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作为一个巨大的场景，想来是有很多地方，也有着特殊的规则吧？你面露愁容，应该是希望我帮你，但你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你担心会场景的规则会对我造成威胁？”

果然，很快文灏也讲述了另一艘方舟沉没的事情，只是文灏的说法，略有不同。

如果有人非要作死的，没点交情的话，他绝对不拦着。

几个关键点白雾很快把握住了。

一艘方舟最终淹没或者说被摧毁了。

白雾很清楚，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不可以信任。以及什么人，值得去争取其信任。

“那岂不是……很绝望？”文灏无法想象。

文灏看着白雾，白雾点点头：

就像那几个干事一样，文灏需要引导。

白雾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要找的另外某个人也出现了。

文灏带着白雾参观了大概四十分钟，甚至没有浏览完这艘巨轮的三分之一。

但没意义，游轮很大，却也很小。

文灏将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

“如果游轮能够帮到你的话，我们愿意帮你。”

船员们都有着自己的职务，包括几个干事，也都已经安排好了工作。

“算是有这个目的，但是没有成功，他说要寻找井三留下的东西，但是后来……他去了禁地，就消失了。永远消失了。”

白雾最后这句话，让文灏更清楚了白雾的立场。

对于人类，白雾秉承的是，能救的，他就去救一下，自身更在意的，是与恶堕源头，六个井字级的博弈。

船内的小世界里，白雾慢慢开始了解这艘船。

“我知道，因为方舟无法抵达高塔，航线上根本看不到高塔。而在2128年末，高塔就消失了。”

“所以说……扭曲才是一切源头，人类和我们不是敌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们会对人类的负面情绪，有某种极强的渴望。而这种渴望，也许本质上……就是恶堕的源头，那个扭曲之源的一种刻意的设计？”

仿佛这些正面的情绪，纵然不能消除扭曲，也能够让扭曲扩散的速度变慢。

“恶堕的强大，导致原生生物的生存率大幅度下降。七百年来，没有全部灭绝已经是万幸了，得亏不少生物，变成恶堕后，没有智慧，依旧保留着以前的习惯。”

“海洋里还有不少原生鱼，但终究会一点一点淘汰，成为恶堕的海洋。”

“不如胆子再大点，也许能够超越阿尔法？不过人类和恶堕的上限不同，下限也不同，恶堕普遍比人类强大，就是因为这一点，并且人类要提升实力，比恶堕要难很多。”

“但是……”

“不过镇压扭曲源头的存在，显然也给了人类对应的，甚至更强的力量。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恶堕的源头，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这个恶堕中的阿尔法，才想要灭绝人类。”

“是的，恶堕与人类残杀，淘汰掉所有人类，人类在这个过程里，要么成为恶堕，要么死去，或者以半恶堕的形式存在。”

“白大哥，你的意思是……人类其实拥有更大的可能性？甚至可以超越你说的六个井？”

人类一定是好的么？

恶堕一定是坏的么？

很多事情上升不到好坏的高度，即便单说立场，人类也绝对不是恶堕一定要消灭的目标。

“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游轮禁地的危险性，以及藏在游轮禁地里的宝藏。但白大哥，这里面实在是很凶险，去不去，你自己决定，不管去不去，不影响你我的交情，将来避难所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这白大哥是有读心术？

白雾不值一提的传统艺能，倒是让文灏好开口了：

比如林无柔解剖以利亚，白雾发现以利亚的胃连接全身各处。

【尽管它长着仿佛被核废水滋润了，顺便再经过几个病毒变异毒株侵蚀后扭曲的样子，但你可以放心，它的口感嘎嘣脆，凤凰味儿。有那个病篓子在，你都不知道这艘船上的人吃的有多健康。】

“首先这艘方舟，是一场骗局，你知道吗？”

白远曾经强调过的概念，不仅仅适用于白雾，也适用于这个满是普通人类的世界。

白雾当然不会狂妄的以为几个q就称得上农场主的底牌。

“然后区域之间的限制取消，某种程度来说，恶堕更适合生存在这片世界。假如这个世界只有恶堕了，那么我可以确信，将来恶堕也会建立新的生物文明。”

所以游轮里光是海鲜交易市场，就有六个。

不然新月海岛的十数万人，怕是无一人能活。

白雾想到了两个人，许卫，还有一个不知道其存在，只知道拥有万相法身的人。

“判断依据呢？”

“有时候我在想，这是否是一种进化？也许我们就是要带着某种使命，去让人类完成这场进化？”

结合眼睛提到的，一个能够与井势力抗衡的切入点就在游轮内部，再加上骨子里的冒险精神——

“那艘方舟，始终坚持着既定的航线，但我很清楚……就算那是末世初期，很多区域规则还没有形成，可那艘方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沉没。”

仔细想了想也是，一个能掌控细菌与病毒的人存在，这艘船根本不担心中毒。

白雾说了一句看似随意但很关键的话：

“无所谓其实，只不过大多数人无辜，有些该死的人类，死了也就死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不是么？”

而且恶堕更为纵欲，没有某些部位，完全不影响它们的一部分欲望，比如食域。

当然，初代面具怪人，也就是从农场长大的那个林锐，或许也有着对应的实力。

这番话指的是鱼，也指的是人。

“又有谁有资格去决定将一个人变成恶堕呢？何况人类也有自己的提升机制，我不认为恶堕化是一种进化，它也许符合某些进化的表现，但它不是进化。”

不是绝对站在人类这边，至少不是纯粹狭隘的站在人类这边。

文灏也只是有这么一个观点，认为人类或许更适合成为恶堕，但并没有真正的将其作为信条。

另一艘方舟则撞破了黑雾，继续寻找着最终的自由。

后者很少，价格很贵。

白雾问道：

白雾早已有了想法，也非常义气的说道：

“不，我既然答应了你，你的难处我就愿意帮你去解决，危险又算得了什么。我们的经历，哪一次是不危险的？”

文灏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酒杯，与白雾碰了一杯，沉吟十来秒，他才缓缓开口：

“我先从历史开始讲吧，因为也许有一些事情，是白大哥你感兴趣的。”

这个人要寻找井三留下的东西？

等等，井三？

井三不是在航班上吗？而且根据井六的说法，井三在2128年已经在上面躺着了。

什么情况？难不成在这艘巨大的方舟正式出海前，井三来过方舟？

找井三的人又是谁？

而井三又是为何来到这艘注定无法抵达高塔的方舟？

白雾兴趣被钓起来了：

“你继续说。”

（晚些还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