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幕场景里，白雾注意到那个没有双眼的神婆蹦蹦跳跳的。

但现在想来，神婆的形象也许是挂满了记忆主人的怨毒想象的——有眼无珠之人。

“这个村子存在了千百年，祭祀湖神的传统，并非到我这里才有。湖神保佑大家平安，保佑这个村子风调雨顺。”

“但你为何又回来了？”

神婆怒道：

“是的，我质疑湖神的存在，我该回去了。我回去晚了，老赵可能就死了。”

首先，白鹿他们认为就是湖神。

“所以既然这不是什么秘密，那就直接告诉我，毕竟我回去问问老赵也能知道。”

神婆没有说话，但这个时候，白雾回过头一望，注意到了神婆看向了自己的腿。

也不是没有登场，而是白雾目前接触过的事件里，根本没有这么靠前的。

如果白雾看到这一幕，他会将所有线索理清。但五九看到这一幕，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在绞痛。

屋子里有着一股子中药味儿，村子里的各种习俗，卫生条件，导致村民们的身体并非百病不侵。

他奋力的挣脱着，想要解开捆绑自己的绳索。

神婆是看着赵宽长大的，她总觉得今日赵宽像是中邪了一样。

那些死在湖中的孩子怨气有多大？千百年有多少孩子死去？

那个时候，陶教授，谢英杰，乃至井四井六甚至都没有登场。

他的脚步很快，却猛然间仿佛撞到了空气墙上。随着意识里的晕眩结束……

这些怨气如果聚集在一起，完全不亚于红殷在第九精神病院吸收的怨气。

随着白雾做出了某些禁忌的举动，整个场景已经开始涌现出异变。历史在强行回到正轨上。

一切也如同白雾所猜想，神婆讲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白雾明白，湖神是存在的，这个世界是有神仙的。

在谢行知看来，这里至少存在着精神力堆叠等级为七级的怪物……否则不可能制造出如此真实的幻境。

“湖神以祥瑞之态出现，大家都认为这是村子里要发生好事。说明湖中大祭是有效的，湖神对此很满意。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神婆虽然受人尊敬，但住的地方却并不怎么好。

……

这一瞬间，五九终于知道了，这只黑色的怪物，赫然是自己所扮演之人的孩子！

尽管并没有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也不知道这个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五九内心的悲痛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看起来自己是在经历某个扭曲的历史，但白雾没有忘记自己是在某个怪物的脑子里。

但当白雾试图把这些东西矫正的时候……他却猛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白雾冷笑道：

“那么村子后来发生了好事吗？是作物收成变高了，还是村民们不再生病了？说起来，你的腿是不是被人打过？是不是因为你的巫术被人拆穿了，然后其他村子的人暴怒，将你打了一顿？”

谢行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口棺材里，这棺材他并不陌生……正是进入这个场景时，躺进去的那口棺材。

他此刻蹲坐在神婆的门外，神婆则坐在屋子里，抽起了大烟斗。

“当然是我亲眼见到……咳咳咳……见到那只神物的，还有很多人，你若不信老身，可以去问问别人，冯家的冯海平，还有朱家的朱吉，猎户张虎……当初见到那只白鹿的不少。”

白雾笑了笑，大概知道了原因。神婆跳过话题：

“湖神是存在的。早在二十年前，我们就看过湖中有山鹿，鹿角生，鹿蹄踩在水面上，却毫无波纹。这是我亲眼所见。”

只是……饶是数据派的谢行知已经对这个地方足够戒备和忌惮，他依旧低估了这个区域的两只超级恶堕。

“湖中大祭去年才结束，你怎么会不知道湖中大祭是什么？”

……

神婆的侧重点和白雾完全不同，尽管大祭的祭品他早就猜测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封建迷信的行为说不定都带着某种邪恶。

要么相信神婆，要么相信朱瑾和湖中的那个黑黢黢的怪物。

很快神婆那边传来了消息，要让赵家人把赵宽关起来。

这个世界既然是某个怪物的精神世界，那么这个怪物大概率是有症结的。

……

他顺着纸人的指引，一路不曾耽搁来到了湖边，枣湖里弥漫着死寂的气息。

白雾起身离去，神婆阻止道：

但此时此刻，看着这只怪物哀嚎，五九只感觉无比悲痛。

白雾不知道这个时代是几几年，但肯定可以的是，这是塔前时代，但哪怕是二一二八年，往前推二十年……末世的影响也很小。

如果知道真相，谢行知定然不会继续前往那片湖。

白雾很快回到了赵家。

即便隔得很远，五九也能够感受到，这个怪物内心的绝望。

湖中邪异如果是一年前的湖中大祭的祭品，那么它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它是保护大家，那么为何红殷会向自己求救？

它如果那么善良，不该是和红殷相处甚欢么？

看着白雾离去，直到身影消失，神婆的表情从愤怒变为迷茫，最终……变为怨毒。

但为何……自己明明做出了选择，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毕竟早在红殷的红裙变黑之前……她的精神力堆叠就已经到了十二级。对比七级完全是一个未知领域。

只是让白雾想不到的是……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正在阻止他。

白雾看这些药草，确信神婆并非只知道装神弄鬼。

不管是家畜异变，还是烛火，都能引发赵家的灭亡。

他打算打开棺材，却赫然间发现棺材已经被钉死。第一幕场景里，谢行知一行人还能靠着自己的序列各显神通。

“你今日说话怪怪的……这自然不是秘密，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湖神最喜欢的，是你这般大的孩子。”

很多人需要来看病，年轻人会帮着神婆采集药草。

白雾大概知道了这位神婆的一些逻辑了。

事情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同是这个时候——赵家失火了。火势一起，赵家牲畜棚子里的家畜们也开始狂暴起来。

白雾先前看到的隐患，全部成为了赵家命里的死劫……

随着历史里的一幕幕开始强制发生，白雾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完整的记忆……以及一道意识里求救的声音。

“哥哥……救我……我做错了一件事……”

（铺垫的差不多了，下章开始应该会回收伏笔和给出谜底了，但估计……得在明天了，今天晚上有点事情。明天肯定两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