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那些寄灵的装备，由白雾打造，本身是对着深红的尺寸打造。
巨大无比的触须，让这座城市的地面开始不断出现裂痕。
五九全神戒备，随时准备拔出武器对付这些扭曲的怪物。
五九看着周围认真的说道。
程序或许呈现出许多复杂的算法，但一切……都是被人设定好的。
而且目前遇到的，应该都是杂鱼，杂鱼都被强化到了重度扭曲的程度，很难想象一个地方的区域守护者，会有多强大……
“队长……你……”
有恐怖的粘稠躯体在蠕动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哭泣声。
但方才那只巨大的触手恶堕，或许不是自己和白雾的对手，可要解决掉，总感觉也会耗费相当大的功夫。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食城……”
白雾皱起眉头。
“这里……”
其实白雾没有认出来，但泛黄纸张上的备注，让白雾回忆起来了。
但他方才，的的确确是改变了说话的内容。
请记住我所说的话——意志可以摧毁意志，但是不能杀……
“食城的下水道里，曾经多次报道出现过许多诡异生物，导致大量老鼠从下水道跑出，甚至引发了鼠患。”
五九听着白雾的自言自语，像是看到了昔日的白雾。
“可他没有杀死我，而是呈现出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如今这个世界，在井世界意志的影响下，他和队长或许依旧是强大的生物，但绝对不再是现实世界那么超然。
【此时的白雾很困惑，这个世界的意志似乎正在左右他的行为，但他到底是预测了自己的行为，还是制造了自己的行为？
嗯，这是个问题。如果是后者，那就相当危险了。】
他能够一心多用，一边留意纸张上的文字，一边思考如何让自己的行为与文字描述不一致。
下水道里，那些七百年没有人使用的管道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血管与未知的蠕虫。
更像是化身为意志的实体，在与白雾对话。
【而这个世界，或许是建立在……自己失败的基础上？屠龙者感觉到了，似乎这个世界发生了严重的畸变，躲在厕所里那个中度畸变的老八，都变成了重度畸变……
如果没有这幅手铐，白雾会猜测，这个世界只是一重考验，并不真实……
水渠边缘的一个小物件儿，在阳光下发出光泽，瞬间引起了白雾的注意。
白雾不清楚，他回忆往事……
于是他陷入了思考，这个手铐附近……似乎还有一个怪物才对！】
【二人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二人，而且二人本就是在危机里，还能保持镇静的人，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冒险，早已可以做到面对任何危机，也心如止水。
他的思维很快，一切都完成在电光火石之间，仿佛在和某个强大的存在，比拼出招的速度。
似乎某种邪恶生物感应到了白雾和五九。
他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
似乎记忆中浮现出了调皮的文字。
“意志可以摧毁意志……这或许就是我和队长接下来要面对的危险。但破局的关键，也就是井世界意志的弱点……就在下半句。”
这种心事被人知道的感觉真不爽。
自己当时来到这个地方后，是靠着序列给的备注做出判断。
纸张上的内容还在不断显示着，白雾很难做到不去看。
井世界第五层，到现在为止只是打了一个照面。
如今的白雾和五九，早已不需要小心蛰伏，不断搜集线索来破解一个区域。
如果是现实世界，的确是这样的。
“普雷尔之眼如今被疑似井世界意志的存在给控制，但眼睛在被掌控之前……似乎也提到了一句信息。”
白雾闭上眼睛，不去看泛黄的书页。内心深处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
但很显然，现实世界更像是一个开荒版。
不过内心深处，五九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早已习惯人类的身份。
很显然，这句话的后半段非常关键。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就被意志操控，这句话没有说完。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不远处的一栋破败的建筑。
他忽然想到，刚才自己也收住了话，但是队长仿佛听到了全部的话一样。
这个二周目里一定隐藏着“井世界意志”的某种目的。
【一处七百年没有人使用的公共厕所，危险指数五星，里头的恶堕超重度畸变，抽水马桶也早就失去功能，我建议是……赶紧跑！】
他一直都觉得白雾适合出塔调查，不是因为白雾恐怖的战斗力，而是白雾有着冷静的头脑。
没有了变数，仿佛所有轨迹都被注定好。
“队长，你不再是恶堕身了。”
当他再次看到头顶上——只有他能够看到的远古书页时，内容发生了变化。
触须像是捕捉到了食物的气味，在不断的搜寻着猎物。
白雾露出笑容，带诗人阿眼的最后一句提示——
五九点点头，他也感受到了另外一个强大生物在缓缓靠近。
白雾屏住呼吸，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和自己了解的世界有没有什么关联。
就好像名为井世界意志的主宰，正在一个名为世界的电脑里，点开了一段“白雾.exe”程序。
那只恶堕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把普雷尔之眼口中的上将潘凤给秒杀了。
七百年没有人使用，中度畸变，恶堕……
但现在他看到了那个手铐，忽然想到，也许这个世界，的确不真实，但在井世界意志影响下……
白雾猛然收口，他打算让自己的行为改变，让自己的动作与纸张上预言的不一致。
下水道管道里缠绕的血管，收缩扩张越来越快，仿佛表达着某个怪物的兴奋。
当泛黄的纸上，浮现出自己即将要说出的话语时，白雾再次强行收住。
五九和他，都是无法挣脱开束缚的历史轨迹的，两个早已被记录在历史中的人物。
当初在这里，白雾面对一个来自第三层的杀手，曾经吸引了下水道里一个恶堕。
“你最初穿越来到的地方？可这里……不该是和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吗？”五九流露出错愕的神色。
【他认出了这个地方，这是他最初到来的地方，这一天之前，他是一个底层的小乞丐。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普雷尔之眼的备注。
所以五九默默守护着，他聆听着周围恶堕们靠近的脚步。
白雾不知道这个弱点是什么。
可只要这个意志有弱点……
泛黄的书页仿佛又变成了客观的记录者，只是这一次，它夹带了一些私货：
【可只要这个意志有弱点，他就自信能够找到这个弱点，天真的屠龙者能否打败强大的井世界意志呢？
还是说……他很快就会死在一个似是而非的扭曲故土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