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井害怕的存在

雾内，未知地域。

白昼之中，一片星空突兀的出现，仿佛世界已然开始错乱。

星空的主人，自然是井四。

轮回化为了星辰，在星空里成为了最为耀眼的一颗。

它照耀着井四，让井四始终处于最为清醒，也最为巅峰的状态。

不死不灭早已不值得夸耀，如今的他，不伤不倦，已然接近永恒。

清醒之后，井四的神识与感知开始逐渐强大，渐渐的与其他力量数值趋于一致。

于是在这浩瀚的世界里，他感应到了两股气息。

其中一股气息离自己最近，是三股气息里，最为弱小的一股。

这股气息的主人让井四觉得很熟悉。

只有清醒，且拥有井六在旁的井四，才是可怕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能够让井会感到警惕？”

“没有我的命令，它怎么可能开口说话？”

井五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不久前被白雾，黎又，五九，联手重创。

“当然，亲爱的弟弟，人类不会死绝，我们专门留了一座城市，把人类好吃好喝的养着。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负担。”

井六虽然不见了，但她的影响还在，这种影响在井四清醒之后，就变得更为明显。

但这些人，恐怕都在守卫高塔。

井一驱动“神”的躯体与井四一战。

都是生物的本能。

……

他带着浩浩荡荡的恶堕大军，开始前往最后的终结之地。

这种人太危险了，必须清除。

井一耸耸肩：

“只能说他命不该绝。”

“两头猛虎的对决，不是蝼蚁能够左右的。”

但忽然间，身体仿佛有了某种感应，有股炙热如太阳的气息在灵魂深处蔓延开来。

“于是我昔日的一个部下，布了七百年的局，派上了用场，死棋被走成了活棋。”

“不可能……这股气息……”

很长一段时内，他本该处在恐惧中，白雾会渐渐成为他的心魔。

井一看出了井四眼里的杀气，叹道：

井一的话似乎句句在理。

疯掉的井四不可怕，清醒的井四也不可怕。

“它为什么会害怕？它在畏惧什么？”

甚至井四也是倾向于高塔毁灭。只是最终目的不同。

“老四，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内心深处，井四将白雾当做朋友。

至于为何一定要杀死白雾，则是井一从井六身上得到的反思。

“所以她消失的时候，我能够感应到，但让她消失的，是扭曲本身。”

他不去想这个存在到底是什么，因为现在他的心里，白雾能够做到任何事情，他都不奇怪。

“扭曲，就在于一切都没有界限，空间，时间，生死，因果，都没有界限。所以井可以是死的，也可以是活的。”

“我需要知道找到井六的方法。这也是我答应见你的原因。”

他们行走在人类城市的废墟里，少女看着这一切，想起了百川市。

“我能帮你找回井六。”

二是防止井四救人，尤其是救白雾。

井四既然清醒了，就很清楚有些事情都有代价。

她从山村来到了百川市，那个时候的百川和现在的城市很像，只是这里的建筑……弥漫着破败的意味。

手臂上的所有嘴巴发出了尖锐的鸣叫声。

虽然还愿意叫一声大哥，但他很清楚，这个人是自己的敌人。

红殷问道：

井一缓缓走到了井四跟前：

“还记得壳中你和小妹相依为命，互相攻克一切的过程吗？”

而井一说道：

但就在二人准备继续耗下去的时候，井四猛然间抬起头。

井一恍然：

“井六的下落。”井四重复了一句。

深海之下的铸造室里，法阵运转。

没有神识，没有灵魂，没有思维的肉体，自然无法开口说话。

他有些意外，井一看出了井四的意外：

……

“掌握着同样力量的，便是扭曲的源头，也就是……孕育我们的神。”

井四诧异的看向远方，随后有看向了井一。

他与井四之间，有不可弥补的战力上的差距。

只要井四这个唯一的起源级存在不参与，一切就能顺利。

忽如其来的某个生物的强大气息，让井一的布局彻底乱了。

而井一的说法，让井四更加茫然。

井六存在很多不合逻辑的行为，至少有相当一段时间，井六确实是在指引白雾。

“是井在告诉我……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忽然诞生了。”

但井鱼忽略了一件事——

“你不需要好奇我怎么会这么清楚那场战斗的过程。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人必须得死，或者说，所有试图反抗的人都必须得死，想要救井六，这就是条件。”

“你就这么笃定……白雾他们会死？”井四问道。

“你是唯一能够撼动神的存在，但……为什么一定要急于求成呢？”

他是这么想的，人类阵营里，根本不可能出现比“神躯”更强的存在。

从来镇静无比，仿佛和白远一样万事都在掌控中的井一惊慌起来。

既然有这样的壁垒，那么他破坏不了高塔，井一也同样破坏不了高塔。

得知白雾没有死，井四内心很复杂。

所以他亲自前来困住井四，一是防止井四阻碍高塔被摧毁。

“神躯只剩下吞噬生物的本能，现在已经可以被我驱使……”

世人都以为，高塔即将被摧毁，井四会守卫高塔。

“他们太弱小了，死了也就死了，留下他们，你不会以为对你和神的战争，有任何帮助吧？”

井四险些杀死白雾，也始终因为白雾对井六做的事情耿耿于怀。

井四于他，也有不可弥补的……智谋上的差距。

井一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和许多年前，从农场逃出去的某个男人很相似。

……

七百年来，这是头一遭他感觉到了井的气息，仿佛一个活物在恐惧着什么，然后不断地召集着它的信徒们。

“能够解开扭曲的，只有扭曲的拥有者。可扭曲之力，不是只有白雾才拥有的。和伟大的神比起来，白雾的那点道行，不值一提。”

但壳中的经历，还是让他愿意承认这些“兄弟姐妹”。

井四回忆起了那次与白雾的战斗。

只是二者的使用方式不同。

井一张开双臂：

除非自己去救他们。

“当然，你也渴望毁灭高塔不是么？我其实并不担心神的降临会受到阻碍。只不过，有些人类，必须得杀干净。”

被针刺而发出痛苦的吼叫，因为饥饿而想要吃东西，因为恐惧而害怕……

明明不这么做，会让井六更顺利的。

“但不妨为井六考虑一下，是要成为新的神，却永远的孤独着，还是让她亲眼见证，这七百年来，她努力的成果？”

“不是气息……任何强大的生物，其气息也不可能跨越数万里，从雾外传到雾内。这种炙热的感觉……来自于井！”

“我不怕明说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能够留在这里，不要阻碍我毁灭高塔。”

同时还附赠了一个“唯有暂时与神合作，才能拯救井六”的选择题。

但多多少少，这场战争的因果井一是算透了的。

少女正是红殷，僧侣则是井二。

“我们一起扛过了最为扭曲的日子，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已经和其他人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