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的确会毁了这间监狱，但也会在这之前，让狱警狠狠折磨你们一番。”

“我会在晚些时候，再与你商量商量早上的事情。”

“关于高墙……你们知道修补后多久，漏洞会重新出现嘛？”

他笑的高深莫测的，让其余几人不明所以。

“不出意外，我明天一早就会被送去二层楼。”

“啊啊啊啊！我有罪，对不起，我又说脏话了，柯尔是说，有一个人进来，你认识？”

觊觎着白雾的力量，以及服从着监狱的规则，让好人变成恶人这件事，对于牧师来说，不是游戏，而是义务和职责。

“有一个，不过不用想了，他的情况特殊。去了二层楼的人，没有人能够抗住医生的酷刑，二楼以前是精神病犯人的一片治疗室，现在那栋精神病监狱里似乎只有一个人了，而治疗室就被改造成了狱医的办公室，用来折磨各种犯人。

白雾神情认真起来：

白雾中午的表现，的确让两个首领刮目相看，而它们对生存的渴望，对内心守护之物的执着，对监狱的憎恶，使得白雾在说服它们的过程里，容易了许多。

天色开始黯淡，所有监狱成员开始慢慢的回到狱舍。

也就是说，监狱的第二层，由狱医把控的区域里，有着一条直达图书馆的密道，而只要能够抗住狱医的折磨，自己或许有机会通过密道，到达高墙。

再次进入梦中后，白雾见到了牧师。

“哒！”柯尔再次附议。

“狱医？”

至少这让人心态崩溃的言语，水平相仿。

袁叶说道：

“是吗？你是不是要变几个怪物出现在我梦里？我喜欢伽椰子，害怕胖虎，你变吧。”

仿佛一种灵魂层面的恶堕化。

净善派其实因为吕言的加入，迎来了史上最强的时期，因为言语破防，把不少人骂的破防了，这也才造成了净善派的人如此多的原因。

“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但是这条密道应该不是连接狱舍的。

手铐会限制一部分能力，这部分扣除后，这些犯人也都不简单，它们的各种词条也都可以使用，尤其是两个派系的四个首领。

……

“你根本不是一个邪恶之人，你的内心还保留着那些无聊而脆弱的东西！既然你不想无罪释放，那么明天起，我将不会出现在你的梦中，除非你……杀个人给我看看！”

白雾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或许会杀回来，但你们敢保证，毫无人性的我，真的还愿意救你们吗？当一个人内心最深处，都没有了任何可以坚守的东西，这个人会做出多可怕的事情，已然无法预估。”

……

“哒哒哒，哒哒哒？”

一句句侮辱与伤害性并存的话语连珠炮一样的从白雾嘴里不断冒出。

而进入白雾的表现，它已经通过狱警那边知道了。

“哒哒哒！”柯尔附议。

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曾经得罪了典狱长的人，就被这么针对过。

“两个？”袁叶想知道第二个人情是什么。

白雾除杂草除了一下午，这一下午对于监狱的人们来说，看成是最为平静的一下午。

如果无法梦到牧师，自然无法进入梦魇轮盘，无法慢慢消除人性，也就不能成为无罪之人，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回答的还是光头：

“不知道，据说七百年来，去过上面的人里头，还没有能够下来的。只是时候有一个人成功越狱过，但那也是特殊情况。”

袁叶也开口道：

虽然四名狱警依旧没有偏离岗位。

被关在笼子里的袁叶却依旧关在笼子里，只是相比起来，狱警们像是忽略了她，不再刻意的羞辱她。

有时候白雾在想，为什么吕言不把其中一张嘴堵上呢？不过一边骂人一边道歉，偶尔还挺有嘲讽效果的。吕言要是遇到了林无柔，二人会组成破防者联盟么？

白雾猜测这个人就是宴自在了，既然被称为倒霉鬼，想必宴自在现在的处境不怎么好。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我，毕竟七百年来没有人改变的事情，以后也不可能有人改变，这种想法我也能理解。”

这一次文泰倒是没有早上那么害怕了。

……

“你还会别的戏法么？不会吧不会吧，牧师老弟，你就这点本事，能把电椅换个造型么？来，表演一个大变电椅？”

白雾的目的就是越狱，今日探查地形，他发现很多建筑是死路，只有图书馆里该是藏着一条密道。

如果真正的井五在这里，一定会相信，白雾真的是白远的儿子。

……

“有个越狱的？”

这些人的的确确灭绝了人性，当内心最为重要的东西，在梦魇轮盘中被毁灭后……整个人会发生一种堕落性的变化。

“我们能够争取的时间不多，而且你的这个计划，打算要多久开始行动？你最好快些，你今天得罪了狱警，它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你明晚就不会梦到牧师了。”

听着白雾的话语，钱一心迟疑了几秒后说道：

“每天早上六点开始，监狱里的一切应该都会重置，我的狱舍里，墙上刻着宗教徒的涂鸦，我每次都会将它抹掉，但早上六点，它又会出现。”

光头钱一心证实了这番话：

“他去了第二层，落在了狱医手里，现在恐怕生不如死。”

钱一心的话将白雾思绪带回：

但白雾没有这么做，他要进入第二层，便再次发动了比言语破防更让人破防的话语：

“不出现在我的梦里，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对付狱警了么？说到底，还是你们监狱第一层的这些折磨手段太低级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没错，你和它们不一样，能够看穿我的伪装，但是你也就只有这点水准了。”

白雾点点头，坐回原位，拍了拍文泰，说道：

“别抖了，我不会伤害你。”

它发誓监狱七百年来，从来没有想这么折磨一个人过，而折磨人这件事，中途转来的狱医，可比自己高明得多。

狱舍那边，白雾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他已经确信，牧师有极大的概率会让自己前往第二层。

监狱的一切都会在六点重置，那也就意味着，当年那个越狱之人留下的越狱路径，依旧是可行的。

眼下只有一个问题——自己能否抗住医生的精神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