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知道改变因果会发生什么，但我会尽可能的，不去改变因果。”

“何舒怀，比起她不值得一提的重感冒，我更对她的拖延症感兴趣。似乎有着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但这件事总是会被其他小事情轻易的取代。继而无限拖延下去。比起上一个患者有趣一些，职场上有着一定的摸鱼智慧。”

但穿越到了过去的时间这件事，以及在过去的时间里的经历，本身也需要耗费时间。

他换了一身衣服。与这个时代的人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区别。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白雾渐渐平静下来：

“所以最终结果，就没有可能我和他联手？”

有那么一两秒后，井六说道：

他轻轻取出病历，小心翼翼的打开。

他对白远的印象，就是偶尔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永远带着让人厌恶的微笑，然后疯狂的折磨自己。

这一切很快，白雾的速度，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而言，就是超自然的东西，已经到了机械都无法捕捉的程度。

塔，井，这两个字，对应着两个世界。

好在她知道白雾有更重要的事情，应该分得清主次：

但真正回到了往事的世界里，白雾才发现……童年的阴影，并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他无数次以为当年的记忆，对于如今的自己而言，早就成了可以随意调侃的往事。

白雾发现，白远似乎更在意病人精神层面的东西。

白雾走在小镇上，首先是去了“完美男人”白医生的场所。

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猛然间想起来，当初和该隐的交手里，该隐提到了一件事。

他仿佛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虽然能力上来说，他可以毁灭世界。

井六厌恶的说道：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并没有壳中经历的记忆，所以别在恶心我了。”

“你怎么了？感知到了危险？”井六看着白雾。

所以此时此刻，黑桃十消失了，记忆拿回来了，自己里世界中的执念体白远……为什么不肯出现？

是单纯的不想出现，还是不能出现？

白雾准备进入诊所里看看，在这之前，他以无法察觉的速度，盗走了某个路人的手机。

人类的爱情，显然远远没有人类歌颂的那般牢靠。反倒是母子之情展现出的韧性，让我很困惑。

但真正让白雾忽然想到该隐的，是因为当初在第九精神病院，第二栋大楼里看到的备注——

童年的经历，都注定让这对父子，无法有寻常父子的感情。

前面的种种批注毫无疑问都是废话，只是白远对人类精神的一些探究。

小时候，白雾大多数时间是在玩游戏，解密，做各种奇怪的选择题。

井六瞪了白雾一眼：

“也许你我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这个世界，会不会是一座塔？”

“他是一个聪明到让人害怕的人，不能留下痕迹，否则一旦被他察觉到，或许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残次品小孩，长大后或许有我七分帅，虽然你也知道前面这个小孩必定不凡，将来会遇到伟大的人生带导师阿眼，但现在你最好不要给他剧透任何东西。

这句话嗡的一下，在白雾的脑海里炸开。

“我一直掌握因果之力，相信我，稍有不慎，巨大的蝴蝶效应，就会将整个世界吞没。”

白远很少让幼年的白雾进入诊所，尤其是不让翻阅病历。

白雾认同这个说法，井六不是在危言耸听。

“你在航班上，看到的因果，都已经结束了。钱一心掌握了世界意志，来自过去的因果线他不会更改，但来自未来的，却尽数改变。”

此时的白雾，在装扮下又老了十岁。

你身边的女人虽然掌握着因果之力的本源，但毕竟比不了带排雷手这么精确。

而下一本病历，引起了白雾的注意。

现在的该隐，已经无需为白雾所忧虑。

但白雾的成长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白雾的情绪，也不自觉的有些失控。

井六没有其他选择。

白雾说道：

接下来，我会标记出一些你可以接触的人，以及排除掉一些你不可以接触的人。

李晓瑞的档案让白雾极为诧异。

白雾其实挺好奇，白远对自己的评价。但他估计，这些病历里不会有。

井六决定再劝劝白雾。

“假如我的确穿越到了我原本生活的世界……”

幼年的白雾不到十岁，此时的白雾已经二十一岁。

井六拿白雾还真没办法，也只能任由白雾调侃。

白远对于干净整洁这种事情，已经到了某个病态的地步。

诊所内很整洁。

所以单独来看，自己和白雾，既是在过去，也是在未来。

无论他赋予了折磨这件事多少其他的意义，父亲折磨儿子这件事本身……无可更改。

如今的白雾，就像是一个正常的，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

“没事，我们得小心一点，我不确定白远是能接触的人，还是不能接触的雷。”

“我离光明越来越远，但距离老师所说的真理越来越近。我就快要成为完全体，等到我出去，我会成为老师最强的兵器，把那座塔给劈开。”（见第一卷第十二章）

井六这次也惊到了。

也不知道当初自己败北，不全是因为白雾，而是白雾和白远这对父子的联手。

白雾摇了摇头。

而之前在井世界，他能够理解一件事，自己因为记忆被剥夺，执念也就更改了，不再是白远。

想要改变因果，又不让因果线混乱，这对白雾是一个考验。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对扭曲的态度不一样，我虽然败于你手，但我的意志已经传达给了我哥哥。”

于是接下来，白雾以极快的速度，去了很远的地方外，搞了一身行头。

就算和白远并排而站，也无法被认出来。

井六知道这个人，这在她看来只是一个小角色。

“然后应对一场来自人类的反攻？你的兄长井四，我的好四哥，也因为轮回而清醒，如果你不再是我的敌人，他就不再是我的敌人。”

可有趣的是，白雾看着这间诊所，却觉得很陌生。

井六虽然不懂，但也会对这句话有所反应。

“你应该弄清楚，你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白雾醒过来后，看见幼年的自己时，眼睛就弹出了备注。

上一次聊天，李晓瑞问我，我们生存的世界，会不会是一座塔。

可那个时候，他没有机会。

好几次与该隐一同行动，也始终因为以利亚这个角色过于弱小，他几次没有想起来。

但现在，向来善于拼图的白雾，忽然觉得……李晓瑞的这句话，与以利亚的这句话，也许就是解开谜题的两片拼图。

这个瞬间……白雾忽然怀疑起整个世界的真实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