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看着远方，整个世界很突兀，但那片漆黑的星空更突兀。
冷静的井五，绝对比机械城时的井五要可怕很多，井五面对林锐，没有暴露任何底牌，从压制林锐开始，就一直在分析林锐。
不变的，唯有林锐的记忆。
它想要这个小姑娘获得笑容，想要让这个小姑娘开心。
“这里是什么地方？说起来，七百年不断穿越，我竟然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笑声带来的控制是集体性的，小丑起先在笑声没有控制整个战场的时候，想法是让笑声感染者对付入侵者。
“小丑是这样的，我以前认识的周可儿，也可以一个人挑起一场战争。传统艺能了。总之，这种敢给自己画小丑装的，除了麦当劳的那个，最好都不要招惹。”
比起别人，它的笑声更为独特。
但白雾眼里，大多数恶堕，不过是被执念扭曲了的人，本质上还是人。
原本惨烈的战斗，在笑声中停止。
一旦意识回到主时空，不管主时空里的身体是否受伤，都会消耗一具其他时空力的生命，用以补足主时空的林锐。
林锐的速度是比井五要更快的，虽然没办法快到让井五反应不及。
哪怕原本时空里的肉体被毁灭，时空力也能够以另一个时空里林锐的气息，将其彻底修复。
里头仿佛关着某个怪物一样。
怨气手臂仿佛活物一样，迅速吞噬了林锐的四肢，而高空中不断跌落的那具躯体，黑色的长矛开始化为烟尘。
于是下一秒，林锐身影一闪，来到了那片疑似星空的边缘地带。
林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个混乱的空间里。
林锐很想吐槽……这个大魔王竟然管体术叫自己的短板？
这近身肉搏能力，简直是七百年来自己见到的最强的。
这种笑声能够将负面情绪强制转换为笑容，同时对露出笑容的单位进行精神控制。
白雾笑了笑。
他的性格有一部分是自己的，也有部分受到了初代面具怪人影响，过于放浪。
百川中学后方宿舍区的学生们，成了最早的传播源。
林锐预感到不妙。
“察觉到差距了吗？凭借着改变时间维度，和缩短空间间距来加快速度的手段，在我这里行不通。”
黑色的怨气障壁里，深处无数只手臂。手臂不断伸长，蜿蜒。就像是墨水滴落在纸上，然后不断流淌，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轨迹。
海妖之歌以及镇魂曲，都是自身作为唯一声源，而极乐之声，则具备传说级词条水平的扩散能力。
“它一个人……竟然可以终止一场战争？”
留给林锐挪移的空间，不断的减少。
……
战场爆发出欢乐，邪恶，扭曲的笑声，渐渐淹没了一切，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所以你还是死了好，免得恶堕化……变得更棘手。”
这场战斗似乎又有了胜利的可能性。
可这种振奋很快就因为过于强大的实力差距而消却。
这就是力量上的绝对差距，是任何技巧都无法弥补的。
算是一种……硬核睡眠方式。这也是林锐的独家求生秘诀。
金色的能量奔涌，向着高空飞去！
这一刻林锐的身体开始破碎！
高空之中的井五，左手虚无一招，手中瞬间多出一把黑色长矛。
而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着能够在自己毫无反应情况下杀死自己的人。这一点，林锐无比确信。
……
“笑声似乎只能对感染者下达统一的命令，这就意味着，为了不误伤自己人，小丑只能够选择停住所有人。”
法官，铁匠，商人，刀客，甚至无数亡灵，全部被笑声控制。
天地间弥漫着诡异的笑声，战场上的激烈冲突似乎也已经停止。
只是郑岳为了保证自己能随时睡着，靠的是不睡觉的疲倦感。
镜恶堕转过身，镜子照耀着的……不再是聂重山，而是身后的，法官，铁匠，商人。
一旦进入睡眠，林锐的身体就会遁入其他时空。
英雄永远不死，这不是林锐的一句空话，而是他真正做到了这一点。
井五打了一个响指。
“以人类来说，你的强大不可理喻，但对我而言，你还太弱了些。现在让我来解开你不死的谜题。”
但随着空间不断缩小，随着黑色手臂越来越多，林锐的反抗是如此的无力……
但现在……几乎整个战场都是感染者了。
强大的攻势被笑声挡住，这一次可谓真正的绝对逆转！
战斗结束。
不过这种方法很痛苦，所以他大多时候，还是选择正常睡觉。
“好在我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七百年来，这是小丑最开心的时刻，极乐之声，也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
空间不断缩小，林锐发现那黑色的障壁仿佛能够隔断自己对空间的感应！
他竟然没有办法使用时空力瞬移逃离。
没有人可以想象林锐面对井五的压力。
林锐的四肢脱离躯体，血液喷溅，而他的心脏，被井五以绝对的力道贯穿。
笑声控制不了白雾，白雾可以前去战场，将几个首领击杀。
镜恶堕原本打算使用灵魂囚笼，但它明明很愤怒，那股愤怒却迫使它笑了起来。
林锐拍了拍自己的头：
“好险好险……差点就死掉了啊……太狠了吧，居然打算将我分尸，哈哈哈哈哈……又没死成！”
早在剧烈痛苦袭来的瞬间，林锐仿佛便失去了意识……
聂重山孤身杀入洪流之中，瞬间斩杀敌人两员大将固然是让人振奋。
“有点麻烦啊……我打不过那个家伙，现在回去的话，还是会被打死吧？”
白雾这个人类，还有多少底牌？
这些恶堕到底为何愿意帮助白雾一个人类？难道说恶堕已经无法压制人类了吗？
时代变化的太快。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哈哈哈哈……”
这些手臂根本无法抓住林锐。
林锐靠着睡觉，能够进入不同时空，郑岳能够靠梦境，将现实的敌人拉进去。
铁匠和商人始终将恶堕看做怪物，是和自己一样，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
……
浩荡的大军压境，整个百川市仿佛被一股名为恶堕的海潮席卷。
“你或许很强大，但有我在，你不会碰到我的朋友的。”
指挥室里的白蚕等人捂着耳朵，仅仅用眼睛观测着：
这一切并没有太大的难度，除非白雾躲进高塔里。
下一秒，林锐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剧烈的痛苦传来！抓住了林锐四肢的怨气手臂，猛然间拉扯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了这里，但既然来了，既然现在根本没有拖住井五的办法，倒不如在这个地方看看……
但林锐觉得，这种办法无法解决某些特殊局面，比如强烈痛苦刺激什么的。
这是一种林锐早已在无数次濒临死境时锻炼出来的天赋。
林锐挣脱着，肉体挣脱着怨气手臂的束缚，意识则挣脱着不断涌现的负面念头。
渴求他人快乐的小丑如此，追寻力量的聂重山如此，守望避难所的顾海林还是如此。
镜恶堕可以说天然克制各种强攻型存在，与刘暮的强大防御不同，全身如镜面的它，甚至能够反弹对手的进攻，是天然比刘暮更高一个等级的防守反击型怪物。
那么每一次睡觉，时空力都会将林锐的身体留在某个时空里，这些身体……就成了他主时空里的生命储备。
也许在这里，东南西北都是没有概念的。
只有那片星空，始终固定在那个位置。
“这里头有什么呢？算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锐感觉的很危险，但仔细一想，自己怕什么呢？难不成里面的家伙还能比大魔王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