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光头佬当时对老k说道：

许卫认认真真观察着老k，作为时回的拥有者，他很好奇，自己的时空力和眼前这个人的时空力，谁更强？

这个问题，其实老k也有思考。

“如果你将力量传承给了林锐之后，没有死呢？”

倒是面具人，认认真真思考了许卫的问题后，对着江依米说道：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戴面具的原因吗？”

老k又在死前遇到林锐，如此成为闭环。

戴着面具的人虽然看不见表情，但看到江依米的时候，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后来怎么了啊大叔？你快点说，急死我了。”

老k还是不急不缓的语速：

“这个人告诉我，闭环虽然难以打破，但因为我最后的选择，导致……这个环其实有一个完美切入点。”

光头说出这句话时那平淡的神情，七百年后老k仍然记得。明明该是口出狂言，但老k却硬是听出了一种“不过如此”“就这”的随意。

“确实妙。”老k也承认这一点。

见到了思念已久的人，喜悦反而不是最为外在的情绪。

所以江依米很知道，如果没有人打断这位话痨……大概他能一直说下去。

许卫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厉害，也许比自己还厉害，尤其是对方身上的气息，让他终于想到了熟悉感来自哪里——

就好像这个世界很扭曲，他可以接受很多奇怪的人，强大的生物。

但无论怎么尝试……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记得的……你说你长得太好看了。”

初代也不急，好一会儿后，江依米说道：

“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啊，大叔？”

时隔七百年，自从在百川校园因为融合病消失，江依米和初代面具怪人，终于再度重逢。

其次是自己与林锐分离，死去。

绝对的强大面前，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不过江依米问出了另外一个十分关心的话题：

江依米哭的更加大声，初代的眼神里满是温柔：

江依米永远忘不了七百年前，有人将她从绝望和诅咒中带出来。

“我能想到的熟人不多，百川市有一个，但没有想到，百川市现在这么热闹。”

两个活了七百多岁的老男人就这么笑着，然后……忽然间笑声停止。

“你是谁？”

“现在的我重伤难治……时空力都救不了我。如果我的宿命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改变不了这一切。”

时空气息。

“继续叫我大叔，不过也可以叫我老k。我的故人们都这么叫我。”老k重新戴上了面具。

“光头佬告诉我，如果我死了，就是闭环，如果我没有死……闭环就解除了。”

江依米觉得有点绕。

江依米还是理清楚了的，尽管林锐和初代是同一个人，甚至先后顺序来说，是林锐在前。

最后自己又遇到了林锐……表面上，这是一个循环。

难不成那个循环就这么破了？

江依米认识的光头就一个，但她的想象力，或者说所有人的想象力，都无法将钱一心和老k口中的光头划等号。

然后前往农场——成为了老k。

所谓闭环，其过程首先是：自己的力量传承给了林锐。

只是这一切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但光头当时只是打了一个响指，残留在老k身上，连时空力都无法驱逐的逆井气息……瞬间消散。

他命不久矣，忽然见到光头佬，忽然听到这些话，自然觉得不相信，也不可能。

但实际上，这个循环并不稳定，有一个突破点。

于是临死之前，将力量传给了林锐。

许卫更是目瞪口呆：

熄灭之后，黑暗依旧。

在融合病发作之后，初代没有选择回去找江依米，因为那个时候，恰好出现了其他事情。

“没……没忘记……”江依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哈哈哈哈哈……我还真是不害臊啊，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回应，江依米依旧僵在原地，而许卫则依旧是观察着面具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老k觉得很虚幻。

他很多次尝试打破空间，尝试运转时空力，让自己跨越到其他时空去。

更不会知道，眼前这个光头，无论多么强大，都无法改变什么。

“我是你故人之子白雾的朋友，将来有一天，白雾会需要你的帮助。你要答应我，你会帮助白雾。”

尽管这个人脸上的灰色斑痕让整张脸显得极为难看，仿佛一边是人脸，另一边则是毫无生机的死灰所铺成。

因为面具人，揭开了他的面具。

“这个人……浑身金闪闪的，有时候我觉得老白就是个带着光影特效的人，虽然并没有。扯远了，总之这个人就是很闪，那颗光头也很闪。”

“面具摘下来我看看？看一眼就行。你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光头没有解释太多，随后用行动向老k证明了——神真的存在。

“所以处理的方法很简单，从现在开始，你就当做你已经死了。我会将你流放到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你的力量一部分传承出去，但在我的帮助下，终究会恢复。”

许卫滔滔不绝的发着话，曾经话痨到让白雾想要把这个人扔进高塔第六层，让其毁灭。

老k当然不会知道，世界意志这种东西，会汇聚在凡人的身上。

但是向来善于掌控时间的许卫听懂了：

始终无法前往现实的世界。

灯林市里只有无尽的废墟，还有许多强大的恶堕，不久之前，灯林市像是爆发了一场战争。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于是七百年的时间里，老k始终在这片浩瀚却又枯燥的空间里，不断自我提升。

林锐获得力量，最终成为了新的面具怪人，七百年后，在对付井五的过程里触发时空力，最终丧命于井四之手。

想要改变因果，无论阻止老k，还是阻止林锐，都可能让整个世界发生巨大的变化。

“不要哭，不要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让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一定很难受吧？”

白雾曾经答应过，会打破那个循环。

老k倒是可以理解这两人的反应，但这个话题，对他来说该翻篇了：

“我们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作为一个……下线了七百年的人，我相信这七百年来，一定有不少事情需要我知道。”

老k拍了拍江依米的肩膀：

“至于我的经历，还是那句话，英雄永远不死，江依米，我回来了。”

“现在，我需要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续剧情的爆点，在于上一代屠龙者和这一代屠龙者的集结，但有些地方还在整理，然后今天算是加更。今晚十二点不会有，但是明天会有两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