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各方势力的汇聚
绘卷。
虽然这份拼图只有很少一部分，各种奇怪的元素，还是让白雾觉得这很像是绘卷。
不过绘卷，是地图么？还是类似于古代神话里山河图那般，绘卷里藏着一个世界？
说起来，追猎者的出现，几次带给了白雾一些小麻烦，但始终被白雾化解。
但追猎者的意义，在白雾看来不是他的万相法身，也不是他的态度……而是他的存在本身。
按照白远的说法，追猎者也许存在的时间非常久远，和井一一样，属于蛰伏了许久的存在。
“白雾……你看出了什么吗？”宴玖问道。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总归会看出来的，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大家搜集末日拼图碎片，竟然搜集的这么勤。”
这也导出了一个问题，末日拼图碎片必然是很重要的。
眼睛在以前说过，每个区域都会有碎片，但事实上是，大多数区域并没有碎片。
自从航班一战里死去之后，再度复活，他对万物拆解和万物重塑的运用，却也更加熟练。
但如果人类真的没有了去处，他们愿意收留人类。
白雾摇了摇头，仔细梳理了一下未来启示录里的情况——
柳病树只是对着文灏点点头，眼神交汇间，表达意思，同时说道另一件事：
他再次意识到，铁匠和商人都死了。
井五没有想到，自己最大的愤怒，不是接二连三的败给白雾——
但很可惜，商人和铁匠并没有他这般的不死之躯。
黎欣有些担忧，帮助人类或许会引来过于强大的敌人。
作为井字级的存在，他能够感应到那股召唤。
她对井二始终保持着戒备。
“该死！该死！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井一的实力在井四之下，但在其他井字级之上。可井一有着阿尔法的一部分躯体，真打起来，未必比井四强，却绝对可以拖到怪物们攻破高塔。”
“你愿意随我一同去吗？”
那是否意味着，七百年来，也有其他·势力在搜集碎片？
这个势力如果是农场的话……那农场的实力可真不容小觑。
“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依旧是少年的脸庞，但气质已经有了几分铁血之气。
在文灏身后，是三大将领。
……
这句话说完之后，井二看向那头白鹿，白鹿走到了井二身前，低下了头。
顶层甲板之上，文灏的披风被海风吹动，他的身影沐浴在夕阳中，背影略显孤独。
井二这话，对白鹿所说，也是对红殷说的。
手中的锻造锤，显得有些袖珍，跟它巨大的身体并不怎么搭。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你这些天，是不是都是在撒谎？”红殷看着井二，莫名有些气。
文灏虽然也担心农场势力，但同样的，他也对自己的部下有信心。
但这里和井的距离，也是不断变化。
“但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就是说守卫高塔的过程里，农场主井一，应该是不会亲自降临的。”
但她也能够感受到井二语气里的真诚，似乎他真的很想知道……神是否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零号也有这个感觉，白雾正在调兵遣将，井一也在调兵遣将。
白雾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眼里仿佛浮现出了无数景象：
“在那场启示里，避难所的人没有参与守卫高塔，我也没有参与守卫高塔……”
“所以……你希望……高塔会消失？”
就好像自己为了杀死白雾，可以瞬间发动分解领域，无差别的将商人和铁匠分解掉。
“我们都对这个世界有很多迷茫的地方。如果世间还有一场相会，是空前绝后的，那必然会是高塔消失前。”
以井二的实力而言，当高塔毁灭后，如果井二成了敌人……那无疑是雪上加霜。
天灾，人祸，疾病。
但这个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零号得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方舟还能容纳上万人，假如高塔摧毁了，你们愿意接受人类进入方舟吗？”
但对于井二这个出生就信封神示的人来说，无法靠他人的言语为其解惑。
“我没有问题，人家是一个听话的船员，船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高塔如果在消失前，被井一攻破，那么井二恐怕会心魔再起，永远无法摆脱神示的困扰。
“你的态度是什么？”
蒋柱说道：
他看着隔板外漆黑的深海，目光幽幽：
“大哥，你一定不会错过进攻高塔的机会吧？我们兄弟，可是好久没有相聚了。”
只有亲眼见到才行。
红殷一愣。
“现在最麻烦的地方，是我们都知道农场很厉害，但到底多厉害却完全不清楚。”
柳病树叹道：
“船长，如果高塔那个时候真的失守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人类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我不知道，但我想要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见证这件事。”
“如今算上我们，一切会否就有了变数？”
黎欣笑道：
柳病树忽然咳嗽的很急，然后看着蒋柱。
文灏说到这里，又沉吟了几秒：
“但如果……高塔失守了，我们要尽可能拯救人类。”
蒋柱平日里看着很暴躁耿直，但关键时刻也不傻：
“妈的，你们两个狗日的，就等着老子上当是吧？”
直到觉得白雾编的够多了，就算是撒谎也撒的诚意十足了，他点点头说道：
零号虽然知道这都是敷衍，但机械王座上的他，还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听着。
几秒钟之后，一穿着黑色斗篷，斗篷之中触须蠕动的怪物说道：
“也许并不需要末日，只需要不顺利的一天，就能够让一个人彻底崩溃。”
“咳咳咳……那终究是我们曾经的执念。”
……
“但我们的根还是人类，而且上次白雾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恩情总该要还的。”
如今他重聚了身躯，商人和铁匠却已经在逆井与井这两股力量碰撞里，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高塔所有人，避难所有人都比他先知道白雾的归来。
“我不是最后才告诉你，我只是……没有想好措辞。”
“我还不知道。”
原本井二以为还会有时间和红殷慢慢的彼此了解。
塔外，未知区域。
他也将这件事告诉了红殷。
这个问题对于唯物论者而言，很简单。
零号会意：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大人……您在找我们？”
“是，我是讨厌那些人类，七百年前，我们是弃子，他们却可以进去，七百年我们怎么过的？他们呢？”
“只有你不同，你是可以通过使徒的毁灭，得知我的死亡消息的。”
“从白雾那里，我知道了一些往事，我们接下来，很有可能会与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组织交手。”
蒋柱哼道：
井二摇了摇头说道：
任由井二抚摸着鹿角。
看着两个部下回来，他当时甚至有些庆幸。
“当时很遗憾很不甘，甚至没有办法好好跟你道别。”
在怪物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铁锤，但形体与刘暮颇为相似的怪物，全身皮肤如同黑色岩石。
深海大厅，熔炉里的火焰已经冷却，井五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下意识的说道：
……
“很重要。”井二神色认真，解释道：
“如果高塔会再度消失，我的兄长便再无机会，那意味着，从出生开始，我脑海里的神示，井里的预言，都是错误的。”
高塔如果消失，井二或许就会突破心里的障壁，彻底的自由起来。
塔外，百川市避难所。
“所以我在想，我就算拿到了两把七罪，我败北也是情理之中。”
队伍集结完毕之后，距离出行，便只剩下准备载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