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没有说话。
“有人想保你，有人想杀你。想杀你的人，没办法杀死你，便打算退而求其次，渗透进你所在的企业，决定查出你到底是做什么。”
“五九”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阵，摇头说道：
“好在声音是无法监控的。”
“等一下。”白雾打断了“五九”。
黑桃十的右手食指轻轻挠着太阳穴，似笑非笑。
白雾跟着“五九”，进入了电梯，“五九”按了最顶层的数字。
简单四个字，充满了自信。五九皱眉，略带厌恶的说道：
“我说了，你被淘汰了，再不走，我会叫保安。”
一个欺诈性人格，一个怀疑性人格。
白雾问出的问题，让“五九”更加相信白雾就是外来者。
“虽然我不认为你一定就能改变什么，但至少不能让你成为你所在那个世界的祸害。”
阿尔法的强大，在于灵魂无限，肉身不朽。
这个人，也许掌握着自己感兴趣的信息。
“能不能问一下……上一个进入‘井’世界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九”继续说道
“七大财团的战力……难以想象，你现在看到的秩序世界，看到的友善的人类，其实都是表层。”
井六说道：
“五九”说道：
“你是外来者这一点，我会很快调查清楚，如果你真的是，那么你对于这个世界至关重要。”
“刘橙子”离开后，五九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审视着白雾，几秒钟后，五九缓缓开口：
“你被淘汰了，你不符合我公司的要求。虽然你是上面派来顶替我上一个助手的，但事实上我并不需要助手。”
这个世界最大的扭曲，往往就藏在一切看似正常的表壳里。
“我还有一个问题。”
看来当初钱一心的想法，说是毁灭阿尔法的灵魂，实际上也是对其实施封印。
白雾转述井六的话：
井六继续说着话，白雾继续转述：
黑桃十瞬间来了兴趣，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情。
“一名船长，可能影响到现实世界海洋运转规律……”
“好问题。”“五九赞赏道。
“不，阿尔法的灵魂可以消灭，但井是储存世间万物所有负面情绪的一个容器，只要这个容器还在，就会不断地注入新的邪恶的灵魂。”
不过白雾笑了笑，说道：
白雾有些疑惑：
“你说吧。”
“在我的世界里，有一座巨大的高塔，高塔里关着一只怪物，实力强大无比……我将其称之为阿尔法，我很想知道，这只阿尔法……如果死去的话，是不是一切就结束了？”
“他们会为你制定一系列人生计划。”
白雾转过身，对着黑桃十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他更喜欢于两边撒谎，两头骗，而不是对某一方做出选择。
白雾继续说道：
虽然知道五九对于白雾的重要性，但面对五九直接摊牌，让黑桃十有些意外。
井六知道，“五九”大概是选择了相信白雾，虽然还会考究取证，但现在很可能就会告诉白雾一些信息。
果然，“五九”说道：
“虽然还没有确定你是外来者，但在我调查清楚之前，我也得告诉你一些事情，防止你做出了后悔的举动。”
他什么场合没有见过？无非不过是两大财团为了利益在博弈。
井六认为白雾最不可估算的部分，就是对于人性的把握。
要不是现在翻个白眼不合适，白雾一定给黑桃十翻个白眼。
“早些时候，你应该经历了不少次暗杀才对。但全部被你一一化解。”
果然，“五九”看着白雾的眼神古怪起来。
“一个生活中有怪癖的人，他的怪癖每次发作，也许现实世界也会出现古怪现象。”
于是黑桃十又简单的补充了一些关于扭曲之主的事情。
“他在我们的世界，算是首屈一指的强大……但却总是会陷入疯狂。”
“你告诉我这些……是信任我了？”白雾反倒有些意外了。
……
尤其是将自己的价值在最后表明了。
五九缓缓说道：
当然，在高塔制造者死后，在钱一心出现之前的这个过程里，无论是封印，还是击杀，都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那个闪闪发光的光头佬，明明有了碾压阿尔法的力量，却还是只能将阿尔法的肉身藏在更远的地方。
“而你口中的阿尔法，他是扭曲的化身。是井的化身，某种意义来说，杀死阿尔法，你们所在的世界，的确会变得正常。”
“那个人倒是没有骗你，而且我和他……接触过。”
“你需要我。”
井六无法想象……让兄长自囚七百年的那股子疯癫，竟然是如此简单的原因。
一只想要当羊的狼？
黑桃十说道：
“会不会太鲁莽了些？”
“看来真话有时候比谎言有用。”
“在这里，一个电话推销员，可能会影响到现实世界的无线波传递。”
“如果你觉得很危险，觉得我的忠诚是一个问号，那你可以故意让我传递错误信息。我相信之后的蝴蝶效应，会让你知道我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搅局者。”
……
果不其然，“五九”说道：
“但阿尔法是不会死的，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也只能延缓它的降临，它的肉身永恒不灭。”
对于白雾来说，这是一场独特的面试。
只是很可惜，他立错了契约。
“可直觉往往会误事。”黑桃十不认同白雾的做法。
“我之前听人说，上一个外来者，就是加入了七大财团？”
因为阿尔法实在是过于强大。
“如果你是外来者，那么当你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起，你的命运就已经被安排了。”
“我要是瞎掰的，说明我对局势把握的很清楚不是么？起码我编的这个故事，把咱们的处境说的很合理。”
“我是一面盾，你展现出了强大的威胁性，让七大财团的某一股势力，不敢动你。”
“这种摇摆不定，对应在现实里，就会让他处于一种随时可能发疯的状态。”
无法将其摧毁。
白雾忽然想到——或许答案，就藏在末日拼图碎片里。
净井区域里的启示……也许就是谜底。
“队长，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表明了你的态度，或许你是故意试探我的。但从刚才那番对话来看，我现在可以确信了……”
白雾看向“五九”：
“你其实……才是真正的起义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