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再强大的序列，也得看如何使用。

白远，无疑在这些方面，有着堪称变态的属性。

出于诸多考量，井六也不会在如今这种情况下，站在白雾的对立面。

哪怕这个世界，他没有了扭曲加成的超能力。

“李晓蕊既然说的是梦话，那就是梦话，也许是在梦中看到了真相，但那只是梦中的真相……”

自己以前看到的虽然很多，却也未必都是有用的。

虽然知道白雾不少事情，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些运作，井六一无所知。

“我曾经询问过该隐，为什么要前往第六层，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白雾这次倒还真没在意，他的心思全部在“第二座塔”这个事情上。

……

白雾摸着下巴，继续说道：

“我们回推一下，假设，这个世界真的是一座塔，失去了扭曲之力，序列之力种种超能力的白远，也没有发现端倪……那么该隐怎么可能发现？”

“但该隐……却是爬上了高塔第六层。”

井六觉得这句话倒也有些趣味，越发好奇起，白远到底怎么教导白雾的，同时说道：

提及初代，井六很自觉地闭嘴，不想因为这个被她用因果蹂躏的人，再次破坏自己与白雾短暂的和平。

“这个女人只是一句梦话引起了注意，如果我是白远，我一定已经调查了。既然病历里没有多的批注，可见……李晓蕊的梦话，无法深挖。”

井六当初也觉得这两句话怪怪的。

这对于白远来说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但喜欢观察人类的白远，总是能够在枯燥中找到乐子。

后来李晓蕊嫁人了。

井六没有说话。

“要对未来，不……不仅仅是未来，要对任何时刻，都抱有荒诞的想象力。”

很快，白雾小心翼翼的将一切归位，将自己来过的痕迹全部清理掉。

现在，那个孩子应该接连很多天，都会做噩梦。

“第一句我解释不了，但第二句，我隐隐有些明白了。”

井六说道：

“他想找到第二座塔，于是前去了第六层。”

“首先是他消失之前的倒数第二句，我该走了，替我向老白问好，他可真个怂包。”

这到底是真的回到了过去，还是回到了记忆场景？

白雾是一个“外来者”，对于井世界而言，是外来者，对于高塔世界而言，也是外来者。

他更喜欢人类不会变成怪物的世界，这样，才能够更为直观的，看到人在极致情绪下的种种反应。

白雾接过话：

“黑桃十一定是深入调查过了。在黑桃十消失前，他还说过了两句很奇怪的话——谁发起的因，就由谁来承受果。”

白雾点点头：

“看来这个世界，不管是不是一座塔，都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我不是回到了记忆场景，而是确确实实来到了七百年前的……前世。”

“直到死亡，白远也没有深入调查。”

井六也猜到，这个序列的力量至关重要，也许会让白雾有脱胎换骨的变化。

白雾直接盘膝而坐，手托着下腮，进入了一种仿佛忘我的思考状态：

“如果是黑桃十知道，白远却不知道，倒也有可能。毕竟白远不是神，他也会有盲区和知见障。”

情绪几乎不会波动，但到了某个点，又能够瞬间爆发出来巨大的情绪。

井六摇头，她已经知道了白雾的想法。不过白雾还是问出了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个世界很好，虽然平静了些，枯燥了些。

“那我们找李晓蕊？寻找李晓蕊，问问看这个人，到底为何说出了这句话？”

因果无法窥探到这里来，黑桃k，红桃k，这两个农场里的黄金一代，在这个地方到底做过什么？

这一切井六也非常感兴趣。

他当然很想远远观察一番白远，知道一些自己小时候不知道的，属于“完美邻居”状态的白远往事。

“他手底下甚至也有七十二个备选者之一的人。”

“第二座塔，不是该隐调查出来的，而是黑桃十告诉了该隐了的？”

“只要自己也不想醒来，那就不叫装睡。而黑桃十呢？”

“寻找李晓蕊或许能问出一些事情，但我可以肯定，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女人。”

这个女人也算漂亮，喜欢白远，喜欢到瞎子都能看出来的那种。

小镇，诊所。

可就在他走到病历架上，拿出空病历的瞬间……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白雾说道：

这次的病人，家里住着一个叛逆的孩子，他趁着病人不注意，将那个孩子——恐吓了一番，测试了一下人类的逆反心理极限。

普雷尔之眼这个序列，在黑桃十和白雾的话语里，井六隐隐感到，似乎并不是那种直接提供情报的序列。

要找到黑桃十，问清楚这一切，还得一番功夫。

反而井世界，或者高塔世界，才是最为真实的。

白雾，白远，黑桃十，这三个可是老谜语人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白雾忽然想到，也许根本没有前世一说。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白雾开始一本本翻阅病历。

或许这让他，与普雷尔之眼意外的契合。

“那我们接下来最好将所有病历看完？再做结论。”

井六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一切都是奔着他口中的另一座塔？”

一旦理清了思绪，白雾就不再耽搁。

也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安全的世界。

诊所第二楼的门打开的时候，白远看了看门下的灰尘，发现排列和自己离开时一样。

井六一愣，猛然明白过来：

当然，最主要的是，白雾始终拿着兄长的序列协议。

然后和井六一起，离开了这间诊所。

变成了怪物……反而像是情绪被宣泄了。

他露出了迷人的笑容，目光审视一番后，最终落到了李晓蕊的病历上：

“啧，看来客人对李晓蕊，似乎格外关注。但他会不会去找李晓蕊呢？”

白远很快给李晓蕊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番，以及交待了一些事情，让李晓蕊见到了奇怪人后，立马通知自己。

但很快，白远又考虑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如果对方没有找李晓蕊，却又观察李晓蕊病历比其他病历更长……

白远的笑容更深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