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起其他k，他最终的选择也更像是个懦夫……
他的确是一个无死角完美的家伙。
点开后也只是一段乱码。
白远也没有隐瞒：
“你在接触扭曲的真正源头，但对于我来说，扭曲的源头始终是高塔里的怪物。如今在你寻找井的奥秘时，想必现实世界里，即将上演一场大战。”
动物园就是最后的杀招。
二人说出了同样的话。
“接下来的旅途，不需要我了，我要去见证另一个有趣的战场。”
“也许我们还会再度相遇，到那个时候，就不再是里世界了。”
可原本被一群机械怪物包围，他应该很紧张才对，但不知为何……
“我想要见证很多有趣的事情，其实我对你接下来的冒险也很感兴趣的。”
原本身体已经被金属包裹的，再过不久就会长出许多奇怪机械化部件的白雾与五九……又慢慢变回了人类。
这个终字终究没有写出来，泛黄书页上的文字忽然停住了。
白远始终是白远，是上个时代最优秀的人，有人比他更强大，也有人比他更像个英雄。
“可你已经死了，你没有躯体……”
白雾和五九这么强大的存在，那只作为王牌的“兔子”，虽然可以污染他们，但“污染”本身是扭曲的一种变化。
弄清楚发生的事情后，白雾能够理解白远为何会夸赞零号，甚至是盛赞零号了。
当然，它们没有这个欲望，只是一道指令。
白雾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沙暴席卷，让整个灯林市的蒙上了一层枯黄的滤镜。
白雾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宴家那样的血脉，也找不出比白远更完美的容颜。
但白远承认这一点还是否认这一点，对他来说一直很重要。
“我需要去看看。”
而即便分开了这二人，也无法阻止他们找到彼此。
而随着那只长满了枪管，体态无比巨大的生物也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后，那只生物似乎终于清醒过来。
白远迷人的笑容收敛后，看着没有了那种让人亲近的温柔感，但却郑重了许多。
……
“什么意思……一直以来，你不都是在我里世界里窥探我所看到的，我所经历的？这次难道会有不同么？”白雾不太懂。
难怪井一始终对白远高看一眼，哪怕同时代的几个k，各个都是怪物。
……
但当白雾从人类变成机械体后……这段乱码，就成了化腐朽为神奇的“解药”。
“在你心里，应该也有不少重要的人，比如就算失去记忆，还是会本能挡在你前面的那个矮子，比如两个世界里，就连世界意志也判定是爱着你的面瘫姑娘，又比如虽然没有参与你冒险，却再次帮你度过危机的小机器人。”
此时里世界的白雾看不到泛黄的书页，也就看不到书页上嘲讽的文字。
“我们的旅途结束了，我欠你们母子，但我也带给了你们不曾有过的东西，大家扯平了。”
“我该走了。”
整个灯林市的恶堕，也都被强大的力量震慑住。
灯林市。
它和所有机械体一样，只有一个目的，报复人类，将来到这里的一切人类，污染成同类。
白雾憎恶白远，但白远的一切，都给白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的确很厉害，机械化算是扭曲的一个分支，在这个分支里……恐怕就连阿尔法都比不上他。”
心罗让五九的感应变得细腻无比，五九很快发现了……
“井世界意志会以另一个形象出现在你面前吗？他会不会让你看到更加震撼的，关于源头上的东西，他始终称呼你为屠龙者，是否意是表明，屠龙者最终会成为恶龙？”
它们对白雾，有了敬畏。就像是见到值得效忠的君王。
“满月碎片创造的执念，其实就是真正的灵魂。”白远忽然开口说道。
“但说来可笑，他丢掉了心，也就把满月碎片给丢弃了，自然就无法弥补他的过错。”
白雾以为自己还在这里，是白远还有什么安排，他没办法顾及，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当他发现，这个怪物奈何不了队长的时候，他也得到了鼓舞。
但说完后，他看着白远平静到有些严肃的神情时，白雾忽然反应过来：
白远说出了白雾一直很想听到的话，可不知为何，白雾有些恐慌起来。
“井世界意志，应该赋予了你不少东西，这似乎是一种游戏规则。我很好奇，当丹德莱尔和白小雨达成和解，当小京对你臣服之后，当你找到了城市身份规则崩坏的源头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
会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很期待。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白远就该是对立的，他可以永远和白远对立下去。
不管零号如何优秀，白远这样的人，都不会夸赞别人的。
白雾反应过来了。
可奇怪的是，他就和如今的白雾一样，白雾是所有人的焦点。而上个时代的人，总是以白远为焦点。
“要让疼痛使你变得清醒，让残酷的环境赋予你更清晰的思路。”
他其实已经渐渐明白，自己遭受的非人折磨，的确也为自己在这个扭曲世界里，带来了一些独特的优势。
“可总归，那不是我全部的意愿，我也希望你能够因为一些经历，拥有别人不曾拥有的能力。”
“你要去哪里？”
五九已经苏醒过来，方才发生的一切，他还不知情。
有五九这样坚硬的心脏，让原本有些迷茫的白雾，也变得同样坚不可摧。
这似乎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好像这么久以来，他如果不是回到里世界，也不会注意到白远。
灯林市边缘处，磨练已久，准备已久的英雄们，已经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气息。
只是谁也无法意料到，这场来自百川市动物园的绝杀……竟然被扭转为一次绝妙的助攻！
所以这个问题也就变得奇怪起来，奇怪到白雾自己都很好奇——
让白雾成为白雾的，始终是白远。
“什么意思？”
他没有理会周围对他敬畏无比的机械，只是感觉……
灯林市科技大楼里，科学家们瑟瑟发抖，但最终有人鼓起勇气：
“检验结果的时候到了！”
……
纯粹的机械体们，竟然变回了……机械生命。
见里世界已经恢复，白雾也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白雾对于扭曲的抵抗能力很强。以至于需要全动物园所有机械体一起化作污染源。
“我该走了，我在想要不要解答你一些问题，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
所有人都看向了城市的边缘。
一场准备已久的大战，在这片战场上，激战的双方终于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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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