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白雾给宴玖的一堂课
白雾倒也不算撒谎，对于渣男他的确深恶痛觉，不管是宴朝，还是该隐，都是他计划要打倒的存在。
电视没有回应。
七百年前被自己的丈夫塞进了电视里，主人的怨念与寄灵的物品组合，成了这个公寓的一个可怕怪谈。
它与其他怪谈不同，信则有的规则对它的约束力很大。它无法走动，只能活跃在各个电视机里。
但靠着许多诡异的现象，还是让不少人相信了这个怪谈的存在。
只要不断的在电视里弄出一些灵异现象，就会让它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不少“渣男渣女”在这栋公寓里，都被电视给吓到过，事实上一切都是幻觉，那些死于电视恶鬼的人，虽然看似死法完全不同，实则都是被吓死的。
他们生前大多做过背叛另一半的行为，就好比这个怪谈七百年前的丈夫。
丈夫将妻子塞进了电视里，心很大的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
但某天清晨，他醒的很早，却见到电视里死掉的妻子，正在为他准备早餐，电视里的一切看着真实无比。
白雾一惊，这意味着林锐已经被笑声侵蚀了理智。
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怀疑那明显还有裂痕的电视机为何没有了裂痕……
白雾拾起了其中一块碎片，将其作为某种证据搜集起来。
对了，高塔里使用不了，它们依附于你，不会被高塔毁灭，但你也无法在高塔内使用这股力量。】
但这一切对白雾没有用。
“嗯，一切还好，学校怎么样？”
直到镜头里的新女主人终于转过身来，将丈夫吓了一跳。
发现电视里没有尸体。
“成交么？”
“那……那你多加小心，林锐催我快点了……”宴玖小声说道。
仿佛一道光瞬间在脑海里穿过。
“时好时坏的。”
腐烂的气味七百年间早已没有，但电视机内一股浓烈的怨气从碎裂的屏幕中溢出。
赵璀璨绝望的寻找自己的妹妹。
“学校里是不是能听到笑声？你周围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我要让其他怪谈依附于我，但我并不是完美结局控，你要是实在不配合，我也可以放弃你，你知道放弃你的意思。你活了七百年，我希望你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活下去，而不是被笑声蛊惑，迷失自我。”
“动物园……”
但白雾着实没有想到这种展开，林锐也无法抵挡这种笑声，而宴玖俨然成了阻止笑声的源头。
笑声的影响甚至可以让怪谈这种半恶堕半规则产物都被吞噬意志，白雾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跟林锐一起去解决笑声源头的。
“你要小心，既然周围的恶堕不会伤害你，就说明了它们对你有别的期待。你要想办法思考出这是什么。”
如果是在浩大的战场上，这个能力或许能够起到某种扭转乾坤的作用，但对付强大的个体，倒也未必有效。
“学校现在出了点问题……很多学生受笑声影响……林锐带着我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便用海螺联系了一下宴玖。
这些怪谈里，纯粹邪恶的，反倒是人们眼中的被一家三口欺负的自杀的人贩女恶堕。
“是的……它好像是很希望我笑出来，林锐想要靠我把它引出来。”
“好，还有吗？”
而另一边的妻子，恰好在这个时候端上了一盘装有眼耳口鼻的菜肴。
诚然，真正的末世要提防他人，提防其他社区，对人性持以冷眼看世界的态度。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自己又没有林锐那般瞬间支援的速度，只能想办法将一切能告知的信息告知宴玖。
“但是仅凭这点，林锐不会冒险吧，看来你应该是引起了笑声主人的注意？”
但妹妹呢？变成恶堕后也依旧牵挂哥哥……
“你没有办法感受到喜悦，但这也意味着，你在保持平静这一块儿，有着一定优势。不要让负面情绪吞噬自己，始终相信，恶堕们都有着人性上的弱点。
但不管是他还是林锐，都没有想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事件就加剧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好的！”
至于所获得的规则之力，叫怨欲凝视。能够让你在某个范围内，通过凝视制造无法被瞬间识破，但可以被驱散的幻觉。
而想必赵璀璨的妹妹，联系的也都是那些对他人遭遇无关痛痒甚至拍手叫好的看客。
“你们现在在哪里？”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板，周围是越来越清晰的笑声。
宴玖害怕白雾乱想，没有一丝一毫卖关子，直接说道：
“笑声影响了很多人……但是我没有笑……我笑不出来，所以好像这个对我没有用。”
宴玖说道：
他始终看不到这个女人的正面，只能看到她抱住自己的背影。
这一刻整栋公寓所有的电视屏幕全部碎裂，十四层公寓里的怨气尽数汇聚。
“要明白，七百年前的恶堕也是人，它们并不可怕，相反它们其实正是因为有着恐惧或者无法释怀的事物，才会变成恶堕。这意味着它们的内心其实比人类更好瓦解。”
“噢噢，好的。”
最终没有等到白雾动手，电视机的屏幕碎裂了。
他沉默了一秒后，咧嘴失笑。这其实是一个很让人惊悚的事情。
宴玖感受到了一种既视感，但也仅仅是既视感。
但为什么要抬头看看星空呢？
一个让白雾有些于心不忍的事实出现了……
如果说整个百川校园，避难所诸多高手要选一个最强出来的话，那必然是林锐。
他明白了一件事，这是一个切切实实的末世人类生存的反面教材。
“哪里奇怪？”
白雾继续分析了一堆情况，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仅仅通过宴玖给的口头情报，他就能够猜到一些事情：
“马戏团的本质是带给人欢乐，百川市曾经经历过七日浩劫，让很多人的欲望扭曲为可怕的能力，也许它们是想要让所有人感到快乐，也许在无法逗笑他人的过程里，它们逐渐否决了自己的存在意义。
不过技多不压身，白雾还是很满意的，并且非常期待电梯杀人魔怪谈和活傀儡怪谈以及人贩恶女怪谈的规则之力。
白雾这些心得，可是连五九都没有讲过。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宴玖替自己冒险。
她端庄的，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和以前一样岁月静好，但整个节目鬼气森森的。
“你也说了……二楼有一对兄妹，哥哥叫赵璀璨……白雾，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和星空很登对吗？”
不过区别在于，橙子上课总是笑嘻嘻的，仿佛知道自己渣男人不对，但又希望宴玖能够学会如何让自己更招人喜欢。
精神病人思维刁钻，白雾忽然很好奇宴玖的逻辑。
“无法死去的它渴求见到自己的哥哥，可是它被锁在了天板里，就像那个在电视里的女人一样，只能通过其他手段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而他也无法离开电视，就像是身体陷入了某种黑色泥沼中一样，怎么挣扎都没用。
“林锐带着你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