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红殷如果能够打得过井二，大概率是会杀死井二的，打不过嘛，那就只能听对方讲道理了。
……
神剥夺了神的特权后，也只是一个人。
此时此刻，白鹿不在，井二忽然又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红殷说着话，白鹿听得颇为认真，它也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的贪玩，还引来了这么一段故事。
这些植物似乎也被进一步扭曲，甚至会主动攻击人类。
所谓人生越辩越明，或许这个牵着气球的小姑娘，能够给自己一些解答。
红殷以此能力，复制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怨气版的白鹿，就像是缩小版的湖神。
井二也很无奈。
时间感很强的恶堕，已经开始倒计时。
又或者，这些悲惨之人只是某种祭品，存在的意义就是献祭。
飞机出现了震动，这震动似乎和恶堕们记忆中的震动并不一样。
“人类似乎很容易被引导。被某种虚幻的概念所禁锢住。”红殷说道。
……
当然，井二不知道，红殷这句话只说了一半，白雾遇到了弱者，不会想着统治弱者。
明明她身后的鹿可是害怕的发抖来着。
井二若有所悟。
人与人之间，并无高下。
……
矿工死伤惨重，这让宴自在和谢英杰等人，不得不加快研发机甲，尽可能的让每一个人都得到武装。
井二很得意：
“哈哈哈，我就说了是我的鹿，哎哎哎，你先别动手，我是来告诉你，你的朋友我先借走一会儿。”
六千米之上的高空，一架航班沿着某个轨迹飞行了七百年。
震动没有结束，甚至越来越剧烈。
可这一刻，她分不清井二到底是真伪善，还是假伪善。
只是到底献祭什么，无人知晓。
红殷不是一个满口哲理的人，只是对于枣湖村这个地方，她有着诸多思考。
永不降落，也永远无法抵达终点。
五十九秒。
高塔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的秩序，却面临着物资上的风险。
但很快她又摇头：
“可湖神是假的，最后我发现，所谓的引导，根源还是因为心中的恶念，人类费劲心思让人们相信一个虚构的神，这个神的意义，只是为了让人们相信神是存在的，而不是为人们带来福泽。”
甚至还会出现雷云天气等等。
井二不得已，现身了：
“我来拿回我的鹿。”
人们内心都知道，一场可怕的暴雨将至，却又不知道它到底何时到来。
最终他决定，再次找到那个小姑娘，辩驳一番。
有小说被频繁抄袭最终被抄袭者嘲讽的作家，也有头上绿帽一丈高的一丈青。
简秋的眼皮忽然跳了跳。
井二心里念叨着，嘴唇动了动。
它们是轮回里不得解脱的众生。航班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足以瞬间变成恶堕的悲惨经历。
“什么你的鹿，这是我的朋友！”红殷甚至护在了白鹿的面前。
这个时候，白鹿忽然望向了井二所在的方向，红殷身后，黑色的怨气如同一道道手臂一样迅速袭向白鹿目光所在的位置！
但井二心中的那个“神”，正在一点一点的褪去“神”的光辉。
谢行知等人也通过避难所联系了零号，准备在黑雾缺口处，建立一座新的港口。
爆炸将近，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声音，恶堕们没有在意。
“神只是一个工具，剥开了这一层之后，神也只是躲在‘神’身份之下的一个人。”
红殷这番话，不会给井二振聋发聩的感觉，至少不会让他守护井的执念被瓦解。
但好在不久前，白雾回过一次高塔。解决了这个问题。
四十二秒。
“你一定无法想象，你曾经在这里出现，却导致了这个村子信奉的湖神，有了具体的形象。”
以一种七百年来不曾有过的变化速度，在不断的影响着人类的生活。
“你问问它，愿意跟我走，还是跟你走？”
航班内，大多数恶堕和以前一样，浑浑噩噩的等待着爆炸降临。
十秒。
完美级畸变词条·超怨气化形。
但井二也知道，白雾的确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
井二双手合十：
“是谁！”小姑娘一声娇喝，手段却极为致命。
扭曲扩散，世界各地受到影响。
谁不喜欢rua一只可爱的白鹿呢，井二很想撸小动物，但这一次，他的说法显得很尊敬。
黑云压城，但却就是没有降下雨水。
曾经有人来这里探索过，但却并未找到这座航班真正的原因。
被扭曲笼罩着的人们，依旧如同往日一样，工作，生活。
轮回的范围有限，有时候的确会出现气流，从轮回区域之外，撞击到轮回区域内。
在枣湖村里，红殷坐在枣湖边上，白鹿立于湖面，轻轻触动着水纹。
能源方面倒是不担心，第五层的能源储备足够高塔使用很久。但食物上的储备则出现了大问题。
甚至一次次的脑海里模拟过，如果再次出现湖神，应该怎么从根源上，也就是逻辑上让这个“神”崩塌。
那个小姑娘可不好惹。虽然伤不到自己，但几次见面，都是毫不犹豫的攻击。
红殷渐渐明白过来，于是说出了一句让远处隐匿了气息的井二，颇为震撼的话：
“湖神只是村里神婆用来改变他人思想的工具。”
白鹿没有说话，歪着鹿首，像是在思考。
可还是有很多数据表明——塔外在变得越来越危险。
旁边的田京注意到了女神的细微表情变化，关心的靠近了一分。
往常白色区域遇到的植物虽然也很奇怪，但真正吞噬人类的植物很少，如今白色区域则完全不同。
“也许很多神都是这样的，他们不过是躲在神这个字眼下的人罢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驱使让那些信奉他们的人。如果信奉他们的人，能够明白这一点，那么他与这个神，就已经到了同一高度。”
六分钟很短暂。
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爆炸降临的一刻，它们闭上眼睛，一片黑暗中等待着，却发现……这个过程似乎比想象中漫长。
直到航班猛然间再次遭受剧烈撞击！
所有恶堕睁开了眼睛，它们全部露出骇然的表情，不管是哪个舱室的恶堕，脑袋里都满是疑惑。
六分钟已过，但是这座航班——
没有爆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