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兄长杀死，还是自己杀死，都得将白雾杀死。
随后其他战场上，那些悲壮冲锋的人类中，忽然有人开始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在强大的负面情绪灌注下，瞬间恶堕化！
“痛苦……好痛苦啊！”
它这么做，只是要让眼前两个人明白，面对自己，人类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一个又一个怪物在人群中诞生，有的怪物没有任何理智，有的怪物虽然也是智慧种，但却还在负面情绪的笼罩里，开始发狂一般的无差别攻击周围。
井五震撼的看着黑色障壁外的某个方向。
井二与井五都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佛光贯穿了商人的身体，井五大惊。商人倒不至于会这样死去，但被兄长击中，会很痛苦。
井五的一击被五九躲开，还被五九反击，井二的一击，被宴自在替换，伤到了黑金岛的商人。
他咬破舌头，知道这一切是幻觉，自己即将会被某种强大的力量贯穿。
死亡降临的一刻，他们或许有遗憾，却没有畏惧。
井五才不管那么多。
这场不死不休的冲锋，或许根本无法持续到五分钟。
商人原以为自己躺着等两位大人碾压这座城市就好了，却不想竟然躺着也挨打。
井五漠然的看着两个人类，只在一瞬间，那些在空气中不断追逐着二人的黑色物质，尽数扩散开来。
井五不愿意如兄长一般墨迹。瞬间来到了五九的身前，手凝成爪状，准备杀死五九。
可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并非是撕裂，而是黑色障壁在不断地被吸收！
长发在风中飘动，散发着惊人气势的一道身影，从那道缺口中走了进来。
这样的感染还在扩散，秦纵也很疯狂，或者说也是另外一种理智？
看着人群里不断有人因为负面情绪变成恶堕，秦纵当机立断：
天地间，整片战场上，所有的恶堕，仿佛尽数在这一刻，如同饿狼闻到了食物。
这是两个很有潜力的人类，杀了确实可惜。
佛光越发的明亮，天空中的井二与井五，仿佛济世的菩萨，与灭世的修罗。
仿佛猛兽撕破对手的胸膛，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井五的黑色障壁撕裂开来。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白雾一样，仿佛能和自己心意想通。
阻挡在白雾身前的恶堕们，全部被恐怖的力量撞得七零八落。
从井五发起进攻，到五九完成防守与反击，不过眨眼间。
在攻击的瞬间，五九便立即退却，瞬影发动，出现在了后方两丈外。
“我好恨……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手触碰着宴自在与五九，二人身上的负面情绪瞬间被尽数吸收。
只有杀死白雾，杀死白雾脑子里那个，它才能够真正的放下心来。
快到他有足够的时间差……去思考队友每一个行动的意义。
于是两股势力的大战，它们第一时间没有干涉。
速度快，反应快，思维快。
不仅仅是进攻势力，防守势力也是如此……
但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而井二不喜欢这种颜色，也不喜欢这种气息，但既然二人殊途同归，他也不计较了。
它愤怒不已，决定一定要杀死这两个人类。
本能，欲望，在这个瞬间顷刻间压倒了一切，以至于连战斗都忘记了！
他很清楚，今日的一切，人类的避难所，人类与恶堕共同战斗的局面，全部与白雾有关。
在五九和宴自在的周边，空间碎裂出无数裂缝，在夜色之中，难以见到，但随着周围的物体被不断吸入裂缝中，五九和宴自在能够感受到……这片空间在崩坏。
井二决定不动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因为什么时候发动两级置换，置换谁，置换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在宴自在看来，五九根本无法揣测。
湮灭黑洞仿佛枷锁，禁锢着他们的行动。
所以五九才会小心翼翼的反击，所以宴自在的置换，只敢置换周围的人，却不敢置换两个井字级怪物。
出塔调查的镇定剂，会在五分钟内强制获得平静，但五分钟之后，身体情绪会瞬间炸裂开来。
不管有着怎样的词条，都难以抹除这种痛苦与虚弱。
可谓天壤之别。
不能被对方身上的气息感染，在避开了井五一招后，五九微微屈膝，放低重心，一记轻柔的拔刀术，斩出一道弧刃。
之所以是小心翼翼，是因为五九很清楚对方的可怕。
没有那两个井字级。
井五的黑色物质扩散开来，但很快它发现，注射了某种试剂后的人类，不再变成恶堕。
而五九的速度，还在不断加快！
井五当然没有使用全力，甚至全力之后，还有更强大的极限释放状态。
五分钟之后，如果这些人类没有回到高塔，那么必然是一番惨烈的景象。
这个瞬间，五九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画面。
宴自在的世界就相对枯燥了。
至少宴自在很清楚，五九不具备任何感知型序列。
假如……
宴自在和五九的能力，井五也认可了。它的确起了爱才之心。
怕当然是怕的，也许回到高塔里瑟缩着，慢慢消化恐惧，慢慢提升力量，才是真正正确的做法。
“我欠他一条命，只有品德败坏的人，才会欠债不还。”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救你。谷青玉，不要太狂了，这样的存在，不是你能够对付的。”
二十四道黑炎铁骑冲出一道道轨迹。
井五不再理会人类，一群五分钟后就会失去理智的可怜蝼蚁，不再值得它关注。
“明白！倒是你，得跟上我的动作！”
黑色的物质降临，这个瞬间，无数的回忆全部扭曲，宴自在，五九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无尽的负面情绪。
但不管是神还是佛，都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甚至五九也很清楚，别说面对两个井字级，就算自己和宴自在联手，面对一个井五，也绝对撑不了太久。
井五一步一步的走到他们面前，无尽的黑色气息就在它的身后，如噬人的猛兽，将要吞没猎物。
绝境中的五九和宴自在，一方面无法感知到外界的气息，一方面抵抗着强大的湮灭黑洞的吞噬。
宴自在的动作当然不可能比五九快，要五九跟上自己的动作，是指打出配合。
五九的回应，是将刀横在了身前。意思很简单，要杀白雾，就得踏过我的尸体。
五九发现一件事，似乎很难彻底定性，这个佛气森然的怪物，到底是伪善，还是真善。
那是何其庞大，乃至浩瀚的力量？在这样的力量下，他们不选择臣服，却选择抗争？
五九与宴自在，各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要杀死我的部下，就得踏过我的尸体。”
他们再也无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一个试图用瞬影离开，一个试图两极置换离开，但真的这么做的时候……
只要沾染到，就会被黑色物质吞噬，负面情绪瞬间爆炸，变成恶堕。
保护白雾。
第一次，这两个高高在上的神，露出了略显凝重的表情。
铁匠感受着天空中两股强大的力量，它不相信这些人类没有感受到。
它感觉到了屈辱。
五九。
金色的佛光已经来到了五九身前，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贯穿五九。
只是五九的回应还是那般简单直接。
已然有了败势的黄泉大军，再次开始进攻，但早已有了破釜沉舟觉悟的避难所势力与人类联军，气势更盛！
就连井二也感叹道：
这是只有真正的死亡降临时，才能够看到的一生缩影。
井二慈悲的神情瞬间扭曲起来。
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白雾的瞳孔如星辰般璀璨，头发也变长了不少。最大的变化，还是某种气息上的变化。
白雾点点头，没有理会皱起眉头的井五，与不远处若有所思的井二。
他温和的对着两个拼死保护自己的人说道：
“队长，宴自在，你们先离开这里，去支援别处。这里交给我便好。”
（这个地方断章确实不太好，但下一章得好好讲述一个坑，这个坑你们肯定爱看，白雾使用井水的过程，以及林锐那边的一些事情，所以今天没有了。明天的章节会比较重要。最后，继续求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