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进入的第三个场景，才是真正的里世界，在这里将会看到恶念扭曲之下，各种畸形的生物。

红殷说到：

白雾看向红殷，红殷点点头。照理来说，红殷是不会骗自己的。

战场是对方的精神世界里，这就和当初面对九尾时一样，九尾能够召唤各种具象化的怪物……

第二幕的场景里，每个人在力挽狂澜后，或者做出选择后，其实都是一个下场——感受痛苦与绝望。

五九，谢行知，宴自在，柳虎，都在感受着死亡的气息，体验着村子里不同人的绝望。

红色区域已经慢慢的触及到了红色区域的极限，说不定恶完全吞噬善后，就真会诞生一只黑色区域级别的怪物。

毕竟红色区域和黑色区域的跨度太大，红的还能因为自己运气差，变成黑的不成？而且红殷也在这个区域，大家抱好大腿就行了。飞龙骑脸怎么黑？

但不曾想到的是……红殷力量被吸收了。

“对于一个没有恐惧的人来说，即便有脑子，他也做了不少鲁莽的事情。仔细想想看，他做过的蠢事可不少，但每次都能活下来，所以不妨让他去试试。”

既然自己等人其实只是意识体，那么自然无法使用返回轮盘逃离。

因为镜中的另一面，是潮水般的黑压压的一群怨念。

故事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再讲下去，现在白雾想要知道，该如何破局。

“他要帮助哥哥你。”

石头，冯海平，红殷，朱瑾，赵宽……这几个身影显得无比渺小。

但跟红殷巅峰状态，跟恶念聚合体相比，还是逊色不少。但他……很聪明。

吞噬这些怨气，白雾做不到，不是消化不了，而是……自己不具备这个能力。

白雾说道：

只要自己最先出去，五九和白雾的两具躯体都还陷入昏迷中，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这件事其实也就发生在几天前，白雾寻求红殷帮助的时候，红殷那会儿还没有被夺走力量。

小姑娘和白远达成一致的握了握手，这一幕看在白雾眼里，感觉怪怪的。

白雾警惕的看着白远，白远不以为意，就像是给小孩子科普一样：

“里世界里杀人这种事情，精神科的大夫做过不少，现实世界里也常有，虽然大多辅以仁慈，治疗的幌子。多数临床案例，都是用在对付多重人格患者上的，前往里世界里，杀死其他不必要的人格。”

第二张画是一个长着狗的躯体，女人头颅的生物，但鼻子却是猪鼻子。

原本白雾以为，第一幕场景是里世界，但后来发现……第一幕只是入口，第二幕则是善恶的战场。

白远是满月碎片所创造的，白雾执念的具象化，这本身就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精神力。

白雾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些人可以使用序列，其实就是红殷等善念在帮忙。

“原本可以帮到哥哥的……可现在我的力量所剩无几。我能够做到的，也只是让你们能够使用自己本身的力量。”

尤其是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白雾，也知道该如何挖掘白雾。

“带我去吧。”

它们之中有的是对村子绝望继而生出怨恨的，也有神婆一样贪婪邪恶的，这些东西糅杂在一起，形成了主张彻底摧毁善念的恶。

里世界。

“原本我是可以帮助它们打败恶念的……”

看着这一幕，白雾皱起眉头：

只是也有一些时候，红殷会控制不住它们，但那种情况不多，

村子不同，枣湖里那个怪物，善恶完全对立，这里混合了太多人的怨气，那些沉入湖底的人憎恶一切。

聚合体分为善和恶两股力量，善恶是对立的。

当然……白雾这是很乐观的想法，因为最大的可能性是——自己和红殷队长该隐，以及监察组三人全部被吸收。

这里的我们，指的是红殷和聚合体中残存的善念。

现在的白雾跟里世界的差距，大概就像是九尾狐与白远的差距。

尽管善念的红殷，对比“气球”里的恶念来说弱小无比，但那些恶念却愿意将主导权交给红殷。

起先白雾觉得这是精神污染，但他还是继续往下看下去。

但二者的规模完全不同，量变也就引发了质变，就算靠着满月碎片召唤的白远，白雾依旧处于绝对劣势。

红殷曾经也分为善和恶两股力量，但红殷体内的善恶……虽然很多地方不同，恶主张杀戮，善主张庇佑，可善恶又并非对立。

“所以眼下的情况，我只能在它的精神世界里对付它么？”

可白雾并不具备绝望悲伤恐惧怨恨等负面情绪。

“要怎么才能打败它？”

白雾想了想，这意思就是说，红殷巅峰时候的战力，能够和这个怪物一战。

作为人类之中现已知的唯一一个去过六层的人，尽管这具身体限制了该隐的大部分力量，但他的底牌，并没有全部用出。

假如能够把那些第九病院的怨念拉回来的话……或许还有得打。

虽然他们好像确实有些像。

这张画是否有什么深层含义白雾不清楚，但它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画的主人，在蔑视女性侮辱女性。

可如果一切无法避免，负面情绪到达某个阈值后，该隐反而会获得快感。

他们的结局只能是和所有沉入湖中的人一样，不断地生出绝望与怨恨，最终成为恶念的一部分。

镜子里也浮现出了善恶对立的两个阵营。

而柳虎是最惨的，柳虎进入了濒死状态，且身体开始有了畸变的征兆。

第二幕是一个循环场景，可这种循环最终会随着恶念彻底吞噬善念而结束。

……

白雾想了想，大概释怀了。这绝对是被幸运女神针对了。

白远对着红殷招了招手。

当然，还是有两个例外的，该隐和白雾。

白雾深知白远的危险性，担心起红殷来，好在没多久，这层障壁消失了。

红殷也一改之前的犹豫，对白雾说道：

“哥哥……你们该走了，有了他的帮助，我能够多带两个人进入第三层。”

柳虎，谢行知，五九，该隐，宴自在。

白雾必须做出一道五选二的选择题，挑两个最强的队友，一起前往第三层，完成一场几乎不可能赢的战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