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了电饭煲里烧焦的锅巴时，白雾整个人脚步忽然停了一下。

凌晨五点多，接近六点的时间，天色依旧很黯淡。

“但这些人，也许很好杀，因为没有任何异能，但也许很难杀，因为他们可能觉醒了难缠的能力。”

被他称之为钟旭的人，只是暴食公司旗下的一个吃播。

白雾皱起眉头：

“结果大错特错，目标妻子真正的特殊性，在于吹肥皂泡……”

“这个人的能力，虽然是纯粹的辅助，但无异于全图视野……某种意义来说，他虽然无法看到过去和未来，却在当下这个时间上，掌握着最高的信息量。”

“有些人很重要，身居高位，杀死他，能够让现实世界获得极大的改变。”

这些井世界中各大财团下的人们——

如果起义军们在井市随意乱来一番，破坏一番，也许不见得都是在给真实世界带来正面影响。

井六冷哼一声：

“哼，就算井的确和世界关联，如同里世界一样，但里面还是有很大差别。”

“她每次和那些孩子吹肥皂泡的时候，都会导致现实世界里，出现许多的……放射性金属球……”

“比如这里温度舒适，外面可能就是极温区，但也有可能不是。”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阿卡司”带着白雾不停穿梭在井市的各个街道。

下水道里恶臭让白雾都忍不住作呕。

白雾没有理会自己的两个“随身外挂”的斗嘴，他大概懂了。

“起义军”这个据点的主人，正是零号。

井六最后只补充了三个字：

“看来，你在我身上看到的投影，是你现实中比较在意的一个人，虽然你没有了关于这个投影的其他记忆，但我能够感到，你内心有喜悦。”

“什么变化呢？”

在前往起义军据点的过程里，白雾一路上看到了很多熟人。

阿卡司摇头：

“相反？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对应关系就好了。”

阿卡司点点头：

在黑暗下水道的某个拐角里，恶臭气息弥漫的深处，有一道门。

白雾一边听着，一边和“零号”交谈。

但对应着的，正好是现世界里，所有规则混乱无序……

巨大的广告牌上，投放着来自七大财团的广告。

“而他对现实世界的影响，就是让某个区域的重力发生反转，很多建筑会漂浮起来。于是有了悬空城。”

“实际情况与我们想象中有极大偏差，我们暗杀的这个人，负责怠惰集团旗下一家旅游器材销售，以热气球为主。”

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真实是世界里，其实就是类似于重力系数，温度，时间流速，空间错位感，物质重组，化学反应……之类种种规则系的东西。

“每个人对应着现实世界的哪种参数，这都是需要确认的。”

“听起来这俩人的工作还挺少见，这种工作应该挺不错？”

这个人绝对不能杀。

“毕竟这与幼儿园教师的‘教育’，教育在以往，大多就是和精神有一定关联。”

黑桃十知道，这是在问自己。

阿卡司却已经习惯了，他依旧在给白雾补课：

“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如果将他们杀死，的确会让真实世界的扭曲减少。但也有一些特殊情况，我们曾经就犯过一个错误。”

比如鲱鱼罐头，比如淋了醋和酱油的面包，或者电饭煲里烧焦的锅巴。

阿卡司点点头：

对于“阿卡司”，“零号”，乃至黑桃十和井六，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不具备现实投影的无面者。

其实不是对应着现实世界里的某个人，而是对应着现实世界里的规则。

“比如我们在秩序组安插了一个间谍，可能导致真实区域忽然多出了一块特殊末日拼图碎片，但也有可能导致某个普通人变异。”

于是黑桃十开始解释关于零号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有一次真对怠惰集团中层的暗杀，我们的杀手失手了，嗯……也不是失手了，而是将目标的妻子一并杀死，你猜现实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

以真吃，敢吃，不浪费，不催吐为卖点。很多人就喜欢看他吃一些猎奇食物。

整个过程里，白雾问出了疑惑：

“是不是我现在看到的，都和现实世界相反？”

“零号”直视白雾：

“就好像你能够轻易击杀两个秩序组成员，你就属于能力者。”

不过这个感觉很快被许多其财团广告代言人给压过去。

白雾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阿卡司”已经带着白雾来到了据点的入口处。

见到这个胖子的时候，白雾脑海里崩出了名字，以及随之而来的厌恶感——钟旭。

“如果不是因为你，零号哪怕站在人类对立面，我也毫不意外。”

“享受健康美食，让食物将你变得更强大！”

井六诧异，黑桃十到底是怎么知道白雾这么多往事的？

“生活在井世界的人，绝大多数就和现实世界的人一样，没有异能。”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雾问道，

黑色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光影，就像是投影仪将影像投放出去。

阿卡司打开了门，铁门滑动，锈蚀金属的摩擦声在下水道里磨出阵阵回音。

“我希望你能加入起义军，帮我们一起对付七罪集团。我们眼下需要暗杀一个人，这个人也有能力，非常棘手，已经让我们损失了不少人。杀了他，你所在的真实世界，将会整体性降低人类变成恶堕的可能性。”

白雾暗暗寻思。

“是啊是啊，可至少……我没有骗人不是吗？你看，亲爱的六姐，我也偶尔会很诚实。”

“这算是我的能力，我的能力是序列十五——间谍卫星。”

“在你们的世界，有一个悬空城。”这句话并不是重点，阿卡司解释道：

“这些能力……是不是和我现实世界里的能力挂钩？”

因为白远起码很好看，老k起码很好骗。

“看来情报工作极为重要。”

“什么？”

黑桃十看向井六，因为这个问题是井六的领域，井六说道：

“因果系的序列，但序列算是原始力量提纯后的一种用法，就好像普雷尔之眼一样，比起纯粹的因果力，用法也许很局限，但却在对应领域更为高效。”

高楼林立，霓虹灯闪烁着各色光芒，巨大的广告牌里闪过许多熟悉面孔。

白雾大概懂了，于是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现实世界的？你能够在这个世界，观测现实世界？”

“那还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参数。可见这个人也不简单。”黑桃十对白雾说道。

色欲财团旗下一家心理资讯所的广告里，白雾还看到了该隐。

虽然这个人的投影是零号，可未必就代表他与零号完全相同。

仔细回想，秩序组势里，七大财团势力如此庞大，为何自己和“阿卡司”这一路上，毫无阻碍？

见到这位“零号”的过程，似乎也过于顺利了些。

如果不是因为暗杀目标是谷青玉，也许白雾不会怀疑。

但现在，他开始思考起来，眼前这批人，真的是起义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