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高塔之主与扭曲之主
门的另一侧，并没有什么稀奇物件儿。
也没有足以让白雾恐怖的诡邪之物。
当打开门后，白雾看到的像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
这里藏着数万本典籍，在这个球形建筑里，所有墙壁都是书架，在巨大的球体中心，有着螺旋蜿蜒的道路。
这道路堪比某座8d城市中，就连本市区老司机也未必完全熟悉的立交桥。
整个巨大的球体藏书馆里，白雾很快看到了一条道路尽头，藏着一方小书桌。
暴君不解：
“上一个文明据说是因为对井的使用不当，导致迎来了灭绝。但他们的文明，为何还没有摆脱纸质记录？”
白雾摇头：
否则不可能会有人在这里，建筑起如此巨大的一座图书馆。
“要打败我的族人，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对他们的命运下达诊断。”
颇有一种史诗道具的感觉。
甚至可能……其他建筑里也都是藏书。
“首先回答你的一个问题，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并不知晓你的到来。”
恶堕身的记忆……
他摇了摇头，这对于他来说，终究是一次失败，算是难受的经历。
“而留给我的世界已然不多，要在浩瀚的未来，庞大的因果线里找到一个足以完成重担的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很显然，对方开门见山，是针对性的写下了这份东西。
总是出现一些无关的信息。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份我用你们文字所记载的东西。在你们的历史里，这叫盛国文字。”
《外来者启示》。
白雾已经理清道路，开始朝着那本标注的笔记前进。
而是这位暴君的文化水平有限……翻译出来的东西，着实很糟糕。
在白雾眼里，天才与疯子绝对是不同的。
不过自己显然没有得到全部启示。
“但随着资源不断被耗空，随着我们面临的天灾越来越多，我们有着比人类还庞大的族群……但我们每年的死掉的人，已经渐渐超过了每年出生的人。”
“我深信他们就是足以完成我的委托，将一切矫正的人。”
周围的手稿，藏书馆里的所有书，都是暴君这种文化水平，只能做到机翻的序列文字。
“总之，观察低纬度的你们，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学到了对秩序的遵从，对秩序的良性改造。当然，这个过程里人类也走了不少弯路。”
“而得到认可这个前提下，只有最为强大卓越的人类，才有可能得到恶堕的敬意，甚至是惺惺相惜，获得恶堕的完整力量。乃至记忆。”
“我们遵从秩序，可随着环境越发恶劣……世界上很多生物也开始灭绝，我们对未来很担忧。”
白雾大感意外，他本以为这本笔记，会记录很多无关的事情，甚至还会从一些非常久远的地方说起。
蜿蜒曲折的某条小道尽头，白雾看到了自己的任务目标。
“只有意志坚定，资质出众的人，在成为恶堕的时候，能够保持心智。得到恶堕本身的认可。”
“他的性格，和队长性格差异很大吗？”
要记录一个可能比人类历史还长的文明，这样的一座图书馆……还不够。
“至少在那个时候，我们大多数人，都只当他是一个疯子，而不是一个天才。”
“只是这个过程最终无法实现，他们也将注定面临一场失败。”
因为那个巨大的感叹号已经标出来了，甚至符号变成暗金色。
“在那里，我留下了一些启示，这些启示会在外来者，你冒险的过程里慢慢出现，我相信你已经收到了一些。”
比如修建材料啊什么的，每本书只告诉你厚度，字数。
这可以说是歪理了，白雾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阿尔法。
“我甚至在想，如果去掉我们文明的特殊性，我们这个种族的……被你们称之为超能力的东西，也许我们不如人类。”
很多人认为天才疯子一念间，可这个说法，本身就是在模糊二者界限。那一念的厚度，可能就是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
只是在高塔之主的话里，似乎阿尔法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个有些疯癫的人。
“而另一个派系，则是让秩序彻底崩坏。我的另一个族人，在这方面颇为执著，但他那个时候，还算不上病态。支持他说法的人……也很少很少。”
“如此庞大的图书馆，你要怎么找？”
“三个极为特殊的人，两个有着卓越的，甚至在恶堕世界里没有对应恶堕身的人类，以及一个后世里被称之为半恶堕的存在。”
在一方不明材质，与人类家居风格颇为相近的长方形书桌上，他看到了一些手稿图纸，看到了一些寄不出去的信笺。
是的，从什么抑郁的伞，眼红的大剑，贪吃的盾，这种翻译来看，白雾觉得有可能创作者未必是这样草草命名的。
白雾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笔记上。
可回看现实，白雾知道，一切该开始转折了：
“扭曲造就了一种后世被你们称之为恶堕的生物。这种生物，是人类负面情绪在井世界里，对应的一种生物。”
白雾也不纠结，这代表着这些书里的内容，对自己来说，暂时不重要。
“我相信当你跨入井中，或者说当你接触到与井有关的事物时，我留在世界各地的启示，会慢慢像你靠拢。”
这有可能是自己还没有找到，但也有可能是——有些启示不是给自己的。
“这种时候，以最古老的方式，在事物身上留下印记符号，留下记载一切的文字，才是最为实用的方法。”
就好像井六看不到井一到井五的因果，看不到自己的因果，但可以通过一些其他能够观测的因果，进行推断。
白雾继续翻阅：
“但我们种族，的确有两个不同的派系。”
如果可以，白雾希望他们也能得到启示。
这对白雾来说不算问题，如此庞大的图书馆，其实也就是一座文明记录馆。
这个文明的人，在这里的确有过战斗的痕迹，却绝对不是那种大逃杀一般，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的死斗。
这里应该是来过一个庞大的族群。
还远远称不上扭曲之主。
“而作为人类，一个比我们弱的文明，你们给的惊喜，已经超乎我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