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再见普雷尔之眼，抹除世界意志
在看见白雾的瞬间，那种巨大的熟悉感一下涌现出来。
尽管记忆还是没有浮现，但五九确信，这个人自己认识。
而此时的白雾，还沉浸在“抹除”意志的过程中。
书页写了很多内容，很多时候白雾没有刻意去看，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被井世界意志扰乱心神。
他畏惧那些言论。
仿佛言出法随，仿佛命运本身，可以轻而易举的主宰他们。
所以当白雾回看这些内容的时候，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他发现……这泛黄书页里，其实有两种文风。
第一种是当自己抬头去看的时候，对方会刻意的表现出能够决定一切的强大，带着一种戏谑感。
第二种则显得很普通平常，仿佛一个人默默的记录各种行为，有种纪实文学的感觉。
比如这一段——
幕后的两道身影，在幕布上留下两团模糊的光影，白雾看着幕布……
白雾觉得这种事情不需要浪费时间，这俩人嘴再硬，还能比当初塔神会的莉莉丝硬吗？
“我对拷问人还算有点心得，队长，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怕我接下来的举动，会让你对我产生什么错误的认知……”
一旁的五九说道：
……
“现在的城市一团乱。倒计时还剩下几个小时了，所有人都在疯狂的追猎我们，但他们不敢来动物园，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动物园。”
天光很快亮起，五九赫然发现，眼里的倒计时加速了七个小时。
白雾试图抹掉很多东西。
在白雾被机械污染时，他们如果能醒过来，大概就能逃掉。
58秒。
白雾很好奇。
他抹掉了很多东西。
在这里，白雾看到了这么一段文字：
【我不得不说，我创造的这个序列还挺尽责的，他总是想要给你剧透，但不好意思，他现在下线了。
数小时后，夜色再度来临。
梦境就是这样的，当两种东西能够带来相似的触感时，往往在梦境里就会揉在一起。
最开始白雾只是抹掉了五九失明这一段。
阮清韵看着地铁入口处，心有所思。
3……2……1……
“可我们事先并没有规定不可以带外援，这场游戏你输了。”
“那你觉得，我会害你吗？现在相信我了吗？”
“不不不……和其他人起点不一样，他是因为保留了自己的记忆，才能活下来的！”
他想要抹掉人心冷漠四个字。
白雾的呼吸越发急促，不仅仅是精神力的消耗。
今天这座城市无比混乱，因为机械动物乱跑，因为人人都想找到谷青玉。
好在白雾和五九身边，是有两个人质的。
56……
他确信自己经历的神奇，都是白雾在操控。
但现在，没几个人有这个念头了。
一板一眼的回复了另一个声音后，幕后的两道身影，都安静了。
“你在狡辩，他甚至都没有受伤！没有受伤！这游戏毫无意义！”
白雾想了想，当下要做的事情，还是要想办法找到紫罗兰。
“但他带了外援。”另一个声音略显尖锐，这声线如果嘲讽起人来，自带加成效果。
但他可以听到。
这声线显得一丝不苟，另一个声音不服气的说道：
“他得到的奖励太丰厚了，但他遭遇的危险，并不危险！”
“我接下来可能会很虚弱，甚至会昏迷过去，队长，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那个时候，五九已经清醒。
而白雾再度深呼吸一口气，仿佛要大战一场一般，他的手指缓缓的在书页上划过。
他们只想在地铁里，安心等待身份的更换。
但现在白雾忽然在想，或许刻下这些字的……不是同一个人。
五九不明所以，但还是听白雾的话，走开了。
这种状态或许比自己强行施展扭曲领域还夸张。
所以标榜自由，却没有能力，这就是空中楼阁。
最终翻到了这本泛黄书籍的第一页……
57……
距离倒计时……还有剩四分钟。
这些机械生物一个个离开动物园，开始按照白雾的指令，寻找最后一个扭曲源头，五九猜测……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
而在幕布后，两个漆黑的轮廓，与白雾一布之遥。
仿佛看到了一个上古存在混沌的眼神。
甚至整个泛黄的书页，也仿佛被烈火烧却，开始卷曲，发黑，最后化为飞灰。
阳光一点一点撒在城市上，仿佛是将一块面包，涂上金黄的果酱。
上一秒你的妈妈，下一秒可能变成别人家的闺女。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在这座动物园里。好在也扩散不出去，尤其是动物园附近根本没有人。
上一秒你的丈夫，下一秒变成你亲爹……
但他可以预见的是，白雾应该很快会带着情报过来。
每抹除一个字，白雾就感觉虚弱困倦一分。
“不，我说的就是事实。”
白雾做了一个梦。
巨大的疲倦感袭来，白雾几次都快闭上双眼，可下一秒……
这个时候他能够更加细致的看到白雾的动作。
关系崩坏的世界里，最好不要相信什么“我来世还要记得你”这类的话。
欢迎来到第五层，假如你敢来的话。
有人很落寞，他们努力的在适应身份，但却因为糟糕的环境，做的很不好。
两个声音明显在争执，白雾就在幕布的另一端，听着他们的争执。
白雾笑了笑，应声倒地。
结果身份转换的瞬间，他成了别人家庭的入侵者。
“我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行，那我的命，就交给你了，在我醒来之前，保护我。”
离开了大概数十米后，五九已经看不到白雾在做什么。
将那段井世界意志，夺舍普雷尔之眼的文字……一个一个抹除。
五九想象不到那俩自由人遭受的是怎么样的折磨。
“不。我不这么认为，他遭遇的危险很可怕。不管是那栋医院，还是这座城市里的怪谈。这都是很危险的地方。”
所有夫妻也都在这个时候划分了界限。
最终……
此前白雾没有想过，这是两段不同的文风，刻下这些字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动荡了一天的城市却并没有因为夜幕来临，而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