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董念鱼虽然没有顺着井六的意思，直接导致了高塔出现，但这不代表她对白远的执念就没有了。
她的生命里也曾经历温柔的阳光，但后来她明白了，自己只是一颗棋子。
因为轮回就在这个地方。
这个之前就让她觉得古怪的人，不是队长。
白雾要的就是这句话：
“在你眼里，井一是一个麻烦的对手，所以我认为……他未必会按照我设想的那样，带着高塔怪物的去对付井四……”
在高塔第六层的入口处，白雾的身边，穿着白大褂的虚影出现。
这个时候，沈殊月才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刘橙子并没有刻意的照着白雾所吩咐的那般，极具感染力的跟沈殊月说井六的事迹。
白雾摇头：
董念鱼执着于白远，有着很多复杂的原因。
她不管不顾的直接跑了过来。
“时间有限，接下来就靠你了。”
他的个性……甚至可以说很模糊。
只是这里头有一个关键。
内心其实有波澜掀起，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变，显得冷冰冰的。
一幕幕记忆闪过，刘橙子的意识回到了港口。
她居然跟我道歉……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的。
数秒后，沈殊月叹了口气：
“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犯了错就想一直抱着我。你先松开。”
他笑道：
“准备好去垃圾场里大战一番了吗？”
……
最终她只能做出下意识往后退的动作，却还是被刘橙子狠狠抱住。
……
“是因为我在赌，赌在井六和你们姐妹之间，她更愿意相信你们姐妹。如果是我去，效果就差了很多。”
栗子说道：
这次换曲栗讲述：
“是的，你就是董念鱼吧……白雾希望你能够带上我和月亮，前往农场。”
“算了，不说这个了，该你们说说了，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董念鱼的合作对象也就变成了我们。”
“真是伟大的建筑，它到底是如何彻底隔绝了扭曲的？老师，真可惜您去了另一个世界，不能见到这一幕。”
她在塔内，一个女孩子该怎么过呢？
沈殊月也许会责骂刘橙子，但最终还是会叹气的让她先松开，然后答应她的要求。
“我接下来会慢慢告诉你……但你要注意语气。”
如果能够见到白远，就算背叛井一，对她来说也未尝不可。
三姐妹终于见面的瞬间，刘橙子看到了沈殊月那张美丽的脸庞时，瞬间泪奔。
……
后来讲到了白雾与井六最后的对决。
她一定以为我在怪她吧？就像栗子一样，一定因为我的遭遇自责不已吧？
……
最后这句话，犹如惊雷。
……
董念鱼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她的表情依旧冰冷。
远方的大海里，无比巨大的游轮正在驶向梅南的港口。
虽然不认识，但她能够猜出来。
聂重山也对这座诡异的城市敢兴趣。
董念鱼忽然对白雾有了兴趣，只有沈殊月，被这个结果彻底惊到。
曲栗看着这一幕，眼眶红红的。
“如此一来，白远的下落，就从我有，变成了只有我有。”
几年前，她们还在高塔里畅想过美好的未来。
白雾很难说有什么特定的特征，因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所以真正了解白雾的人，其实没几个。
红殷该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她也一直在对付气球里的那些负面情绪……
“信息差，不见得就是你知道的比别人多，有时候只要能够改变信息的对错，就能够瞒天过海。”
“月亮，我好想你啊！对不起……对不起……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跟你们在一起就好了……”
十几岁的时候，刘橙子一旦做了什么错事，或者想要求沈殊月办些什么事情，就会这样，像个孩子撒娇一样，死死抱住沈殊月。
“和黑桃十不同的是，他只会欺骗别人，我却能够欺骗自己。”
这两个标签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这让五九很感激，因为这代表着，即将到来的战斗里，对方愿意帮助人类。
“那……我走？”五九有些囧。
但刘暮和聂重山是恶堕，二人无法进入高塔，所以他们二人依旧是通过零号的载具，正在前往这里的路上。
白远倒是很清楚这个问题的意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域，你家的小机器人，喜欢钻研科技，小矮子，喜欢钻研武技，老k善于挪移，我呢……”
但却并没有一丝厌烦。
“我的能力……其实很适合潜入的。”
色域里，那块面具召集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至情至性的。
“他还说，董念鱼肯定会和你一起寻找井六，因为她的需求就是询问关于白远的下落。”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五九露出这种表情。
沈殊月轻轻拭去二人脸上的眼泪：
但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对于守卫高塔，该隐可不打算豁出性命。
也就是直到后来，溪云子这个怪胎出现了，才有了人跟她说说话，但也只是说说话而已。
该隐的本体自言自语。
越来越多的高塔战士们，从传送石碑里涌出。
“因为他是白远的儿子，而他们父子……一直都是联系紧密。”
“怎么……两个队长？”
飞机上，白雾的话在她脑海里响起：
“橙子，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得全部记住，身为一个管理着数十个鱼的鱼塘主，我相信你的记忆力。”
前往农场，沈殊月一惊，那个地方可是敌人的大本营，她的确也想过去那里，但是栗子断不能去。
许久之后，沈殊月才对橙子和栗子说道：
“好了，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不会再走了。栗子，我之前有不得已的苦衷……”
父子二人的动作很整齐，又一次同时看向天板。
“我了解白雾……他答应过的事情，都会办到。”开口的是刘橙子。
高塔，第六层。
“我去过避难所，那里真的很好，我相信还会变得更好。”
远处的黑暗里……忽然有了光影，无数形状诡异的生物，形成了扭曲的轮廓。
沈殊月的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可她就是动不了手。
最终都是橙子和栗子将自己拉回去。
郑岳有点酸：
“五九，你出塔的日子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提到了白远，董念鱼神情终于变了，眼神变得更锐利。
夜色的喧嚣渐渐淡去。
“白远，出来。”
刘橙子握着沈殊月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现在井六做不了任何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找到井六。
精致的小脸哭了妆容，刘橙子抱着沈殊月，一边哭泣一边道歉。
“跑了，然后丢下你们两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吗？”
白雾，击杀了井六？
井字级不死不灭，虽然井六还活着，但在无尽扭曲的空间里被囚禁，与死无异。
他们从最开始的混乱，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了严阵以待。
不免猜测起这个女人和五九的关系。
刘橙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啊，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们来找你，是因为白雾说你会和董念鱼在一起。”
刘橙子拉着沈殊月的手：
“月亮……我得跟你说些事情……关于井六的……”
对于高塔，毁灭也好，消失也罢，该隐守卫这里，只是因为白雾说话算话。
“这也意味着，高塔守卫战中，我们会遭遇难以想象的强敌，要打败这样的敌人，不，这样的敌人无法打败。但我至少得试着做点什么。”
黎又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变成了自己人类时的模样。
“城市里全是恶堕……这座城市似乎是进攻高塔的兵营？”
那位大人怎么可能出事？
黎又倒也不藏着掖着：
“董念鱼作为能够带我们前往农场的指南针，要说服她，倒是不难，因为白远的下落我有。”
塔外。
沈殊月没有说话，她低着头，需要好好缓缓，董念鱼却开口了：
白雾当然不会轻敌：
“而潜入农场的任务，沈殊月是最合适的，她几乎是不死之身。之所以让你和栗子来告诉她井六的恶……”
“因为这个人，高塔七百年来，人类不敢踏足的区域都踏足了，也因为这个人，人类在塔外也有了生存的地方……”
恶堕之城上空，两个强大的恶堕从天而降！
“看来你没有轻敌，这倒是一件好事，井一眼里，摧毁高塔才是最重要的。”
载具飞过某座城市的时候，刘暮看向下方：
沈殊月懂了，栗子可以变成任何模样，那么有些地方就可以通过这一特点，不惊动农场守备的情况下顺利进入。
沈殊月不知道的是，那一天里……白雾没有因果，虽然井六透支了大量生命力，察觉到了端倪，但井六不得不前去航班所在地。
感受着前方的低鸣撕破寂静，调查军团，原镇御军团，高塔里所有的雇佣兵，以及各家统治者的私家军们都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呼吸着雾外的空气，回到了自己的故土，该隐想起了老师的嘱托。
只是红殷因为白雾能够变得纯粹。
沈殊月的表情定格了数秒，这数秒里，她像是回忆起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分裂。
白雾看着天板，知道自己的时间很紧迫。
想会会这个拯救了队长无数次的隐藏高手。
“他们守卫高塔，我们就做做别的？”刘暮看着聂重山说道。
曲栗也走近了沈殊月。
她与沈殊月其实算是敌对关系，但却颇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三姐妹哭哭笑笑。
而两个五九的相遇，让该隐，林无柔，王势等等所有认识五九的人都彻底懵了。
“一言难尽。接下来开始商量防御对策吧，目前区域已经打通，高塔的增援会赶到，我们接下来，会有一场苦战。”
甲板之上，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船长，与身后的三名将领，已然能够看到远处高塔的轮廓。
他倒是很想去见见猫娘版的队长。
庞大的人群在黑暗里开始涌动，仿佛无数的蝙蝠在夜色飞袭而去。
感受着无数情绪的味道，也让地平线彼端的怪物们兴奋起来。
霎时间，怪物的嘶吼，人类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就像是寂静的池水猛然间被巨石激起千层浪！
夜幕被勇气撕开，这场注定惨烈的高塔守卫战，打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