清洗。
曲栗甚至对白雾有了敌意。
仿佛今天不把这件事办成了，已然不完整的自己，便会更加不完整。
白雾甚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曲栗已然猜到，自己的伪装被彻底识破。
曲栗泣不成声：
白雾很清楚，如果自己一行人回去了，恐怕曲栗会承受统治者的怒火，付出极为凄惨的代价。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不是没有心，只是比起男欢女爱，她更渴望友情罢了，毕竟那是她曾经失去的东西。”
“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把自己从当年的三人中剔除。”
但又总是无法释怀的死去。
他将照片递给曲栗，说道：
“一个损毁的相机，两个也许永远无法见到的朋友，明明相机里什么也没有，胶卷早已经被毁去，底层每年失踪那么多女人，就算报案给调查军团，也无从破案。”
白雾皱起眉头说道：
“不要再往上走了……求求你……回去吧，告诉橙子，我已经死了，不要让她知道我现在的样子。”
“她是一个很俗气的小女人，她内心只装下了你们两个，以及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在你们失踪之后，她没有变得消沉，人总是在一夕间长大，刘橙子也一样，明明嘴上说着，你们要是不多管闲事就好了，私底下，却又开始调查你们的失踪。”
听到这里，曲栗眼里的眼泪终于无法再忍住。
“她或许是你们三个里，最贪财最没有正义感的那个，在你们为了那些失踪少女寻找线索的时候，她只是劝你们不要管闲事。”
“你们回去吧……不要再往上走了……快走吧！”曲栗没有问及刘橙子怎么样。
幻化这个词条，同样会有外观上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