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心魔与寄生
高温让空气变得灼人。
井四与阿尔法的领域对决，已然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城市的外围，巨大的石碑缓缓出现……
时空大阵的中心处，井二目光如水，平静的看着金色的石碑。
“还不够。”
他的声音像是可以传达给布阵的每一个人。
这座大阵，以井二为阵眼，其余布阵者以时空力召唤。
是一座封印灵魂，召唤高塔的强大阵法。
高塔内部，带着一种针对扭曲的规则封印。但人类秩序侧的力量是可以使用的。
“抱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对手，死亡只是下一段旅途的开始，但你啊，只是旅途过程中的载具。”
七百年后，黑桃十渐渐放下了当年的执念。
每一格空间，初代作为迷宫的构造者，都可以自由前往，可以随时感应。
阿尔法的一句句话飘荡在天地间，撞击在井四的脑海里。
“当我知道你内心深处所有参数的时候，你怎么可能骗过我呢？你在我眼里，就是透明的哦。”
那么在精神力的战斗上，他就彻底不如阿尔法了。
这个能力其实井四可以破解，但这就陷入了一个悖论之中。
“去破坏，去摧毁，去肆虐，这才是你的天性！”
这是白远和黑桃十的最后一次对话。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天。
黑桃十其实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是为什么自己总是骗不了白远。
阿尔法就站在那座城市里，默默的看着井四，满是轻蔑。
“你可以用你的神念去改变，但你无法逃避曾经做过的选择。这是直面本心的较量。”
……
而很快，镜子里的场景又有了变化，当那个少年在因果的指引下，进入了逆井领域时，他看到了少年的哀求。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个问题，脚步却不曾停下。
那让人恶心，讨厌，却又不得不承认魅力十足的笑容仿佛又照在了他的瞳孔里。
当阿尔法看到井四并没有真正战胜扭曲，只是靠轮回投机取巧的时候，阿尔法就已经有了计划。
脑海里声音不断，黑桃十眼前甚至浮现出了某个人的音容笑貌。
“我的孩子，所有人都原谅了你，但这代表你值得被宽恕吗？这意味着，你已经得到了救赎吗？你的罪孽已经偿还了吗？”
可这个过程里，阿尔法也同样让大阵的进度变得更为缓慢。
“你的能力，我很想要。”他开门见山。
阿尔法可以自由的决定这个世界的构造。
……
肉搏战与领域战之后，阿尔法开启了第三阶段的对决。
他不敢相信。
初代的手微微颤抖着。
阿尔法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世界的规则，像是唯一的真理。
“我也想送你来着，可这么多年，咱们在这里一起生存，你也没有骗到我啊？我可是一直对你很信任的。”
他瞬间又回到了那座充满秩序的城市。
寄生在精神世界深处的心魔……终于决定全面接管宿主。
一个被催眠的人，如何意识到自己被催眠？
如果井四有意识的去防御，也许不会被拉入这个精神的世界。
最终黑桃十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但现在，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随着阿尔法的话音落下，井四周围不再是虚空与混沌。
“你是一个怪物啊我的孩子。怪物就该发出让世界畏惧的咆哮，就该让所有人听到你怒吼声中的力量。”
阿尔法在这一格空间里，设置了一层扭曲障壁。
这种感觉让人绝望，就好像你拼尽全力去改变什么，却发现……只不过是让对方多做了一个动作。
无论谁做了什么，无论谁献祭了什么，都无法阻碍阿尔法的意志。
林锐的呐喊将其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即便捡回了一条命，林锐现在已经无法再做其他事情。
白远笑着摇了摇头：
但他疏忽了。
重新恢复的时空迷宫，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厌恶，喜悦，惊讶，愤怒，自嘲……
届时所有布阵者，乃至阵眼，都会被阿尔法一一拔除。
过程稍微变化，但结果全无影响。
黑桃十的身体没有停住，明明他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但身体却还在不断前行，靠近阿尔法。
当他在井世界里享受着某种宁静的时候，现实世界里，他正在疯狂的暴虐一切。
他的大脑转的太快，直觉上的情绪已经浮现出来。哪怕还没有确定事情的真相。
灯林市。
它就像是一个寄生虫一样，潜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所有爱你的人，都会离你而去。但他们都是被你逼走的。”
只是召唤高塔，封印阿尔法的灵魂，都需要漫长的时间。
陶行知被他诅咒，灯林市也被他诅咒。
“我就快死了。你就不能直视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在我死后，你打算怎么活下去，怎么对付我的儿子吗？”
他猛然间发现，在阿尔法与井四对决的那一格空间里……多了第三道气息。
事实上，人类与阿尔法的博弈，并没有占到半分优势。
“何必带到棺材里去呢？”
阿尔法提出比拼领域，于是领域之战里，让井四尝尽苦头，险些暴走成为不安因素。
“难说呢，这些年，你一直沉迷扮演一个普通人。所以也许这个世界的食物，你都很热爱？”
黑桃十相信白远是真的快死了。
白远说道：
他迷茫起来了。
而那个声音的主人，每说完一句话，黑桃十的气质就改变一分。
削苹果的时候，说话的人露出了袖口的纹身。
“很有趣的问题，为什么七百年前你不问呢？”
“我给你削个苹果？”犯罪者
“他们每一个人都信奉你是救世主。”
“干嘛一直留着？”
……
“甚至，有些计划，还是我暗示你的。只是作为寄生初期，我不能让你察觉到，所以我无法像现在一样……直接主导你。”
“这如果是赞美的话，我建议你加大力度，对死人就不要这么吝啬了。”
“你很不错，我的孩子，能够短暂的靠自己的意志压制井的扭曲，是人性的光芒么？看来我有必要重新评估人类这种弱小维度的生物了。”
最后……他的目光里满是震惊。
尽管井四的弱点，也远远强于其他人的优点。但面对阿尔法，任何弱点和短板，都是致命的。
在他对井四洗脑的这个过程里，任何人禁止入内。
“但是抱歉，我就算假装去相信，那实质上也是不信。要怪，就怪你没办法骗到我。”