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其他五个井字级相比，他对于扭曲之主来说，更为特殊和重要。

那只邪恶的，满是嘴巴的巨大的手臂，吞噬了不少农场里的孩子。

好在很快，他也弄清了来龙去脉。

如今得知，白远有了孩子，那个孩子他已经见过。

井一也道出了一部分真相：

井一看到了某个未来，所以不加掩饰的说道：

白远当年的选择，让她很意外。

甚至也有过叛逃农场的心思。

也就是白雾在启示里见到的——“畜牧场”。

事到如今，井一的因果里，自然无法忽视白雾这个存在。

她也会被很多事情迷惑。

白雾。

他的伤势，依旧还未恢复。

白远曾经很执迷于探索人类的情绪，喜怒哀乐这些东西，让白远很困惑。

但孩子这种“物品”，农场里向来不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截至目前为止，桑切斯城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测试一系列途径。

“白远也许的确有了自己的孩子，但相信我，这个孩子本身，对于白远而言，也不过是游戏与探索的一部分罢了。”

相反，内心会因为某种暗示，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

董念鱼并不在乎这些：

“你多久能好起来？我想见见白远，你能帮我吗？井六曾经用这个理由拉拢我，我知道他也许是死了，但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见到他。”

同样都是分裂体，董念鱼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被抛弃了。

尤其是那位凯恩集团的头牌。

白远如果带走的是主体也就罢了，但是白远带走的人，分明也是一个分裂体。

而如今，发生了“逆恶堕”事件，一些英雄变成了人类。

虽然溪云子这一代的k，远远比不上黄金一代，却也总归给白雾等人造成过麻烦。

就是制造恶堕的地方。

但这一切，多多少少都有催眠的影子。

唯有井一，才是真正看透了白远的人：

井一的眼里，白远和其他孩子地位截然不同。

毕竟黑桃十才是白远的宿敌。

这两个问题，董念鱼也清楚，井一也不见得知道答案。

这倒是一句话真话。

丈夫死于逃向桑切斯城的路上，后来由于不想成为生孩子的工具，她决定前往凯恩集团的另一个部门——英雄圣所。

想到了那个光头，井一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推演了很多次，确信扭曲之主已经出现，确信那个光头已经死了，这些天他恐怕会寝食难安。

“你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很大。”

但董念鱼是一个例外。

得知井一归来，董念鱼还担心会被井一看出些什么，但井一重伤，闭关在七号农场教堂的事情被知晓后，她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事实上如果人类的体质可以跨越极限，凯恩集团不介意弄八个，九个。

一旦生完孩子后，还来不及看怀里的孩子一眼，很快就会被转移到下一个区域。

井一的声音透着些许虚弱。

教堂的大门缓缓开启。

没有井一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

在井一许可之后，封印化作黑雾，随风散去。

那一代的k，都不会将井一当做“爸爸”。

以前都是由井一亲自挑选，现在井一重伤，农场里的孩子，便由桑切斯城的人挑选。

雾内区域，避难所的人类虽然环境恶劣许多，但那里的人类，却有着真正的自由。

后者是为可怕的。

“你或许可以同情一下白远的孩子，因为他的童年，一定不怎么舒服。甚至……比不上农场里的孩子。”

未知地带，农场。

董念鱼虽然有着足以影响全世界，乃至影响井字级的强大精神力，却终究不是上帝视角的神。

井一的目光带着慈爱：

董念鱼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要把有些话问清楚，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他为什么会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喜欢刺激的事情，食物带来的快乐有，但不多。至于金钱，肉欲，权力，这些东西白远更是厌烦至极。”

一天的时间里，董念鱼都在安顿两个外来者。

“但是后来，我发现白远对很多事情，不会感到快乐，只会感到无聊。”

未来的k……就未必了。

凯恩集团会在将第一次生育的女人安置在一个地方。

要让这些人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以人类的方式活着，只有解除这种精神禁锢。

董念鱼也一样。

所以董念鱼很难不朝着某个方面去想。

“你在困惑，为什么白远没有带走你，毕竟你和那个与你一样的孩子，才华上，你并不输给她。”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也会想，只要老三将他们找回来了，我也会原谅他们。”

这个世界最了解白远的，或许在所有知情者眼里，都认为是黑桃十。

七号农场的教堂，已然是一座禁地。

井字形分布的九座农场里，由于前阵子的种种意外，九座农场冷清了不少。

“如果你办不到，能不能求求那位神？”

她必须要知道，井一现在伤势到底多重，要知道沈殊月和曲栗拥有多少时间来探索农场。

而能够解除这一切的人，唯有农场里的某一位。

董念鱼问道：

“他说了什么？”

“虽然他最终还是死了。但不要对这种人报以同情，我的孩子，何必对一个无心之人，念念不忘呢？”

人类在这里，就像牲畜一样，只是为了提供血液，提供各种负面情绪，以及提供新生儿。

“她就是白雾的母亲吗？”

井一平静的坐在教堂的祷告位上，看起来与往日并无差别。

董念鱼不解的看着井一。

最后加上丰厚的报酬，想要在这个城市活下去，人类的选择不多。

因果推演多次，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匹敌扭曲之主的存在。

可以预见的是——k的质量，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差。

井一抚摸着教堂的红木椅：

所有为恶堕提供血液，情绪，新生儿的人类，最终都会被洗脑。

他也一直利用这一点，让董念鱼为自己办事。

很多问题，井一避而不答。

可到了如今，井一认为已经不会再有变数，一切必将朝着扭曲前进。

所以这一次，他破天荒的说道：

“关于你的本体，她是不是白雾的母亲，我不知道。但她是一个设什么样的存在，我可以告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