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怪谈之间的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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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看透因果的存在，这就意味着，避难所的建立能否成功，尚未有确切定数。

井六来到这里，也许是一切已经有了安排，也许是一把豪赌。

想到这一层，零号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们就没有弱点吗？你们之中最强的是谁？他的立场是什么？”

零号一连好几个问题，井六没有全部回答：

“我们自己也不清楚我们算什么样的存在，但或许就和你的名字一样，我们是零号感染者。当异变来临之前，其他生物还在一点一点积攒变异的可能性时，我们就已经彻底变异，拥有了即便放眼七百年后也极其强大的力量。”

“我们之中最强的，是我的哥哥，他有着远超我们其他人的强大。甚至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零号注意到，井六用词还挺严谨，其他人是兄长，这个最强的，是哥哥。

显然这个哥哥的地位远远高于其他兄长。

但这也因此惹出了祸根。

而这个很有可能是胡诌的阿婆，却被白雾判定为怪谈之一。

夜色降临，白雾按了按灯，发现没有反应，规则没有让这栋公寓有电，这倒是一个麻烦，不过监狱的那群的恶堕如果住这里，倒也习惯，毕竟监狱的环境他们都是能够忍受的。

“电梯停在了十三层。没有人按，电梯里我应该能够看到什么的，但是没有画面，我知道这个区域有些东西想让我看见，我才能看见，不想让我看见，我就无法看见……真是烦躁啊！”

没有靠着眼睛提示，白雾凭借着刘一眼的分类习惯，迅速筛选了几个黑色画面的视频，试图确定几个怪谈的可能性。

“一个瞎子能够精准无误的做出看客描述的动作，这不难，但为什么能够做出看客的表情？要么他没瞎……要么，么……他才是傀儡，他手中的傀儡，才是真正的操控者。”

为了在末世里活下来，各种偷盗抢劫，杀人埋尸层出不穷。

里头的声音时这样的：

“我搬进公寓后的第一天，就听到有个阿婆对我说，不要前往公寓的天楼，因为天楼的午夜两点，会出现一个老人，这个老人会拿着保温杯，问人要不要喝茶，他会挨家挨户的问，不要回答，屏住呼吸，等他离开。”

将走的时候，零号最终问道：

“那个最强大的存在，是失踪了么？”

白雾当然不会以貌取人，更不会以名取人，但他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人如其名。

“有的屋子已经开始了犯罪，我看到了，空壳一般的电视机里藏着一个秘密。真奇怪，他不嫌气味太大吗？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我忽略了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知道，六个怪谈自己找到了两个，有一个在手机里不断让人抬头，一个则在电视里，看着一切。

在这些视频里，还有许多值得说叨的犯罪，简而言之，这栋公寓里……人才辈出。

许许多多的监控视频全部在其中，说是vlog，其实就是有着偷窥者自己的配音，加上偷窥画面的剪辑。

因为这栋公寓本身就已经开始扭曲，很多奇怪的规则下，一些视频消失了。

可世间的一切对井六来说，其实都不是问题。问题与答案是同时呈现在她眼里的两个画面。

“我很好奇，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呢？于是我安装了监控。好吧，其实和这个无关，我只是喜欢监控，活着就是不断窥视他人，只有这样我才是活着的！”

其次是第二层的小女孩，有着梦游的可能性，且在梦游中，做出了让刘一眼无法理解的动作。不过白雾很奇怪，二层楼……有妹妹的人，不是赵璀璨么？

只是保温杯为何会留在刘一眼的屋子里呢？

井六的哥哥既然是不确定的立场，说明曾经试图拯救世界的他，也做过毁灭世界的事情，让其行为无法单纯定义为好或者坏。

“他没有立场，我们也没有弱点，顶多说有不擅长的东西，就好比我不擅长战斗。但那也是相对你和我的其他兄长而言。”

靠着惊人的目力，白雾还是能够查阅一些资料的。尤其是他手中的“资料”并非纸质文档。

“这个碎片为何而存在？”

这是第一则视频，按理说，这个时候刘一眼应该是在记录自己的房间，但视频画面已经黑了。

“这真是伟大的研究成果。”零号由衷赞叹，却也感到惋惜。

时间已然入夜。

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监控整栋公寓。

然后是一个中年瞎子，他和他的傀儡都很可疑。

这笑声与外面的笑声无异，白雾也笑了，不是被感染，而是他忽然发现，这笑声似乎感染了某个怪谈……助攻了自己。

很多视频无法查看，但偷窥视频基数很大，白雾注意到，刘一眼甚至专门买了服务器来存放自己的监控。

他几乎偷窥了半栋公寓大楼的住户。

其中也有关于楼下的怪谈女一家三口的。

他不久前在第七层的一间屋子里翻箱倒柜，仿佛一个七百年前末世降临时的拾荒者。

“碎片的作用呢？”零号追问。

这是一个让零号也为之动容的消息，他没有与井六的哥哥交手过。但想来跟井五完全不再一个层级。

最后是阿婆说到的，午夜十二点，有个拿着保温杯的老头会出现。

有些观众会故意刁难，但瞎子听着他们的描述，手指头抖动着丝线，不多时就将这套动作给做出来，甚至连表情都一样。

这里摆放着很多玩偶的肢体，白雾之前还有些疑惑，为什么眼睛没有给提示。

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科学家，且在井家兄妹庇护下，一直研究的话，或许世界早就不是现在这样。

“二楼的那个小丫头又忽然醒了。她在梦游吗？不断敲着门，他哥哥睡得跟死猪一样。嘿，真有趣。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会有这么恐怖的行为吗？见鬼，见鬼！她是超人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在百川市，人们开始靠着流通的可食用的食物来当做货物。

但真正在白雾眼里，算得上怪谈的，目前为止就几个，也唯有这些视频，是黑色而没有画面的，只有刘一眼的声音。

“是的。我的哥哥失踪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到那个玩偶，现在他明白了。

“这应该是一种病症。”

听着远方的淡淡的笑声，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关于中年瞎子的操控傀儡，这个偷窥者将一切都记录在了自己的vlog设备里，

vlog一共有五百多个分类，不同时间，不同事件，不同家庭……甚至不同高地点的分类。

而且基于某种特殊原因，曾经井六虽然可以窥探某些因果，但现在已经无法看到。

井四藏在哪里，对于所有井字级的存在来说，都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情报，却也都是一个无法找到答案的问题。

没有灯的话，目前的能见度不高，使得白雾视线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暗蓝色。

末日拼图碎片，零号并不陌生这个东西。

“我该走了。”

因为就在这间屋子里，白雾看到了一个保温杯。备注也印证了他的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