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和白雾对于沈殊月这样的大美人，完全不感冒，五九已经将话题转回到了实验上：

“灯林市的科学家，应该有不少研究，有没有可能……他们每个人负责研究一个领域？也许也有人如你所说，在解开词条的秘密？”

白雾轻轻拍着女科学家的背，就像是安抚一个小孩子。

第九楼，隐隐听到了一些动静，但普雷尔之眼引导白雾找到了一份散落在第九楼的文档。

“以我们的实力，这个区域目前还没有遇到可以威胁我们的存在，但不排除真的有。灯林市作为最早的黑色区域，以及人类最后的执念之地……想必也会出现几个怪物。”

白雾说道：

“这一点我现在也不清楚。文件上的实验，是关于破坏恶堕细胞结构可能性研究。我看不懂，但能够感觉到，这个研究有模有样的……像是筹备了很久。”

“沈殊月现在在哪里？”

白雾和五九对视一眼。

“真……真的吗？”女人脚蹬着往后退了几步，恐慌的看着白雾。

看起来和神的差距无比悬殊，可事实上，从拥有递增属性的一刻起，就注定了人可以超越神。”

于是他也很轻柔的再次握住了女科学家的手。

“我一直以为黑色区域，最强的怪物，也不可能比得上零号井五他们，但七百年前的井四……就已经是井五和零号望尘莫及的存在，也许井四已经打破了某种规则。”

第七楼，并无发现。

像是一个科学家的日志里散落的某一页——

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总有一天……是可以将恶堕驱逐出去的。

五九一愣，这不就是黎又当初变成猫的时候，对自己做的事情么？

白雾来了兴趣：

第十四层。

“按照你之前说的，词条是可以被转移的，哪怕是轮回这样的词条。”

可随着时间流逝……

真正拯救世界的人，大概就像是这些科学家们。

白雾很想说——等到这次探索完后，就安排刘橙子，曲栗，沈殊月三姐妹相见。

虽然不会变成恶堕，但已然开始厌恶人类的身份。

白雾和五九顺着声音，很快走到了走廊的中间，在一间禁药储藏室里，找到了这个哭泣的女人。

“井四就是这个神，而外面的恶堕就是神创造的人，这些人靠着科学家的死亡，能够获得0.1的增幅。

他们当初做出了留下来继续对付恶堕的选择，仅仅凭借这一点，就值得救赎，就值得尊敬。

她都快忘记了这种感觉，斗大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时间情绪无比复杂。

白雾和五九的出现，让女科学家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五九恍然：

女科学家顿时感觉好受了很多。

可这样的人，还是值得尊敬，因为没有人可以承受住这七百年来无尽的绝望。

白雾轻轻地，从女科学家手里的，将那管注射试剂给拿走。

五九说道：

白雾和五九开始继续探索。

“可惜这个人死了，但按照规则，他应该会被复活在某个地方，现在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就好了。应该有不少科学家都在里面。”

“你……你们是谁？”

原本就警惕的五九，现在更加警惕：

“放心吧，我从来不会小觑任何区域，塔外探索，就不能过分相信以前的探索经验。”

他没有选择，必须带着这份文件前往某个地方。

五九还是没听懂，白雾和五九则继续往更高楼层走去。

只是白雾的语气，让她有些许的暖意。

“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是陶教授的人，我是来拯救你们的。”

恶堕越来越强大，人类阵营则越发的分崩离析……

“是的，他在不断请求变成恶堕，看起来像是作为人类已经活不下去了。”

有时候躲在大楼里，运气不好的，四个小时后死去，就算运气好的能够活个几天，也会因为各种负面属性，被折磨的难以思考。

“沈殊月能够不断分裂，不是因为细胞结构，单纯研究细胞结构，从生物学上入手，肯定对恶堕无效的，最主要的，还是得研究词条这些东西。沈殊月有着传说级词条，如今井六没有了，我也该让三姐妹重聚了。”

井四很可怕，陶的执念保护了我们……可是这真的是保护吗？

白雾看完这一页后，将其递给了五九。

白雾轻轻的安抚着女科学家，手触碰到了对方的手腕。

为了信念而做出了某种选择，但却最终被现实给彻底压垮。

虽然不会真正的死去，却也无法获得真正的救赎。

白雾声音很轻柔：

“你身上感染了负面属性，凿心……这种负面属性会让人很难受，心脏仿佛被利刃锥刺一样。”

十四层是药剂室，各种药剂就被冷藏在十四层。

好几次，五九也在负面状态下，生不如死，但黎又总是能够将这些痛苦消却不少。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小时候，在底层厮混，为了一顿营养餐，可去做一些大人的活儿，那个时候也有同龄的人问过我：谷青玉，我们会一辈子都过这种生活吗？”

同事们开始相互埋怨，开始相互指责，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某些人的劝，留在这个地方研究对付恶堕的方法。

他明明连活下去都很困难了，白雾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也许这个人是被强制的。

就像是队长你说的，那些底层的孩子，做着各种累死累活的工作，是为了获得一顿饱餐，但饱餐的意义……就是投入到更加沉重的工作里。”

五九的表情有些内疚自责：

“我说的是我不知道，他又问我：我们能够改变命运吗？”

“我大概能够明白队长你的意思，这些科学家们放弃了，已经绝望了，但是他们的精神无法崩溃，他们的神志始终清醒，所以他们明白一件事——漫长的余生，他们都将活在无法战胜恶堕，必须一次次死亡的结果。”

五九看完后，叹道：

只是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很有可能会有那么几只运气好的怪物，进化出一些强大的能力，能够达到井字级的门槛……”

“那不会，井四的实力已经无可估量，这些恶堕再怎么进化，再怎么增幅，也不可能与井四相比。

我们保住了人类的身份，却活得痛苦无比。

他们曾经无比渴望对付恶堕，如今却只想摆脱人类的身份，成为恶堕。

“我们是真实的，你既然是清醒的状态，你一定能够感受到的。”

“对不起，当初我答应来灯林市拯救你们；但我一直到了现在才赶过来。”

“我无法想象七百年来你们经历了什么，看着外面的怪物变得越来越强大，你们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但请相信我，我和我的朋友，一定一定会将你们从这里救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