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尔法大概处在城市北角的位置。

只是阿尔法无法理解，白雾是如何同时拥有心魔寄生和精神剪影两大精神系不同分支天板的能力，却又能够不被序列石碑检测到的。

那个石碑明明可以检测序列的主人，前十序列，除了万相法身，都是灰色的。

如今它的确需要回到上面的层级，去做一些事情。

是井六吗？

对应的两个极端，便是精神剪影和心魔寄生。

这一年，高塔即将关闭，人类进入高塔纪元，不久后将开启第一次出塔调查。

整个历史进程，其实几乎没有推进。

高光的时刻太短暂，比开还短。

但他不急，慢慢思考着白雾身上的特性。

阿尔法不愿与对方多交流：

“散。”

简单讲述了一番后，五九也提及到了回去的办法。

还是上个时代的人？或者如今这群试图封印自己的人？

现在他有了答案，这个人是白雾。

这是一座被时空力划分为无数空间的巨大迷宫，在时间轴的作用下，这数量更加夸张惊骇。

井世界第四层。逆塔底端。

……

想不通便先不想，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在时空大阵结成之前，将时空迷宫破掉，成为真正的不朽。

这是很有趣的事情，井五在几个井字里，绝对是最卖力的，虽然是相对最弱的那个。

也就意味着……精神剪影和心魔寄生的主人，应该死了才对。

他其实早就感应到了，但是时空迷宫会让他离这些人时近时远。

白雾能够兼具词条力量与序列力量，却又本身属于人类，能够进行恶堕化，这说明他的血统里的确也有纯粹的人类血统。

但如今看来，那是一个假象。

在与五九告别，见五九转身走进入口中时，白雾才长吁一口气。

是井四吗？

恐怖的黑雾迅速以阿尔法为中心开始扩散。

但并非没有人在努力，只是那些人将所有的努力汇聚到了一处——

高塔历四百二十五年。

“作弊可不行啊，你可是伟大的扭曲之主，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破解我的迷宫？”

而这一次，五九给井五的感觉……仿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序列12，时回。

阿尔法是扭曲的第一人。他的扭曲领域与白雾同源，但却比白雾熟练太多太多。

生死，因果，时空。

郑岳好羡慕：

“可恶啊，早知道我就睡觉了……为什么这么有趣的旅行不带上我。”

但还能怎么样呢？除却抱着以稻草之姿压垮骆驼的觉悟去战斗，便只有安安静静的等待消亡。

但初代并没有在意：

阿尔法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与白雾最终还是会对上。

井世界第二层，第三层，其实都还有不少秘密。

“逆井。”

如果白雾或者白远在这里，一定会发觉井五的愤怒很有既视感。

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在他被封印的期间，人类妥协过，抗争过，内斗过。

但如今这些囚柱，在黑雾的扭曲之下，开始弯曲起来。

在白雾给出阿尔法这个名字之前，所有人都管他叫扭曲之主。

昔日的强敌，如今在五九看来，也不足为惧。

他默默转过身，面向另一侧那两道巨大的墨影：

“再见了，队长。”

阿尔法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这些事情真实存在。

白雾和五九的探索其实很短暂，虽然对于白雾和五九而言，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但真实的时间异常短暂，于现实和第四层而言几乎没有什么时间流动。

阿尔发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确见到了白雾的死亡。

……

“回去？呵，你们不会以为真的还有胜算吧？白雾这个家伙，只会将变强的机会留给他自己。要打败扭曲之主，答案必然在更深层的井里，我是不会回去的，我要前往第五层！”

原本一步之后，就会让人进入下一个不同空间不同时间的规则……在这一刻，模糊起来。

许卫，追猎者。

回到第四层，五九再度变成了深红的形态。

白雾可以杀死七罪而不被处罚，这意味着白雾很可能来自井世界。

如果拥有多重特殊性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队长的话，或许会更好。

但他绝对是扭曲感悟里，最深的一个。

这些天一直在搜集身体，阿尔法始终没有去思考，这个时代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是谁。

他们同样赞叹队长的表现，尽管五九自己不曾察觉，但他是唯二经历过井世界第五层的人……想必回到现实，也会有更深一层的蜕变。

只要将用神躯将他们吸收掉，自己对秩序力量的感悟就会进入下一个阶段。

因为他信奉扭曲么？他未必是信奉扭曲者最狂热的一个。

当一切消失，他孤独的站在百川市，听着来自地铁下方人潮爆发的欢呼与哀鸣，像是一个与谁也无关的将死之人一样。

而他们，属于白雾的父母。

当五九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出现在了石碑外。

阿尔法感应到了几股很关键的气息，这就是他所欠缺的“零件”。

“也该破掉你这精妙的玩具了。”

作为白雾的恶堕身，五九总觉得……暴君似乎还有其他的使命。

白雾就是一把最强的，破除扭曲的武器。

“牵引轮盘可以通过石碑逆向运作，会将所有人送回各自该回去的地方。也包括你。”

他咬牙切齿的叫着白雾的名字，像是被白雾出卖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扭曲将时空迷宫的“墙”渐渐吞噬。

但如今井五变强了，强大到已经算是不可或缺的战力，可五九却还是觉得，这个人……不足为惧。

再下一步，阿尔法进入了九十年前，高塔统治者与塔外势力达成协议，决定进行高塔内部的清洗，以清洗内部高手，向塔外势力表明自己不会征服塔外的意愿，以此来换得和平。

于是当白雾出现后，历史的进程开始火箭般加速。

这两个选择里，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更愿意去赌那个成为稻草的机会。

阿尔法的脚步却忽然间停住了。

阿尔法皱起眉头，认出了那道身影。

如果说白雾是一个潜在的对手，是一个种子，那么井四便是一颗参天大树。

“我们之间，该有一个了断了。扭曲之主。”

星空之下，井四赤着上身，头发无风自动，宛若神明。

（明天大概可能或许也许应该会有爆更，万字更，但我也不确定，反正是这两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