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不说话，零号继续说道：

稳定的三角关系。

但现在看来，谢英杰早就得到了芯片，只是使用芯片是有代价的。

白雾打断零号：

“我需要谢英杰的帮助，我的寿命只剩下七天。谢英杰是永生者。高塔里存在着一种永生的泉水。”

但面对强敌，也可以靠着缩短使用时间和透支身体机能的代价，来换取极大的幅度的力量提升。

“这东西也不知道我们能够记住多久，不过就算我记不住，我脑子里的那个人也能记住。所以先不去想这件事了，等到哪一天，我们接触到了边界再说吧。”

虽然这些话不是谢英杰自己的想法，但白雾知道，零号只是在复述他在谢英杰记忆里看到的。

“好的，你好好留着吧。能问一下，你的碎片是四块的，还是一块的？”

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而且使徒看起来能力可远不止如此，白雾现在发现了，赚到的确实是要比亏的多。

四块的碎片，大概类似风月雪，鸟虫鱼，眼耳口鼻这种，功能其实一样，只是图形不同。

零号无疑是很认真的在给出白雾这么一个选项：

零号表情更冷了些：

“停，我生是调查军团的人，死是调查军团的死人。”

使徒可以随意使用，穿上使徒，会让自己的各方面能力提升百分之十五，且获得对自己抱有恶意之人的能力。

白雾很羡慕，不知道零号的碎片能力是什么，但零号已经算是自己人，他也只能当这块碎片不存在。

白雾虽然没有对郑岳和宴自在提及自己与零号的诸多对话，但他也知道，这次出塔探索，恐怕自己会被各个统治者盯上。

“是的。他与我之间算是建立了较为稳定的合作关系。但与我合作，便要付出一些代价。”

自己需要谢英杰帮忙，好在高塔里吃得开，谢英杰需要零号提供芯片，而零号需要自己帮忙定期吸收负面情绪。

或许是零号本身是井字级的强者，白雾竟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这似乎与你无关？”

由于白远将融合解除，零号对人类的憎恶又一次恢复，但也由于白远的特殊操作，零号憎恶的群体里，并不包括白雾。

临别之际，零号说道：

“我关闭了使徒的数据接入，它现在是一件独属于你的物品，一件兵器，但如果你遇到了巨大到影响生死的危机，你还是可以通过使徒给的紧急途径联系我。”

“为什么？”

这不就成了供应链关系？

现在白雾确认了，这零号是真动了让自己永远留在机械城的念头：

这倒是有点像零号和自己的关系，零号的拉乌病毒，其实是没办法治愈的。

累积一阵子负面情绪后，说不定又得需要自己帮忙。

“不了吧……我对油液不感兴趣……”

零号想了想，还是对白雾说了：

“我对人类没有太大的好感，何况谢英杰研究的，是对付恶堕的机器。”

“他受制于你，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恶堕可是没办法离开固定的区域，但这份心意白雾还是欣然接受。

“使徒虽然是我最好的作品，但将来我必然还能再度改进，你留在机械城，就可以一直得到最为完善的机体升级服务。”

这个弊端就是芯片，芯片的使用寿命不长，且只有零号能够供给。

“使徒能够带来一定程度的力量与速度加成，但这个加成并非固定的数值加成，而是百分比加成，简而言之，使用使徒如果进入高强度战斗模式，会刺激到你的身体，进入某种负荷状态。负荷越高，机体使用时间越短，后遗症越大。正常情况，会带来百分之十五的加成，上限……理论在百分之一千五百，但也有可能更高。”

他想了想，既然零号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自己就得一碗水端平。

零号没有回应白雾的道谢，他感觉到了离别在即，开始认真的交待一些事情：

“使徒能够检测到对手的恶意，同时对恶意进行勘探，加以复制，简而言之，将对手的能力用作己用。这些年我和谢英杰一起研究人造序列与人造词条，使徒会给你不少帮助的，但很多靠前的序列和词条无法使用，不过我们会不断寻找样本。而且即便使徒本身带来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你拒绝了一个无比合理且百利无害的要求，人类的确不会感染拉乌病毒，但不代表人类做的事情就全是处于道德考量的，统治者的德行并不怎么好，通过谢行知的记忆，我已经知道了高塔第五层是什么情况。”

“是怎么一种麻烦？”

这段话的内容白雾稍微琢磨了一下，听懂了。

“是的，芯片能够大幅度提升谢英杰的计算能力，但也让他的所有记忆都能够以数据形式被我观测，我扣留了一部分数据。”

“你要救的这个人，想要获得芯片，因为他为了突破自己人类的思维极限，已经将自己改造成了半机械人，一种不依靠核心的机械体，本质上，机械族是除了灵魂这种东西，侧重点在于机械，而谢英杰的侧重点，在于人。”

太全面太周到了，白雾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看着零号严肃的表情，他意识到局面堪称恐怖，要是有完整的情绪，或许这会儿自己会有点恐慌？

“高塔里还有很多事情我需要解决，我也不可能帮助其他人做决定，我还需要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能不能告诉我，老谢到底在什么地方受制于你？”

白雾不否认。矮哥有了瞬影，从天而降的速度就更快，绝对的好事情。

某种意义来说，谢英杰就像是一个病人，需要定期找零号领取赖以生存的药物。

零号倒也不是不愿意对白雾说，只是好奇白雾为何对谢英杰感兴趣。

短暂的告别后，白雾很快与五九宴自在等人汇合。

郑岳和宴自在到底会如何跟各自家主汇报此次探索，白雾也不确定。

只是可以确定是，谢家的腿，零号的腿，自己应该抱稳了，真要有麻烦，就得看老谢的手段了。

打开返回轮盘，见到了熟悉的总结，白雾竟然罕见的觉得有些疲惫：

【当前区域探索度，百分之二十二点五。恶堕剩余一只，该区域末日拼图碎片尚未获得。虽然这个地方很有趣，但我们应该回到高塔了，毕竟下一个地方永远会更有趣，而且你的寿命余额严重不足，先解决这个问题才是关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